“没男人滋润也能有这么嫩的皮肤?我看堂姐你是背着关总偷偷……”
蒋华剩下的话没说完。
他劈着嗓子凄厉地嘶吼了一声,接着只剩一阵咕噜噜的悲鸣,完全说不出话来。
原来关绪已经单手翻过桌子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把他脑袋按在了旁边巨大的装满水的玻璃缸里。
关绪从前整人就很有一手,后来她掌管关氏,想整人不用亲自动手,甚至不用她废话,自然有人替她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手艺生疏,擒着蒋华的膀子竟然还被他挣开了,关绪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掐在他后颈上的手一用力,蒋华在水里疼得张开嘴,大口ye体直接从喉咙鼻腔里灌进去。
濒死的恐惧感让他拼尽全力挣扎,关绪从小练出来的,比他这种废物二世祖强了百倍,擒着几个要害关节,蒋华在她手里就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鸡,挣着挣着,眼看着渐渐不动了,关绪估算了时间,才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从水缸里拎出来,扔小鸡似的扔在地上。
只有被灭顶的水呛过,才会知道溺水的恐惧感,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蒋华顶着他shi淋淋乱糟糟的头发侧身缩在草地里,再看关绪时,眼中已带上恐惧,他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张大嘴巴咳嗽呼吸,口水也沾在脸颊上,看起来狼狈极了,眼中也没了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
他的脑袋在玻璃缸里磕破了,不停往外渗血。
关绪冲他一笑,他就打了个寒颤。
“再说啊。”关绪脚尖踩着蒋华的脸,细细的鞋跟差点在他腮上扎了个窟窿,“我还没过瘾呢。”
人人都道关绪温文尔雅、达人雅志,见识过关绪亲自动手的人不多,从她痛改前非以来只有两个,一个是罗秒,另一个就是蒋华。
都是天生的下流坯子,把主意打到蒋轻棠头上来了。
那样Yin冷的笑容,像打开了另一个开关。
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连蒋轻棠都吓傻了,呆呆地愣在椅子上。
“不……不敢了……”蒋华倒在地上,在关绪脚下,抖得像只被水临透了的鹌鹑,眼眶被巨大的恐惧填满,看着关绪,就像在看一个恶魔。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他声音颤抖,倒在地上给关绪拱手作揖,“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关绪看着他,用一种看蝼蚁的眼神,片刻之后,意义不明地笑了声,收回脚,转脸看向远处。
蒋轻棠跟着看。
已经离席的二夫人大概得了消息,又慌慌张张地赶来,旗袍领上的扣子都没扣好,端庄的盘髻也散了,眼看着关绪把她儿子踩在脚下,一步也不敢上前。
“二夫人。”关绪负手而立,笑容讽刺,“蒋华做事畜生不如,我替你管教管教他,你没意见吧?”
“妈,她……这个臭表子欺负我!”蒋华像见了救星一般,翻身坐起,满身是灰地向他妈告状。
关绪眼里一狠,直接照着蒋华心窝子踹去!
蒋华身体缩成虾米,脸白如纸,这回竟是连疼都喊不出来了。
远处的二夫人向前一步,纠结地咬着嘴唇,始终没上前来。
“关总教训得对。”二夫人眉头心疼地皱了许久,反而笑了,“蒋华这小子目无尊长,早该好好教训了。”
关绪笑得更深,又照他肚子踩了一脚,“二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直到关绪带着已经吓呆了的蒋轻棠离开,二夫人也没敢说出半个不字。
……
蒋轻棠今天受到的心理冲击太大,后来人都是懵的,下午好像又碰到了郑睿明,似乎还和关绪说了什么,她也没在意,只想着关绪教训蒋华时的Yin狠。
关绪知她情绪不对,想开导她,一想,似乎也没有立场。
其实不该那么冲动的,关绪从来冷静,收拾一个蒋华还用自己亲自动手么?蒋华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晚上在酒吧街喝多了和人起冲突,被人打伤了打残了,再正常不过的事。
又或者和狐朋狗友鬼混,出点什么意外,谁知道呢?
只是那一刻怒气上头,就控制不了了。
蒋轻棠虽然从蒋家脱离了出来,但今天在蒋家见到的每一个人,对蒋轻棠那种骨子里的轻慢,只有真切感受过一遍才能明白,蒋轻棠在蒋家过得有多苦。
蒋华是自己不识趣,刚好撞在了关绪的枪口上。
蒋轻棠忍了十五年,还有什么好忍的?蒋家从根上烂透了,首当其冲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蒋老爷子,他有什么瞧不起蒋轻棠?关绪今天施舍给蒋家的一切难道看的是他一个糟老头子的脸面,还不是为了蒋轻棠么?
关绪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借着蒋华,终于稍稍松快了些。
蒋轻棠怨她怕她都认了,只是这口气不能不出。
晚上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
关绪喝了酒,开车的是钟晴,见车厢里气氛不对,没敢多问,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把老板和老板夫人送回家,赶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