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你可是丹阳的夫婿,何况本王听闻承恩侯博览群书,文采不凡,本王定要请教请教。”
陆谨言扯了扯嘴角,她听得最多可是关于她吃软饭的话,可从未听过什么博览群书,文采不凡这类话。
司马贺可真能掰扯。
“这倒是让陆某自惭形秽,是外面的人夸大,王爷可千万不能相信外面的话。”
“是么......”司马贺一双丹凤眼泛着光,“本王倒是觉得承恩侯这容貌便足已让丹阳倾心。”
郭蝉本就不悦,闻言正想开口,一旁的汝阳王妃与她说起了家常。
陆谨言给了郭蝉一个安心的目光,随即对司马贺道:“陆某资质愚笨,能有一个优点,这也算是幸事。”
“哈哈哈!”司马贺笑了两声,突然凑近了道:“上次本王便发现了,承恩侯身上的香味可真是令人垂涎欲滴呢!”
面对突然放大的那双丹凤眼,陆谨言心头一跳,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没有往后躲。
“不知道承恩侯用的何种熏香,本王也想闻一闻呢。”
“司马贺!”
—— 郭蝉冷冰冰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
然而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眼角瞥见有什么破风而来, 司马贺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堪堪避过郭蝉向他扔来的东西。
他吐出一口气,侧头看见一只华美的发簪端端正正的插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若不是他躲得快, 这发簪怕就在他的脸上了。
“郡主未免太过分了!”汝阳王妃扔下这一句便移到司马贺身旁想要查看他是否受伤。
“不必。”司马贺用手挡了挡。
“丹阳, 生气了?”司马贺一如既往的带着笑, 似乎并未因为郭蝉的举动而生气。
郭蝉冷冷的看着他,走到陆谨言的跟前, 以保护者的姿态,道:“我看你还不明白,陆谨言是我的人。”
幼时的记忆忽然涌现出来,司马贺沉默不语。
彼时他们几人还一起在上书房上课,郭婵模样娇俏美貌, 许多皇子都喜欢亲近她,司马贺也不例外。
但郭婵却只和司马毅还有郭照一处玩儿, 旁人像是被他们三人隔离开一般,久而久之自然会有人不满。司马毅是皇子,身份尊贵,郭蝉又是女子, 所以大家把矛头指向了瘦弱的郭照。
有一日, 他们几个人按照往常一样趁着郭蝉和司马毅不在时辱骂郭照,找他麻烦,郭照为人自持从不还以颜色,郭蝉却不一样。
那日郭蝉不知为何来了, 发现他们的行径, 顿时怒了,自小习武的她不顾身份, 上来便揍,几人扭打在一起,虽然人多,但她不知哪里来的劲儿,他们还是被她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这事儿闹到先皇那里,郭蝉得了赏,他们统统被罚。
她还是一点都没变,只要是她在乎的她都会为其付出,无论代价。
郭照……司马毅……
如今又多了一个陆谨言。
二人皆未开口,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旁边的人也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整个大殿里变得安静极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碍于两个人的身份,无人敢上前。
最后还是司马贺拉回思绪,歪头对陆谨言道:“承恩侯好福气啊,丹阳竟是这般倾心于你。啧啧,好福气,好福气。”
陆谨言没搭理他,她直觉刚才司马贺是故意的。
司马贺也没打算陆谨言会回应他,他漫不经心道:“丹阳啊,我又不好龙阳,你何必这般计较?你知道的,我只对貌美如花的女子感兴趣。”
“貌美如花”四个字,司马贺说得极慢。
郭蝉不动声色,冷哼一声,道:“贺表哥这话便不对了,我喜欢的,自然是旁人靠近一分也不可,管你是男是女!所以我劝贺表哥还是注意分寸,下一次可不是发簪这么随意的东西了!”
“丹阳郡主你未免太张狂!”汝阳王妃怒目瞪着郭蝉,司马贺好歹是汝阳王,是她的表哥,当着众人的面,也太不顾及他们汝阳王府的脸面了。
“表……嫂?”郭婵轻飘飘的看了汝阳王妃一眼,“我郭婵向来做事便是如此。”
其实郭婵行事并非一向张狂,不过京城中人却清楚一点,她郭婵护短!极其护短!
“你!”
汝阳王妃还想再说被司马贺拦住,“是我没分寸,丹阳,你可别往心里去。”
长公主见状,适时打趣道:“要我说啊,你们几个孩子,当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你们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太后娘娘的寿诞,你们也敢放肆?”
话虽如此,可谁都听出长公主并无责怪之意,毕竟长公主也是出了名的护短!
不过长公主既然开了口,郭婵和司马贺也不会故意较劲,何况她这也是给了二人一个台阶下。
二人目光有片刻的交汇,然后又彼此移开,一场风波便这么平息下来。
这时,后宫众嫔妃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