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试试?不过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余生不想见你到都不肯回去了,她要真出事了也怪你。”
曾诚嘴角都是笑,心情十分愉悦,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她怕陆余生知道的只有那件事,但如果一定要说出来,谁先说就对谁最有利。
那天她都打算说了,后来有别的事就不了了之。
这两天她都在寻找机会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其实她想法和曾诚一样,挑拨陆余生和曾诚,给曾诚致命一击。
“你猜猜,应该能猜到,就是那件事。郝米兰,知道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吗?那事是你起的头,说穿了肯定是你来扛。好了,别太生气,说不定余生已经在别处睡觉了,说不定余生明天就会回去搬走,你就好好享受一人世界。”
两人在电话里打嘴官司,地铁最后一班也停运。
陆余生从地铁站出来,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街上。
路上只要稀稀疏疏几个行人,还有三三两两呼啸而过的汽车,她像没了魂似的游走,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
一直到了凌晨她还在街上,郝米兰和曾诚才停下拌嘴,统一战线一起出来找人。
城市之大,漫无目的的寻找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两人找了几个小时,俱是疲惫。
“曾诚,都怪你,谁让你大嘴巴的。”
没有陆余生的一点消息,郝米兰又埋怨起曾诚。
曾诚身上释放着低气压,他没想到陆余生的反应会那么大,沉着脸握着方向盘缓慢行驶,眼睛四处寻找陆余生。
“别说话,再说你就下去。”
天际渐渐泛白,路上有了行人,车也多了起来。
他们经过一处事故多发地段,远远看到前面的道路上有个东西挡了马路。
随着距离的驶近,挡在道路中间的那个东西很像是人躺在地上。
曾诚把车停在了那个人形东西前,郝米兰小心翼翼过去,她看不清地上那人的脸,只是看到那个的衣服她就不敢靠近。
“米兰,你快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我过去看看,你打完回车里等我。”
曾诚大着胆子走过去,路过郝米兰时被郝米兰拉住。
“别,别过去,让我来。”
声音发颤手发抖,曾诚也认出了衣服,推开了郝米兰冲向陆余生。
“碰,呲~”
碰撞声和巨大的刹车声在身旁响起,曾诚还没有走过去,被他推开的郝米兰被刚好呼啸而过的汽车撞飞了。
“郝米兰?”
曾诚放弃了辨认陆余生奔向郝米兰,郝米兰颤抖着手,口吐鲜血指着陆余生。
“抱我过去,我要和她在一起。”
郝米兰伤的太重,勉强说话,曾诚没听清,趴在郝米兰嘴边等她重复。
“过去,抱我过去。”
腿被撞断,内脏撕裂般的疼痛,郝米兰坚持着,勉强抬着胳膊不肯放下,一直指着陆余生的方向。
“不行,你别动,我马上打电话,救护车很快就到。”
曾诚狠瞪了眼战战兢兢的肇事司机,他到一旁打电话。
郝米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拖着断腿向陆余生爬。
“不要。”
肇事司机惊慌的大叫,曾诚赶来过来拦她。
“你不要任性好不好?我已经看过了,那个人不是余生,你别动,等救护车来了我还要去找她。”
曾诚隐忍咬牙,他没有去确认,已经没有勇气去确认。
原本好好的两个人,因为他的话都出事了。
曾诚心里很难受,压抑的喘不过气。
“求求你抱我过去。”
郝米兰想亲自确认,确认那个人不是陆余生。
“不行,你不能动。”
曾诚不肯碰郝米兰,更不会抱郝米兰,就算是爬,郝米兰也要爬过去。
郝米兰身下的鲜血已经蔓延到了曾诚脚边,他慌张后退,咬着牙跟着郝米兰一起来到陆余生这边。
“余生…”
撕心裂肺的怒吼,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曾诚看清了躺在道路中央的人,那个人就是陆余生,她双眼微睁身下全是鲜血。
————
昨晚后半夜,陆余生在公园长椅上一次次呼唤灵发,她想离开这个世界。
灵发没有答复也没有送她离开,她在长椅上坐着睡着了。
清晨寒气重,陆余生被冻醒,打算趁郝米兰起床前回去一趟。
在过马路时被通宵飙车族撞到,还弃之不管。
被撞深受重伤,又没有送她去医院,陆余生奄奄一息期待有人发现救她。
她等来了曾诚和郝米兰,还没有得到营救,郝米兰跟她有了一样的遭遇,也被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