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慢慢疏导我,纪文不是我找来疏导我哥的吗?
“怪哥哥,别哭了,狗崽子,别哭了。”
“脸都花了,都怪哥哥。”
我感觉脸颊上一烫,一个带着烟草味儿的干燥的吻就落在了我的眼角,他吸走了我的眼泪,用唇角淡淡地摩擦我的额头,我闻到了玫瑰的香。
“狗崽子,快醒过来,醒了哥哥就带你回家,不然,就把你的狗窝扔出去。”
“会很惨的,你的狗窝会被大雨泡shi,上面还有粘着野鸡蚯蚓的尸身。”
“好狗崽,醒过来吧,哥哥这些天有点累,你心疼一下哥哥。”
我心里像被扎进了一块嶙峋的木头,往里进一寸,木屑就崩开一团,将血rou绞的汁水恒流。
我摸到他的衣襟,把头埋进他的小腹,用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腰上,谭疏业摸着我的头,小声地说:“要抱紧喽,不然哥哥就丢下你了。”
“哥...”
我听到我叫出来的声音嘶哑至极,像是生病的狗崽子在呜呜呻yin。
“嗯...”
谭疏业抓着我的头发,一根根的捻着,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发丝在他指尖掠过时描绘到他浅淡的指纹。
“哥...”
“嗯...”
“哥...”
“嗯...”
“哥...”
“嗯...”
我把头埋得更深了一些,想让我的血ye再热一点。
“我没把你...把你救出来。”
我觉得谭疏业的腹部总是又shi又温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怀上了我的孩子。
“嗯...”
我喉头一股血冲上了天灵盖,牙关混在那温热的气息里不停地抖动,我犯了天底下最大的错误,我哥哥却还拥抱着我。
“谭失煊,我得罚你。”他说。
我点点头,罚吧,怎么罚都行,哥,怎么罚都行。
我哥从我粘腻的脸颊上找到了那么一片能站稳手指的地方,然后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我羞愧难当,我甚至希望他能直接给我一刀算了,连最后一面也别给见,投胎转世魂飞魄散,我再也不拉着他一起受苦。
“狗崽子,睁眼。”
我不想。
“要睁开眼奥,不然就罚你了。”
谭疏业啧一声,“你故意的吧,狗崽。”
我就是故意的,你快走吧,赶紧走,别回头。
可当那散着芬芳的舌尖灵巧地滑进我的口腔勾卷我的舌根时,我浑身都僵硬了。
“砰。”
谭疏业将我压了下去,身体温热,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贝齿咬着我的唇舌,像我曾经无数次对他做过的那样。
我想他,我骗人,我放不下他。
可我又觉得回应他一分都是在亵渎他。
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又在啪嗒啪嗒掉,我撇过脸去躲开他的亲吻,却让呼吸浅淡一些好尽量留下他一点气息,“哥,你离我远一些吧。”
谭疏业固执地将我的脸扳回来,不由分说又将他的唇粘了上来,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进来,冰凉的唇只是带着淡香在我脸上游走,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和喉结,谭疏业一路亲了下来,隔着衣服却叫我捏紧了拳头。
“哥...”
喉间干痒,我发出的声音堪比蝼蚁,谭疏业将十指扣进了我的指缝里牢牢牵着,然后隔着布料舔咬着我的性器。
我猛地挣脱了他要推开,我哥却强硬地固定住了我,脑子里避无可避地想起有关于那两个夜晚的一切事情,我哥如今这个动作就像是在凌迟我。
我怕,我特别怕,我害怕我终究变成了和谭风岳一样的人物,所做的一切都给这个漂亮温柔的男人带来灭顶之灾。
“哥,你别...你别这样...”
我没有办法再强硬地跟他说上一句肺腑之言,我在他面前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慢慢勃起的Yinjing像是一个诅咒,我浑身发疼,觉得自己比畜生还不如。
“哥,你停下来,你别弄了,哥!”
我听见了衣物脱动的窸窣声,我害怕极了,我怕我的哥哥好不容易躲过了一个恶魔,却又死在恶魔的儿子身下,我不但没有救他,还将他千刀万剐。
手腕被咣当一声套上了金属的锁链,我猛地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居然在谭疏业的卧室里,手脚都被谭疏业用情趣定制版的加长手铐拷在了床上。
假的吧。
奥,对啊,是在做梦,梦里有哥哥,梦里回到了带着白木香味道的家,梦里我的哥哥依旧爱我,我们白日宣yIn,死去也觉得快乐。
我无法动弹,忽然觉得就这样死在他的床上或许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反正是梦,醒了就去死好了,卑鄙的我又失去了所有挣扎的想法和动力。
“谭失煊,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因为我....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