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那我就和姐姐长一块了!”
彭新洲:“……”
虞理:“……”
两人静默地相持,红灯亮起,车子停下,车身轻轻晃了一下。
彭新洲和虞理共同握着的那杯酒纹丝不动。
当然,虞理抱在怀里的那瓶酒,也纹丝不动。
彭新洲有些累了,盯着那个脑袋顶和那截洗白的脖颈,偃旗息鼓:“放开,我手麻了。”
虞理赶紧松开了,迅速接过彭新洲的酒杯放到了有固定卡位的桌上,然后便双手握着彭新洲的手,轻轻地揉搓。
“还好吗?疼吗?对不起啊。”脸上真是诚恳得很。
彭新洲扯着嘴角笑了笑,也不拽回自己的手,只是抬了抬下巴:“你怀里的呢?”
虞理:“我解释过了,姐姐听见了就行。但姐姐是否选择原谅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虞理终于彻底松开了彭新洲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姐姐让我喝我就喝,姐姐别糟践自己的就行。只是我不懂红酒,可能会糟践了这酒。”
彭新洲伸手,一把拽过了虞理怀里的酒瓶:“行了你。”
虞理呆呆地看着她。
“别装了。”彭新洲把酒塞回了冰箱里,“看来你有了别的老师了?跟谁学的这么无理取闹。”
虞理喉咙滑动,盯着彭新洲,没说话。
彭新洲:“……”
虞理继续盯着她。
彭新洲一巴掌拍在了她脑壳上:“你什么意思?我无理取闹了是吗?我无理吗?我哪个无理了!”
虞理抱着脑袋:“有理有理有理……”
彭新洲拽着人胳膊,一把把人薅过来,车子启动,重新开始晃晃悠悠地前行,虞理趴在彭新洲腿上,被她从头挠到脚,痒得命都快搭上去了。
“哈哈哈哈哈姐姐我错了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姐姐不要了别这样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绕了我……”
彭新洲玩够了,把人扔掉了。
虞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气喘吁吁,头发乱七八糟地飞着,脸上映着红chao。
彭新洲打开了通话器,对司机道:“老王,去山上。”
老王应声,虞理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搓了搓自己的脸。
彭新洲不再看她,自己坐着生闷气。
也说不上这会还气不气,反正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翻涌,她得缓一缓,平静平静。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忙碌,搞得她总有股气儿不顺,跟生理期到了一样。
她不说话了,虞理便也乖乖地不说话了。
她安安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也不问她这大半夜地去山上做什么,也不试图再找话题。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度过了一段时光,直到车子停了下来。
“开门。”彭新洲指挥。
虞理打开了门。
“下车。”彭新洲继续指挥。
虞理没敢动。
彭新洲:“好鱼不挡路啊。”
虞理:“姐姐你是想把我抛尸荒野吗?”
彭新洲:“……”
彭新洲:“你知道怕就好。”
最终还是下了车。
天已经蛮热的了,但又是夜晚,又是山顶,外面不仅不热,风一吹还凉飕飕的。
虞理搓了搓胳膊,站在草坪中央。
司机老王打开后备箱,跟哆啦A梦一样,从车上拿下来了许多东西。
野餐垫,蒲团,零食,饮料,甚至还有顶小帐篷。
虞理兴奋起来,她喊道:“姐姐!我们来露营吗!”
彭新洲在车上换了套衣服,这才提着酒下了车:“瓶子都已经打开了,放着就是浪费。”
虞理不知道说些什么,只乐呵呵地笑。
彭新洲扬了扬手中的酒瓶:“真挺贵的。”
虞理:“好好好。”
彭新洲甩掉鞋子,一屁股坐到了蒲团上。
老王提着电箱出来,对虞理道:“虞小姐,你也去换身衣服,草里虫子多。”
虞理看了看彭新洲:“我没有带……”
彭新洲低头扒拉零食,也不看她:“需要你带吗,我车上什么没有。”
老王放下手中的东西,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虞理赶紧跟了过去。
车上果然应有尽有,彭新洲的衣服备了不止一套,两人的身材虽然不是一个类型,但体量相差不大,虞理换了彭新洲的野外专用服,觉得自己可以去打个老虎。
老王把帐篷里的小灯搞亮了,又提着瓶防蚊水,冲她俩道:“闭眼。”
虞理和彭新洲赶紧都闭上了眼睛,还都特别默契地仰着脑袋。
老王的防蚊水噗噗噗喷洒得特别均匀,把她俩全副武装。
虞理睁开眼后道:“您也来点?”
老王笑着道:“我待会去车里,你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