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茶杯从嘴边挪开，正好对上楚雁那黑黝黝的眸子, 里头是和楚雁温顺外表不符的锐利。
就那么两秒钟, 楚雁挪开了视线, 叶末却是怔愣了下，然后摆摆头，没再那般打量楚雁了。
“你在做什么工作啊？”叶末好奇地问她，一般来说, 安南晗工作接触的人都是供应商和合作商，而且大多数来说对接的都是大公司的比较高层一点的，也不至于像楚雁看起来有些穷破……
“大四学生。”楚雁掀开眼帘，给安南晗烫好了餐具，轻声说。
叶末差点被口水噎住，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安南晗，然后看看楚雁，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心头涌起，她一脸难以置信：“你……”
“你什么你？”安南晗还以为她觉得自己和楚雁年龄差有些大，但其实也没大很多，不过就是大个三或是四岁而已。
叶末被她这坦然的态度弄得一个反倒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她心想人家当事人都无所谓，她关心个什么劲，她打哈哈道：“没，就是觉得你这老牛吃嫩草的功夫挺厉害啊，你俩怎么认识的啊？”
“她是我弟的朋友。”安南晗也不瞒她。
叶末手指在杯沿上摩挲，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合着安南晗她弟还是拉皮条的。
奈何安南晗是自己的小姐妹，就算真的包养一个大学生，也……
叶末叹口气，没敢再开口了。
一顿饭吃完，楚雁提出要回学校，不然逛逛太晚了，没公交回去。
而且她觉得自己在这，和安南晗两个人虐一条单身狗不太好。
安南晗干脆给她招了一辆的士，让她坐着回去了。
楚雁走后，叶末和安南晗沿着古河附近走，她到底是良心上过不去，拐弯抹角地说：“话说，我最近看了不少的小说，印象特别深刻的是这本，就是主角和心上人分开之后，包养了一个替身，后来心上人回来之后，立马把替身踹掉，那替身可怜兮兮的墙倒众人推，最后死在了雨中。”
安南晗拧眉，一阵无语，之后道：“看来你平时闲得很啊。”
叶末摇头：“才不闲呢，忙得很，对了，你听我说完，那主角最后也不得善终，和心上人也没在一起，最后疯了。”
“你少看点这些吧，容易抑郁。”安南晗说。
叶末见她还没懂自己的暗示，心想这是不是太隐晦了？她思索着道：“诶，你说人是不是挺奇怪的，喜欢这个人，却偏偏要和另一个在一起。”
安南晗瞥了一眼她，停下脚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刚刚吃饭的时候就怪怪的。
天色暗了下来，古河两边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有卖吃的，卖喝的，还有卖一些小物品的等等的店面，店门口都亮着橘黄色的灯，周边还有人在游玩。
“你对那大学生可是真心的？”
既然她都这么问了，叶末也鼓足勇气直问了。
安南晗回忆起刚刚叶末说的话，脑子里一顿火花闪过，她似是明白了叶末是啥意思，她哭笑不得：“要不是真心的，还会带她来见你？”
“不是，你想什么呢？替身啥啊，她跟于戎压根就不一样，别看她表面无害的，她坏心思多得很。”安南晗说着，脸上是不自觉得浮现了笑容，看在叶末眼里，分明就是恋爱的酸臭味。
叶末闹了个大误会，尴尬地摸摸鼻子说：“她坏心思多，你不还甘之如饴？”
安南晗哼哼两声，不说话，算是承认了。
叶末看她脸上那幸福的恋爱模样，心想自己为何要主动要狗粮吃。
两人逛完古河回去已经较晚了，安南晗洗完澡发现自己微信上多了个好友申请，她点开一看，那头像是一个背影，黑色的，昵称是一串英文字母，申请留言上什么也没写。
安南晗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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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末在这吃喝玩乐两天便回去了，安南晗手头上的项目也没剩几天时间，她是接下来几天都要在公司加班，这个项目的对接人之前合作过，再合作的时候，倒也算轻松。
这边，晚上十点钟。
楚雁背着书包从图书馆里回来，其他三人都在，程悦正敷着面膜打电话，赵茜和刘梦雨倒是一起组队打游戏。
楚雁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澡，出来时，程悦电话已经打完了，而是冲着楚雁道：“保研的排名表快出来了，有人在贴吧爆名次。”
经过这么一周的论文提交加分，如果之前分数相近的，要是论文篇数比后面那一位少的，那分数有可能会被超。
但楚雁压根就不用担心这个，她的总分甩开第二名三十多分，更何况楚雁的论文也是不少的，除非别人论文发了几十篇，但这种概率很小。
“你想不想知道你排第几？”程悦从床上下来，把脸上的面膜揭掉，她脸上还有些开心，看样子她本人分数是肯定能保研的。
“雁子还用说，肯定第一啊。”赵茜也听到了程悦说的话，边打游戏边分出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