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威严。
明崖两侧坐着其他四位天御宗道尊,他们同着紫霄诸天法衣,头顶紫霄叠云法冠,样貌气度却各有不同。左边第一人年及花甲,温文儒雅,睿智内敛,他便是创下八门二十四阵虚境的天枢宫道尊,明陆。右边第一人与明陆道尊气质区别极大,他不似常人眼中的修道之人,倒像是个练家子的武夫,法袍之内体格魁梧,面相亦是开朗喜悦,跟明崖明陆那些满面严峻的道人完全不同,此人便是绎武宫道尊,明达。
明崖右边第一位,乃是个眉目慈祥中年妇人,面有悲天悯人之色,眼含慈悲救世之光,虽已年过不惑,但却仙姿不消,清朗俊逸,她便是青遥宫道尊,明心。
巧的是,就像明陆与明达一文一武那般对比鲜明,明心道尊身旁端坐的乃是涂明宫道尊明海。此人面色肃杀,目隐凶光,双唇紧抿,眉梢深锁。好似殿下站立的众人不是他天御宗的新晋弟子,而是待他诛戮灭却的妖魔一般。他与明心相邻而坐,一生一杀,反差亦是十分巨大。
至此,初一终于一睹天御宗五位道尊的真容。首见凌尊首徒时,就已被那五人的风姿才俊折服,今日又见五位道尊,当真有种位列仙殿之感,不由心生敬仰,甚是尊崇。
此时,凌非川将五卷书卷呈至明崖道尊手中,上面分别记载着各门破阵弟子的姓名与三番测试之成绩。明崖道尊一一展开,将绎武宫、青遥宫、涂明宫三宫弟子按册划入,又将道仙宫册上五十一人按其机缘秉性暂且分入以上三宫历练。最后才将天枢宫名册拿在手中,向明陆言道:“沉寂多年,不想今日师弟的天枢宫要添新人了。”
原来,凌非焉带初一进门时,明崖就已看在眼中。每次试典都是独身一人归来的凌非焉,今次身后竟有一人,连身为天御宗宗主的明崖道尊都忍不住要多侧目相视几眼。
明陆向师兄拱拱手,言道:“也好也好。天枢多年只有非焉一人,怕她寂寞无趣,如今得个小师妹相伴,愿能见她多开心笑笑,我也好更安心于道法专研。”
明崖点头为是,缓缓打开天枢宫卷册,不料上面却是空无一字。明崖一愣,将卷册递与其他四位道尊传阅,并向凌非川问道:“非川,何以天枢宫卷册上空无一字,并无那位弟子姓名?”
凌非川恭敬道:“此事事出有因。那位道师能否成为天御宗弟子,还需由师尊与各位道尊商议定夺。”
五位道尊闻得此言,相视一望,不知凌非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凌非川又言:“这位道师于景门处破阵,却非由景门而出。但她魂灯未熄,又不在惊伤二门,按规不在考试失败之列,因此不知该如何分配。非焉师妹驻守景门,就让她先随师妹前来,故而天枢宫卷册上并无她的姓名。”
“哦?”显然明崖对凌非川口中的描述颇有讶异,他与明陆相一对视,明陆暗暗点头,明崖便知其意,向初一问道:“道师,你姓甚名谁?”
猛然被天御宗宗主发问,初一受宠若惊,紧忙拱手行礼,恭敬回道:“晚辈名叫初一,自幼无亲,不知姓氏。”
“初一……”明崖听了,捻捻胡须,向凌非川确定道:“她便是你那日与我提起的道师,初一?”
凌非川点头道:“正是。”
明崖听了,身体微微前倾,细细打量着殿下站立的年轻女道师,脸上阴晴反复。片刻,起身挥袖道:“今日,新晋弟子且随各自首座回宫,更名入籍,领取道服,分付房间。待明日中秋佳节,齐来天御神宫殿前广场拜师入山,共享团圆盛宴。”
众人应了,纷纷退出殿外。凌非焉正要走出,却被明崖道尊叫住:“非焉,你且留下。”
凌非焉转身归来,静待明崖吩咐。
明崖坐回裁雪椅,详细询问凌非焉初一在景门出现时的情形,凌非焉一一如实叙述,众位道尊皆赞成凌非焉所言,初一确实未从景门而出。明崖对明陆道:“本以为你天枢宫要进新丁,现在却是未必了。八门二十四阵是师弟所创,依师弟之见,这位道师是从何处破阵而来呢?”
明陆略略思索,开言道:“如此情形实属少见。八门二十四阵自创造以来,向来只派五位凌尊弟子驻守开生休景杜五门,以两队普通弟子驻守惊伤两门,唯独死门不派人手,究其原因,并非宗内人手不够,而是连我也不知死门究竟开在何处,位向哪里。何况机缘之下,也从未有弟子由死门而出。依非焉所见之情形,只怕这位小师父乃是从死门而出。”
“死门?!”明达惊呼出声。
初一听八门二十四阵的创造者都说他是从死门而出,心中更加忐忑。殿上明崖陷入了沉思,而明海看着初一的眼神更加凶煞严厉,唯独明心倒是对初一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凌非焉也对师父明陆的判断有些诧异。她不知初一就算魂灯未熄走出虚境,但却从死门走出来究竟算不算通过考试,只好静待道尊们定夺。
“小师父,你且将入阵后的机缘与我详细说说。”显然,明陆对初一在阵中的经历十分感兴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研究道法阵法的学究派,一切未知谜题的答案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