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内的顾晏殊虽看似在忙,实则一直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此时一听就知道事不大对,对方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虚弱无力?
这时候也不顾什么尊严面子了,如同拉满劲的弦一样丢下锅铲就冲了出去。语气甚是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招果然有用。
白以清在心里暗暗窃喜,面上还要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咬着唇,低眉垂眼似真的承受莫大痛苦一般,手揉着胃部小声说道“胃疼.......”
“胃怎么又疼了?”顾晏殊蹲下身虚揽住白以清,选了只比较热的手贴在了对方胃部。
心里一急嘴上就忍不住唠叨,这嘴一开就说个没完“都告诉你饿了叫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刚刚戏弄我,现在就是现世报!”
“一天到晚,喝个牛nai和上刑一样,有那么难喝吗?”
白以清“..........有.....”
“胡说!”顾晏殊揉着对方的胃,抬眼训斥道“那别人家Omega都能喝,怎么你就喝不了呢?”
白以清“............”我上次听到这话还是去年路过幼儿园的时候。
装病就要付出代价,白以清就这么窝在原地被‘骂’了十多分钟。
“还有这次,我明明告诉你发情期提前告诉我,结果事都到了你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这事一提,顾晏殊便又想到了那晚的场景。当时的白以清浑身滚烫明显是被发情期磨去了意识,浑身绵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倘若自己回来的再晚些,对方说不定......
一想到这,浑身的血ye就仿佛凝固一般,心惊的可怕。这种感觉就像是落入寒月江水,从脚底到脊骨都冻的僵冷。他后怕了,真的怕了。
白以清原本正‘虚心受教’呢,可却久久为见对方言语,一个抬眸正好对上了顾晏殊略显恐慌的眼眸,其中还夹杂着些悔恨。
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白以清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声的问道着。
啪——
顾晏殊一把拉住对方的手塞入怀中,动作之快rou眼仅仅捕捉到了残影。
白以清给吓的一愣,忽注意到手下的心脏跳动频率很是异常。手掌微微张开,用力贴住对方的胸膛,自言自语道“你这里跳的好快啊。”说完他更用力的按了下,想确认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白以清。”顾晏殊突然叫住了对方的名字。
“啊?”
“你以后别吓我了。”话语尽是哀求之意。他就伸手搂住了对方,双手环绕如同一个温室,将人死死护住。
“你......”白以清僵了一秒后,才抬起手臂回拥了回去。“你怎么了?”难道我装胃疼的事被发现了。
“吓死我了,你知道吗?”顾晏殊抱住他,在他脖颈处蹭弄了几下,就像动物靠嗅觉辨别自己的母亲一样,他也靠嗅觉辨别着白以清,想确定这是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那天回家,你那副样子真的很吓人。”
“我.....”白以清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其实最开始的那段记忆都很模糊,只是依稀记得当时貌似很绝望很无助......这么想着,语气也淡了下来。“我也没想到发情期会来的那么突然。”
“你不是说回家的吗?又为什么没去?”顾晏殊手上的劲松开了些,但却还是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这个姿势令他心安,他.....舍不得放开。
白以清双唇紧闭,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过了许久他问道“那你呢?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这语气听着不太对,顾晏殊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说话也开始注意起来了。“你怎么了吗?”他慢慢松开了手,将人掰到自己面前。
一向面带笑容的白以清此时没什么表情,态度也有些冷淡。发现自己看他时也只是撇过脸,淡淡说道“没怎么,就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
顾晏殊看了他一会,用手捂住对方的脸颊轻逼他转过脸来看自己“你不对劲。”他的话语很肯定,仿佛有读心术一般窥探了白以清的内心。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令白以清感到不适。“你怎么就确定我有问题?你没问题吗?”
“那我没买到车票,就只能在家里住啊。”
“难不成你嫌弃我啊?”
白以清不想说那些事,于是就借着这个机会将心里的不爽全吐了个遍。“之前还说把房子送我,现在住几天你就这样。”
事实证明ml有助于大脑发育,顾晏殊现在能快速辨别对方究竟表达的是什么,又想隐藏什么。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住了?白以清,你扯开话题扯的太明显了。”
他单手禁锢着白以清的双腕,将人往自己这扯了扯,一一剖析。那语气就和工作对接一般,毫无私人感情“就算买不到车票,那你也能开车。你家离着里就八十公里的距离,车程最多两个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