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矜想了想:“我想和她单独去,但她好像嫌只有两个人无聊,她喜欢热闹,之前和她一起出去过几次,她叫了很多人,”岑子矜眨了一下眼睛:“我不太习惯。”
曼草看着岑子矜说完这些,把岑子矜的手举了起来,用大拇指摸摸她的手背,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交流?”
岑子矜:“看情况,不一定。”
曼草哦了声。
她突然想起妈妈曾经跟她说的关于岑子矜的那些话,说她没有朋友,说让曼草多陪陪她。
即使这只是岑子矜小姨眼睛里的假象,但曼草稍稍猜测:“姐姐,是不是因为你们一起出去之后,阿姨和别人玩得开心,把你忽略了,所以你才不愿意再去?”
曼草说完,岑子矜突然站住了,她转头看着曼草,手也不让拉了。
曼草也停下来:“怎么了?”
岑子矜笑了一下,又重新把手腕放在曼草的手心上:“没什么,”岑子矜声音低了些:“不愿意当被忽略的小孩罢了。”
这下,轮到曼草顿住了。
沙发就在身边,即使没有曼草扶,岑子矜也能安安稳稳地坐下,把受伤的那只腿放在茶几上。
曼草站在岑子矜的身侧,抿着嘴一言不发,这一刻她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想摸摸岑子矜的头。
不过岑子矜没给她这个机会。
“不要有可怜我的心思。”岑子矜突然说。
曼草眨了一下眼睛。
岑子矜再说:“去我房间,把我桌上那本书拿出来。”
曼草轻轻哦了声。
岑子矜:“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岑子矜明明没有正眼瞧曼草,但她就是能感受到曼草的心疼,这种气氛她太熟悉了,她爸爸和弟弟离开之后,她经历的不要太多。
就在岑子矜以为曼草会很听话地去书房,把这个事情翻篇,曼草却突然蹲了下来。
那双看着很深情的眼睛,一点不掩盖地深情地看着岑子矜。
岑子矜就是被这双眼睛骗过,很多次。
“还不去?”岑子矜问。
曼草笑了一下,眼睛也弯了下来,她喊了声:“姐姐。”
岑子矜皱眉:“干什么?”
这一刻,岑子矜想,曼草要是说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之类的话,岑子矜就直接把她赶……算了,先骂一顿吧。
但曼草说:“你不是不让我去你卧室吗?”
很回忆过去的一句话,突然出现在这个时刻,把本来那个,岑子矜不喜欢的氛围,瞬间消除。
岑子矜顿时笑了:“去不去?”
曼草吐舌:“马上去。”
但岑子矜没想到的是,曼草站起来的同时,还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摸了不够,还轻轻拍了两下。
岑子矜:“……”
曼草离开视线后,岑子矜把手机拿了出来,几分钟前,白婉给她发了消息,她还没回复。
白婉:不得了啊
白婉:吃两次回头草
岑子矜:所以?
白婉:曼草回来就好
白婉:不用再看你难过了
岑子矜:?
岑子矜:我什么时候难过了?
白婉:不难过为什么那天晚上之后找我喝酒?
岑子矜:喝酒需要理由?
白婉:好好好
白婉:是是是
白婉:不难过不难过
白婉:不过恭喜你啊,这次是真的了吧?
岑子矜想了想,才想打字,茶几上曼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岑子矜稍稍坐直了些,不知道是她视力好,还是因为那个名字实在太大,屏幕上“林月小宝贝”五个大字,非常明显地呈现在她的视线中。
岑子矜给白婉发消息:不知道
又过了几秒,趁白婉还没回复,岑子矜又发了句:我只是她大海里的一滴水,我算什么
没多久,曼草就从卧室里出来了,岑子矜也重新靠了回去。
电话还在响,曼草把书放在桌上后,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岑子矜从桌上把书拿过来,放在腿上,找到书签那一页,翻开。
“你是要放我鸽子吗?”林月在电话那头问。
曼草啊了一声,才想起来晚上和林月约好了看电影。
曼草:“没有,现在几点?”
林月:“快八点了,你在哪?在岑子矜家吗?”
曼草:“嗯。”
林月笑着哎哟一声,问:“你还去吗?”
曼草想了想:“一会儿告诉你吧。”
林月:“行吧。”
电话挂断后,客厅突然安静下来,林月说话那么大声,岑子矜应该是听到了。
“去吧,”岑子矜边翻着书边说:“我晚上也约了人。”
曼草顿了一下:“谁?”
岑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