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面对的是御景。
单看名字便可知,御景是绝对能干得过景剑的。
这是从上辈子就延续下来的克制。
“哼哼, 沉惜的衣裳是你能撕的吗!yIn剑!还算计我呢!”御景一边烤一边训话, “你跟着她就老老实实跟着,别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若是再让我见到,我就将你拆了做烧火棍。”
“还有,沉惜休息的时候你不许胡乱吵嚷。我不介意再御剑一回。”
景剑一抖。
从前的御景剑尊是什么样子的呢?大约是很能折腾的。她说的御剑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甚至能踩着剑跳舞、疯狂踩剑。
没想到御景转世轮回那么多年,这欺负剑的经历却还深刻在灵魂里磨灭不去。
沉惜亦是一默:“……”
她想起御景先前红着眼睛吓人的样子。
“神君不必如此苛刻, 景剑平日十分体贴, 待我也很好……方才, 或许只是意外罢了。”她温温柔柔地劝解道。
笑容温婉。
这叫欲擒故纵。虽然沉惜心里也对景剑的行为十分恼怒,可她自然是说不出责怪的话的。她还靠着养护景剑过日子, 自然不会同景剑把关系弄僵。
她等着御景去收拾景剑。
谁料御景并没有领悟到沉惜的意思,她训话的声音霎时一顿。
只听她莫名低落地应了一声:“哦。”
火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沉惜:我错了,我跟这个人耍什么心眼呢?
御景颇为失落地将串在剑上的rou块取下来, 放在玉碟里。油顺着剑身上的血槽往下滴落。
她顺手将景剑插在一旁的地上,景剑寒光一震,又恢复了洁净。
长剑化作流光,飞快地钻入了沉惜袖中。
沉惜:把你给怂的。
她沉默着将剑收入芥子空间。
天帝说等她真正炼化景剑后才可获得正神之位,如今这神位还是预支的。
……且就护它一护。
御景嘴里咬着一块rou,不禁推销道:“沉惜你真的不来一块么?我别的不行,烤rou手艺可是一绝。”
沉惜:“不了。”
御景也没强求,给沉惜倒了一碗仙露,两人肩并肩坐在庭阶旁进食。
御景吃得很香,沉惜却没什么胃口。
仙露入口即化。升腾的灵气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沉惜饮着琼浆玉露,脑海里还在不停闪过方才的画面。
御景说实话,没什么女人味。可她衣裳半解的模样却在回忆时令人格外口干舌燥。沉惜觉得这事因为御景突然变成了小景的缘故。
从前不觉得,一旦发现真相,从前的种种蛛丝马迹就变得那样明显。沉惜竟不禁怀疑御景都没有认真瞒她。
除却发现真相的那一刻有一种豁然开朗……云开见月的恍然,沉惜之后一直想的是:为什么我没有发现?
而且她还想对现在哼哧哼哧咬rou的御景说一声:真不愧是你啊。
不久之前两人还在……颠鸾倒凤,沉惜真的是有种世界崩塌、痛苦且清醒着的无力。
结果现在……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她身边,并且就像无事发生过一般在啃rou。
这真是……
不愧是你啊御景。
沉惜又气又觉得好笑。最初的那种羞愤的感情却被御景弄得渐渐淡了。
她问:“先前你是在魔界执行任务么?”
御景将rou囫囵咽下,含糊地说道:“是啊。那个叫芙婀的不是赤渊城主么,她好像挺讨厌你的。”
沉惜心里咯噔一响。
她又将当年自己膈应芙婀的种种过往又想了一遍。
当年的芙婀还是个颇为直率大胆的魔女,沉惜几乎没有花什么力气对付她。装装柔弱……陷害几波也就成功离间她与魔尊了。自那以后,芙婀每次见了她都是骂骂咧咧,还常常在背后放冷箭。
可惜芙婀不大聪明。
现在想来,失了魔尊宠爱的芙婀还是赤渊之主,依旧是魔界最尊贵的几人之一。反倒是处心积虑的沉惜比较可悲。
沉惜偷觑着御景的脸色。御景唇角微翘,淡粉色的唇上闪动着点点油光。她轻轻地问:“神君都从芙婀那打探到了什么?”
“啊——”御景道,“那就可多啦。”
沉惜悬着的心又是一跳。
“你知道……那个芙婀男女不忌的嘛,我这种的好像还怪受欢迎。”御景象征性地挺了挺,“她教会我不少……咳,可惜方才同仙子都没用上几个把式……”
沉惜:没想到芙婀这些年玩得这么开,都不喜欢带脚毛的了。
御景又道:“后来我就成了她的亲信,然后就一起去了玄墟。也多亏这个,才遇着你……唉,那个芙婀还说要多找几个漂亮的魔族一起找乐子……可惜遇着了你,我就把那些应酬全推了。”
她说着,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