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也觉得冰冰灵十分可爱,正要再抚弄抚弄,那小兽却突然圆眼一瞪,厉声尖叫起来。初一纳闷为何冰冰灵忽然变了性情,那小兽猛然跳下初一掌心,先是立着双脚向某个方向顾看,随即三下两下跳进周遭灌木,疾速向仙冷湖跑去。
“哎!”初一怕小兽扰乱凌非茗给凌非焉驱毒,抬步要追。可她转念一想,方才小兽便是在溶洞边感受到她们的魔焰,才快速躲回仙冷湖心戒备。此刻又是受了惊吓模样,莫非它又预感到了什么?
初一也望向小兽侦测的方向,但见远处正有两颗参天古松笔直挺立。想到木清酌曾经提过古松所在之处便是通往仙火教总坛的出口,初一不禁也警惕起来。难道是仙火教的人来了?
把身子隐没在灌木丛中,初一小心摸向古松附近。但见那两颗古松就植在环形山的山壁边,山壁被人开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石洞当作大门,门边点着熊熊火把,将石门周围映照得灯火通明。但因为此间乃是禁地,初一并未在洞口内外看见有什么仙火教的守卫。
又盯了须臾,石洞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初一撇撇嘴,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正要潜身回去凌非焉那边确认情况,忽闻石门之外有踉跄脚步声。初一停下来,埋低身子再细观察。很快,果然有个身着火红长袍,双手提着三股钢叉的人急急走进石门。
初一见那人赤红长袍的底襟绣着墨色火焰,比先前圣火使所着更加华丽尊贵,便道此人一定不是低俗之辈。她在心中猜测来者身份,是仙火教的长老?不该,依卫使所言,仙冷湖乃是禁地,即便是长老也只能止步在石门之外。此人胆敢长驱直入擅自闯进来,说不定便是代行教主之权的由长老。那岂不就是礼南郡王彭让亲自来了?!
想到此,初一赶快向湖岸返回。好在那红袍之人手捂胸口神色痛苦,急虽急却不及神清气爽的初一步伐灵快,到底还是被初一领先许多先见到了凌非焉等人。
“非茗凌尊!”初一穿过灌木直来到正在驱毒的两人面前,小声呼唤道:“有仙火教的人来了……”
“谁来了?”凌非茗从凌非焉身后探出头,但是她正双手叠在凌非焉左肩后面为她祛毒,显然不能再分心去顾别的事。
初一正要回应,一抬眸便发现自己与凌非焉正对着打了个照面。此时的凌非焉衣衫零散,面色虚白,几缕墨色发丝挽落在细腻的锁骨之上,与往日整齐利落的样子相比反有别番风情。眼见自己整个肩颈都被初一看光,凌非焉眼眸中闪过一丝既羞又怒的讶异神色。
初一收了视线,只道:“有个穿着红袍绣着黑色火焰的人闯进仙冷湖来了。他好像还受了伤,应该马上就到这儿了!”
凌非茗急切道:“非焉体内确有蜈蚣毒,再有一刻尚能全清。眼下顾不得别的,不管来的是谁,就靠非一你了!”
“好!”初一将歌风扇Cao在手中,这熟悉的手感让她倍感安心。自坎城负伤之后,她还没有机会再以真气与歌风扇共鸣御敌。加之从仙冷湖破冰而出后,她更是莫名觉得经脉淋漓通畅,真气醇足的很,眼下要战与她来说简直就是个舒展筋骨的好时机。
此时,那红袍之人已至湖边。没想到湖边竟有数人在此,红袍之人先是一怔,随即即刻举起三股钢叉作势要斗。
初一见了,将凌非焉挂在灌木丛上的外袍取下往南卿怀中一丢,叮嘱道:“凌尊之躯便劳姑娘保护周全。”
南卿点点头,跑到凌非焉身边,将那外袍持在凌非焉身前,将她luo露的肩颈尽数遮挡严实。而初一那边已和红袍之人战在一处。
借着月色映照湖面又折返在周遭霜雪上的冷光,初一看到这红袍之人乃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其人面容沧桑,目光凶狠但又不乏睿智威严,尤其他下巴上泛着灰白的胡须更是十分眼熟。
“哼,想不到你们还有能耐活着来到此处!”红袍人一开口,声音即刻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是那圣火使!”初一恍然,果然那带着面具的圣火使不是普通人物。
红袍人将钢叉直袭向初一面门,冷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由长老!”
“果然是你!”听红袍人这样说初一并不惊讶,毕竟她早在木清酌那得知了由长老便是礼南郡王彭让。但一想到彭让一心想要林非焉性命,初一便更加谨慎。
但礼南郡王好像并想与初一恋战,甚至无心对暂无还手之力的凌非焉痛下杀手。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仙冷湖心那块浮冰上。果然,冲初一虚晃几叉后,他便大踏步助力起身跃向湖心。
初一心道,莫非我们毁了木教主的心肺蛊巢,礼南王已被金蚕皇蛊反噬,现在急着去取冰冰花瓣驱蛊?可冰冰花只剩最后一瓣,再折下的话这稀罕之物将从此消失于世。况且就算不为冰冰花喝冰冰灵打算,也绝不能让彭让这满手鲜血草菅人命的恶人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如此,初一探了一眼凌非焉和凌非茗。只见凌非茗紧闭双目,眉头紧锁,看来已是在运功逼毒的紧要时刻。凌非焉却是与她相视点头,初一嘴角微扬,立时持起歌风扇跟进到湖心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