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
郭婵不客气的盯着塞禄,怎么看都觉得恶心,尤其是他那故作儒雅的模样,实在像是披着羊皮的狼。
塞禄并未因为郭婵的态度而退步,反而是做出一副敬重的模样,“在下有意邀郡主一起用膳,不知郡主可否赏在下一个薄面?”
郭婵眯眼冷笑,“如果我不肯呢?”
塞禄反笑道:“那在下便日日来请,说不定哪一日郡主便肯了。”
“大王子好耐性。”
塞禄道:“郡主当真不考虑在下吗?在下对郡主的心意是真心的,而且突厥开放,对女子也更为宽容,若是郡主去了突厥,一定能施展更多的才华。”
心意?
郭婵冷笑一声,对他的这份心意不屑,塞禄在突厥的丰功伟绩她可是打听的一清二楚,此人表面儒善,实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他这样的人若是有心,那才可怕。
“你……”
“阿婵。”
郭婵一看竟是任素衣,她一身云白绣金长袍,手执玉扇,风度翩翩。她轻轻一笑,郭婵感觉到心中顿时荡起了涟漪。
见状,塞禄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郭蝉询问,“可是有事?”
任素衣走到郭婵身边,态度亲昵,“我想着你还未用膳,便接你一道前去酒楼尝尝新菜式。”
郭婵一听立即笑着点头,与先前对塞禄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正好饿了。”
说着二人也不理仍在一旁的塞禄,总之二人有说有笑的上了马车扬长离去,上车前任素衣回头看向塞禄的方向,准确的接收到对方带着冷意的目光。
不知是否因为怀孕,萧冰凝觉得最近神思变得有些惊慌,尤其夜里总是会做噩梦惊醒。
这日夜里她果然又何往日一般从睡梦中惊醒,原本光洁的额头布满密汗。
司马毅向来浅眠,萧冰凝刚醒他便醒来,见到她略微苍白的脸关切的问:“冰凝,可是身体不适?”
萧冰凝摇了摇头,神情带着歉意,“是臣妾吵醒陛下了。”
司马毅闻言却是责怪她,“你如今怀孕本就辛苦,夜里浅眠是正常的。”
萧冰凝心中一暖,将最近的情况道给他听。
司马毅听后神情凝重,他沉默半晌后问:“这几日请脉可正常?”
萧冰凝想了想,徐徐道:“一切正常,太医说或许是臣妾孕中多思才会如此,因此开了一些安神茶,不过好像喝了并未有作用。”
“还是吩咐太医来看看。”
司马毅并不放心,子嗣凋零的他对萧冰凝这一胎十分重视,立即召来太医,还特意嘱咐內侍道是自己身体不适。
太医来得很快,因为是司马毅身体不适所以来的并非平日为萧冰凝请脉的太医。
“臣叩见陛下,敢问陛下是何处不适?”
司马毅沉声道:“并非朕,是萧妃。”
太医应了声是,示意宫女将绢帕放在萧妃的手腕上,他搭手探脉,心头凝思,萧妃有孕后便有专门负责的太医,按理轮不到自己,今日叫他来只怕是萧妃身子不妥。
有了这般猜想,他探脉时更加谨慎,只怕一个不慎招来祸事。
半晌,太医收回手,想了片刻后询问萧冰凝,“娘娘近日可是忧思过虑?”
萧冰凝闻言点头,“的确如此,只是不知为何喝了安神茶并无好转。”
太医道:“娘娘怀孕易多思引起焦虑从而夜里睡得不安稳,但安神茶这类药作为孕妇不宜多饮,想来药剂的剂量弱,因此娘娘觉得并无好转。”
司马毅在一旁听着,果然和萧冰凝说的一致,但还是忍不住确认道:“可确定萧妃的身子并无大碍?”
听到这话,太医更加确信皇上是在担心萧妃的胎儿,但他先前仔细探查的确并无异样,于是他给了肯定的答复。
“回陛下,娘娘的胎儿并无问题。”
“那这惊梦一症如何解决?”
太医道:“忧思过虑主要还是要靠娘娘本人放松心态,平日注意休息,还有就是宫中可以点上一些安眠香辅以入睡。”
司马毅点了点头让太医退下。
此时天色已是蒙蒙亮,萧冰凝听到打更生,遂道:“是臣妾让陛下多虑了,还有一个时辰便要上朝,陛下不如再歇息片刻。”
司马毅摆手,“无妨,只是先前听太医道爱妃你忧思过重,不知是因何事而烦心?”
萧冰凝一怔,作为一个君主难得司马毅这样温和的性子,可心中的烦忧又如何能道给他知。
“谢陛下关怀,臣妾头一次有孕,许多事情皆是不知,以是时常忧虑。”
萧冰凝话落双手摸向鼓起的肚子,如今已经大的像是一个气球。
司马毅跟随她的动作,不由伸手摸了摸,感觉到手心被一个东西踢到,他有些不可置信。
萧冰凝同样也感觉到,二人目光相交,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