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察觉到她的失神,她自然不会认为是因为司马毅宠幸后宫而难过。
她压下此事,一直到二人用完膳离开她才询问起郭婵,郭婵便将今日在养心殿的事告诉给了她。
陆谨言虽与司马毅接触不多,但也相信被郭婵信任的司马毅不会是那般急色之人,尤其是在失亲生骨rou之后。
“会不会是被人下药?”
郭婵也想过这个可能,“但当时伶婕妤空手而来,身上也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看她的模样也并非是为了邀宠。”
说着郭婵便将伶婕妤知道的事讲了出来,“当时若非我提出要与李总管一同前去查探各宫人,伶婕妤根本不会有与表哥单独相处的机会。”
陆谨言闻言想了想,“那之前呢?可有任何异常?”
郭婵迅速的将今日发生之事想了一遍,终是摇了摇头,“表哥除去去了一趟坤宁宫,便一直同我在一处。但张皇后有孕,她没有必要这样做。”
陆谨言眸光一闪,道:“在养心殿你们可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点心……还有茶……先不说表哥的东西经过数道检验不可能被下毒,况且当时我也在,我……”
郭婵猛的一激灵,“不对,当时我没来得及吃那些点心和茶水伶婕妤便来了!”
话落,郭婵脸上已满是森然。
如若当时伶婕妤不曾来,她若是也用了点心,后果不堪设想。
陆谨言凝着眉,冷声道:“这分明是有人设计针对你和皇上!”
话落,陆谨言心中不禁感到庆幸,幸而伶婕妤去了。
“这事我还得查查。”一切无凭无据,郭婵不能妄下定论。
按照计划,第二日郭婵便安排了一众人在京城里散布消息,专挑人多混杂的地方,这样能够更快的让消息传播出去。
陆谨言也没闲着,虽郭婵道是要好好调查关于养生殿的情形,但根据她一直以来的直觉,那一定是针对司马毅和郭婵所下的圈套。
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何,她都不能坐以待毙,因为她不能容忍失去郭婵。
冬青很快收集齐她想要的信息,能够在养心殿动手脚的人一定是宫里的人,而且能够避过李秀的耳目,那一定是具有一定地位,能够行使一定的权利的人。
这样的人,在宫里不外乎那么几个。
她陆谨言虽身份比不得那红墙宫里的人,可只要是威胁到她的人,她也是半点沙子也容不得的!
实际上,陆谨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后。
毕竟太后从前便不喜她,若是想要用此等方法逼迫郭婵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以太后在宫里的地位,送一些掺了药物的茶水到养心殿也更加容易。
但陆谨言深思熟虑后觉得此事并非太后所为,她根本没有理由在此时引起长公主府和宣平侯府的不满。
且按照郭婵所言,刺杀事件的背后主谋在宫中应该有一个帮手,太后以司马毅为尊,又企会自毁城墙。
但除去太后,便只剩下宫妃了。
此时宫中,慧妃因景秀公主的离世而一蹶不振,除了她位分最高便是赵来仪,而且因为太后的支持,赵来仪在宫中的权势很高。
可会是她吗?
陆谨言想,背后的人策划此事到底是为了达成何种目的?若是寻常宫妃,怎会愿意给自己增加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除非那人要的根本不是宫里的荣华富贵。
不期然的,陆谨言想起了赵来仪曾经看着郭婵的目光,同为女子,她看得出来那位赵昭仪娘娘对郭婵有别样的情愫。
但陆谨言觉得光是这一点不足以让赵来仪想出共侍一夫的昏招。
念及此,陆谨言问:“冬青,可有赵昭仪的资料?”
冬青想了想,道:“明日一定送到您面前。”
陆谨言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想着若是找出幕后真凶,她一定要还以颜色。
此时的郭婵刚找到李秀。
“郡主,您可是要这些?”
说着,李秀从袖里拿出一方手帕,他打开后,郭婵发现里面正是昨日养心殿上的点心。
郭婵眼中闪过一抹光,“表哥他知道了?”
李秀答道:“皇上并非好色之人,昨日夜里清醒过来后他便知道出了问题。可奴才验了茶水点心,并无毒物反应,今日郡主您来找奴才,奴才猜到您是为此而来所以特意将东西给您带来。”
出来前,李秀特意问过司马毅是否需要带话。司马毅却因昨日之事感到愧于面对郭婵,只字未提。
“您见多识广,或许知道皇上因何中招。”
郭婵接过东西,鼻尖飘过淡淡的幽香,她突然想起昨日有一个小太监进来添过一次香。
“劳李总管将昨日用的香也给我一些,我一块带回去找人验一验。”
李秀想起昨日的确不曾查过香是否有问题,愧疚道:“是奴才粗心了,这就命人去给您在拿。”
等待的时候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