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求关……关绪!”蒋轻棠急中生智,她叫惯了关姐姐,只怕这称呼更刺激宋巧巧,半途改口,“巧巧你想回来上学对不对?我可以去求关绪帮忙!我……我从前不知道你的事,现在知道了,我肯定会帮你的!明天,明天你就能回来上学了!”
“真的?”宋巧巧不信,蔑笑,“你当我傻子?你只是想找个借口逃跑,以为我这么好骗?”
“我在明你在暗,如果明天你还不能回来,以后想找机会整我,办法不多的是么?”
宋巧巧一想,的确是这个理。
再说她现在也没人能信了,除了蒋轻棠。
她慢慢松开了钳制蒋轻棠的手,后退一步,“这可是你说的,明天,要是明天我这边没动静,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你放心,一定!”
宋巧巧脸上拉扯开一个诡异的笑,满意地说:“那就谢谢你了,蒋轻棠。”
蒋轻棠赶忙离开,水杯也顾不上要了。
出了洗手间仍心有余悸,宋巧巧这个Jing神状态,需要的不是上学,而是尽快接受治疗。
她们对峙的期间,门外那些保镖有一刻差点就冲了进去。
关绪给保镖们下的命令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被蒋轻棠发现行踪。
那些保镖在门外听了全程,提心吊胆,之后听蒋轻棠竟逐渐把宋巧巧的情绪给安抚下来了,都不由得佩服,关总的这位“夫人”,其实是很有几分本事的,关键时刻镇定,知道怎么最大程度自保,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是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鸟。
蒋轻棠一整天都想着宋巧巧的事,夜里查寝完,被关绪接回家,也一路心不在焉。
关绪已经听保镖汇报过白天的事,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语气严厉地训斥了保镖一顿,怎么办事的,连个二十岁的姑娘都护不住,竟然让这种危险分子有了可乘之机。
只因宋巧巧在保镖这里的危险等级实在不高,经此一次,他们也都有了警惕,下次宋巧巧再想做点什么,万万也不能了。
“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进了家门,关绪明知故问。
“没有。”蒋轻棠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应该跟关绪说清楚,“碰到宋巧巧了。”
蒋轻棠那天听到宋巧巧和郑睿明的谈话,把宋巧巧被退学的责任全归咎到了关绪头上,她是不信的,在她心里关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因为一次争吵毁了别人前途,可今天宋巧巧走投无路去堵她,她又觉得不管这事和关绪是否有关,都得好好谈一谈比较好。
关绪挑眉,戏谑:“宋巧巧是谁?”
“关姐姐你别跟我装啦,你肯定认识宋巧巧。”话题严肃,蒋轻棠也没心思跟关绪开玩笑。
关绪正正神色,坐在沙发上,拉着蒋轻棠在自己腿上坐,抱着她承认,“好吧,我的确知道宋巧巧是谁。她是宋志敬的女儿。”
“宋志敬是谁?”这回反而是蒋轻棠不解了。
“以后你会知道的。”关绪笑了下,说:“宋巧巧一年前通过她父亲宋志敬结识了津岭大学美术学院的教授郑睿明,靠着郑睿明的暗箱Cao作,获得了津岭大学的入学资格,在校期间由于多项成绩挂科,学分不足,校方已经对她发出了退学警告,是郑睿明从中周旋,最后让她留级一年。”
“那她今年为什么还会被退学?不是都已经留级了么?”
“郑睿明动的手脚。”关绪不屑地笑,“郑睿明和宋巧巧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为了以后能更好地控制宋巧巧,他暗地里给校方发了匿名举报邮件,举报宋巧巧在校期间平行不端,严重违反校规校纪,要求校方严肃处理,否则就把校方徇私舞弊的行为公开到大众社交平台上去。”
其实背后还有更脏的手段,郑睿明其人就是个斯文禽兽,满口仁义道德,心比地狱更Yin暗,在校任职期间已经利用职务之便,强迫或欺骗了不少女学生与他保持不正当关系,甚至有不少刚上大学,但不满18岁的未成年人,宋巧巧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也就是宋巧巧性格极端,手里也捏了郑睿明的不少把柄,郑睿明怕她有一天不受控了把这些脏事捅出来,所以现在才要给宋巧巧一点教训。
倒让关绪背了黑锅。
“这么说宋巧巧被退学的事,不是关姐姐在幕后Cao作的?”蒋轻棠回头看她。
关绪笑着,捏了一把她的脸,“小棠长进不小啊,连幕后Cao作都知道了。”
“我承认,我的确动了点手脚,不过我可没把她弄到退学,只是让她再休学一年,等明年你大二了,和她没有交集,她的死活我不管,没想到郑睿明这么狠,暗中添了一把火,直接把人弄退学了。”
这把火就是冲着蒋轻棠烧的。
死活不管这种话着实有点冷血,蒋轻棠皱眉。
关绪察觉,扯着嘴角轻笑,“小棠,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世人所谓的‘良心’,和我无关的人,对我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死,都不会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