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是这样,做事滴水不漏,什么都喜欢提前安排好。
依旧是黎言之先上□□,保镖看到她们往上爬脸色微变,想过来制止,黎言之摆手,保镖往后退半步,一双眼睛依旧盯黎言之,生怕她摔下来。
黎言之上去后祁蔓紧跟其后,房顶远不像从前,一脚踩在上面,咯吱响,像是撑不住两人体重,祁蔓走的胆战心惊,她脸微白,不敢低头看,走前面的黎言之瞥她神色倏而伸出手在她面前。
纤细的手指,笔直修长,手掌白净,以前每次上来都是黎言之拉她手,祁蔓清楚记得她掌心的纹路,记得她的温度,记得这双手带来的柔软,可现在——
祁蔓双手垂在身侧道:“黎总先走。”
黎言之掌心空荡荡,她神色没变,只是蜷缩回手点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到中间时才停下,房顶常年失修,被雨水腐蚀,还有野草蔓延,环境并不算很好,但两人并没有嫌弃,黎言之择一处坐下来,仰头看。
祁蔓站她身侧,黎言之不是有洁癖的人,但她对一切要求都很高,尤其是生活质量和环境,祁蔓和她生活了几年,再清楚不过,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就这么落落坐在这里,周身满是狼藉,祁蔓心头更复杂,她想几秒,还是坐在黎言之身侧。
“那是什么星星?”黎言之随手指一颗问祁蔓。
祁蔓想到以前黎言之特别喜欢胡诌,约莫是年长几岁,她需要这种微弱‘虚荣心’,总觉得比自己厉害,所以面对繁星她总是喜欢胡扯:“那边知道吧?叫牛郎织女星,我妈说的。”
她似懂非懂:“什么是牛郎织女?”
“说了你也不懂。”黎言之特别傲气:“下次说给你听吧。”
她手指向另一边:“那个是卫星。”
那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特别崇拜的看着她:“还有吗?”
“还有金星这些咯。”黎言之回她:“不过这些要用望远镜看,望远镜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摇头。
黎言之狠狠笑。
是了,那时候的黎言之会大笑,捂着肚子,笑的倒在她身上,一低头,满是幽香,而她只是傻傻看着黎言之,只要她笑,自己也跟着笑,不问缘由。
祁蔓想到那段时间不由轻笑出声,身边黎言之语气温和:“笑什么?”
“笑以前有人喜欢瞎掰。”祁蔓指黎言之刚刚指的那颗星星道:“那估计是牛郎星吧。”
黎言之转头睨她一眼,目光似水柔和。
祁蔓被她这么看有些不自然,她轻咳声掩饰笑意,正经道:“黎总,星星也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在坐一会。”黎言之道:“好久没看过星星了。”
今晚的星星并不多,三三两两,月亮也没冒头,总结,不是个看星星的好时候,不过她们俩现在还能一起回来看已经很难得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永远没有下一次,想到这祁蔓也就点头,陪在她身边,继续仰头。
两道纤细身影坐的笔直,灯光昏暗,将她们影子吞噬,四周寂寂,黎言之手机滴一声,她低头看,对祁蔓解释:“是唐阿姨的消息,问我有没有回家。”
这个……好像不需要告诉她吧?
祁蔓干笑:“嗯。”
她眼神飘忽,上下游离,见黎言之收起手机定定看自己打破尴尬局面道:“黎总和唐总关系很好?”
黎言之坐直,双手放膝盖上,敛起笑意道:“唐阿姨和我父母的关系很好。”
祁蔓点头,今儿去唐韵家,她看到那些照片,看的出来唐韵和黎言之的父母关系很要好,可她还是觉得奇怪。
黎言之说完转头看祁蔓,见她眉头微蹙问道:“怎么了?”
祁蔓想两秒道:“唐总以前是不是有个女儿?”
黎言之点头:“是有个,只是没到周岁。”
祁蔓小声道:“我今天不小心进了唐总的卧室。”
黎言之当时在她身后,自然看到,只是她不知道祁蔓想说什么。
祁蔓被她这么盯着看摇头:“没什么。”
她进了唐韵的卧室,装修雅致,很温馨,独独没有照片,后来她吃完饭在整个套房逛一圈,除了卧室,其他地方都看了,压根没有看到关于孩子的照片,她觉得很奇怪,唐韵明明很惦记孩子,也有拍照的习惯,为什么家里一副孩子的照片都没有,而只挂了两幅和黎言之父母的合照?
这让她有种猜测,也许唐韵根本不住在那里,或者黎言之父母的重要程度超过孩子,可这两种猜测,都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莫名感觉。
祁蔓也说不清楚,干脆闭口不言。
黎言之没追根究底,见祁蔓不说,她岔开话题:“张春山是不是知道480的问题了?”
最近更频繁联系她,甚至派人来她公司堵人,黎言之听何辞说张玲已经被撵回家休息了。
祁蔓嗯声,嗓音清透:“他已经发现了。”
“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