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了,冬青到底是不忍伤害她。
“我会的,谢谢你,莲碧。”
冬青难得的温柔直白,让莲碧心中有些奇怪,但她最终还是归结到冬青终于将她视做了自己人,敞开了心扉,
哎……
陆谨言看着信也没忘记留意二人的动静,只希望冬青能够早日看开才好,莫要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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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郭婵也到了正院。
想到陆谨言必定会等着她回去,郭婵一进门便道:“娘,听说您找我有事?什么事非得大晚上的谈。”
长公主瞪了她一眼,“如今京城里是风风雨雨,今日多少宗族里的人来明里暗里的问我情形,你倒好,还放的下心休息。”
郭婵抖抖袖子,“这事还不容易,您就告诉他们一切都是表哥的意思不就成了?”
“可……皇上他真的不能有子嗣了?”长公主看到那封罪己诏时并不震惊,她震惊的是司马贺太过狠毒。
如此行径的报仇,当真是让司马毅痛苦一生。
说到这事,郭婵脸色也不太好,她点了点头,“暂时还没有办法。”
长公主神色一暗,“司马贺……这孩子也太狠了一些,司马毅又太过温和了。即便是将皇位让给司马贺的孩子,恐怕司马贺也不会罢手。”
郭婵眼睛一眯,“我要的便是他不罢手!”
若是司马贺就此满足,等着司马毅离汝阳王世子为皇储,他们反而拿她没法。毕竟之前的事一切都指向赵家和突厥,并无证据能够证明是司马贺做的。
只有司马贺不满足于现状才能露出马脚。
“你的意思是?”
“表哥的罪己诏一方面是的确愧疚于当年皇舅舅对汝阳王府和凌府一家做的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只有告知天下才能暂时牵制住蠢蠢欲动的各路藩王。”郭婵顿了顿,“表哥已经暗中派不少老臣前去规劝藩王,并且暗中派靳将军的部下在各处布兵施压,为的正是不让司马贺如愿,引起天下大乱!”
长公主点头,“所以你派人截住了想要回突厥的塞禄。”
“对!有他牵制,突厥内部又有一个想要取而代之的库勒,突厥暂时不会进攻我们,这样才有机会逼得司马贺自乱阵脚。”
“难怪,谁都说如今汝阳王府是走了大运,可谁都敲不开汝阳王府的大门。”
郭婵轻轻哼了一声,“司马贺早已不知所踪,当然敲不开。”
面对这样自信果敢的郭婵,长公主心中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可心底同时又生出一抹散不去的遗憾,从来,她的肩上都背负的太多。
郭婵心中记挂着陆谨言,见事了索性打算离开,“娘,那我先回了,你也早些休息。”
长公主眸底一冷,淡淡道:“今日晚了,你便在这里休息吧。”
郭婵动作一僵,“不了,我回我那儿便是。”
长公主则是笑了笑,叹道:“你爹也不在,我一个人不自在,你留下也能陪我说会儿话。”
自从她独立之后,从未在她娘院子里留宿,今日十分反常。
郭婵打量着面色如常的长公主,有什么理由让她阻止自己回到自己的院子。
目光一怔,郭婵道:“您知道了。”
她从未避嫌,也不掩饰对陆谨言的亲近,虽知娘迟早都会发现,只不过总是希望能在娘生产后再解决这事。
如今看来,娘已知是实情,并且持反对态度。
郭婵漫不经心的态度让长公主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气。
“我是你娘!我难道不该知道?合着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做娘的才能知道?!”
这还是长公主头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跟郭婵说话,一旁的婢女们见势不对,纷纷退了出去。
长公主挺着一个大肚子,这副模样实在令人担忧,郭婵软了语气,道:“我不是瞒着您,只是您怀着身孕,我怕您一时无法接受,这才从未向您提及。”
长公主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些,“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假意成亲这事,是不是故意为之!”
“是。”这些事郭婵无意辩驳。
长公主知道郭婵的性子,她为人绝不会一时兴起,如果她这么做了,便是她决定了。
“你可知这样的后果?!你们可想过将来?!”长公主心中郁结,本来她心心念念着二人能够找一个好人家,幸福美满一生,不曾想她们背地里却许了终生。
两个女子!这怎能被世人所容?!
长公主的想法,郭婵能够理解,她也知道寻常人难以接受。
郭婵深深吸了吸气,跪下道:“娘,我是认真的。我与她,相守一生,这样的感情不比所谓的男女之情差上半点。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成全我们。”
面对郭婵的决绝,长公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扶着肚子颤巍巍的道:“你们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你的身份哪里容得你做这样的荒唐事!”
世人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