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骑着马出了村子,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系统疑惑不已,“宿主,都是火灾,还是同一天,太巧了。你说会是谁干的啊?”
明月抿了抿唇,是很巧,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干的。
亦或真的只是个巧合?
事情太过奇怪,明月和系统都不知道会是谁下的手。
明月于是先将这事放下了,骑着马往医仙谷去了,还有事情需要她去做。
......
“教主,沈姑娘下山了。”
一个婢女走进天月教教主所住的大殿给白珂回禀着消息。
白珂正在大殿中的桌案旁写着字,她听闻这话手下一顿,浓浓的墨水从毛笔尖滴落到淡黄的纸上。
待她回神就看到眼前的字已经被毁了,她烦闷地将纸揉成一团扔开了,挥手让这婢女下去。
婢女很快就离开了大殿。
白珂在桌案边站了一会,抽出了一封信纸写了起来,她在给沈婉君写信。
这三年来沈明月留在天月山,托沈明月的福,沈婉君主动地联系了她几次。
白珂想到这心里又欢喜又难受,欢喜的是沈婉君终于肯联系她,难受的是沈婉君和沈明月到底是母女,就算她往日打听到这母女二人关系不好,可是沈婉君终究记挂着沈明月。
沈婉君写来的信中也多是警告她别对沈明月下手,否则饶不了她。
白珂每每看到信只觉得心口疼得不行,她因此不亲自回信,只让让沈明月写信回去报平安。
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沈婉君还是会写信给她,生怕她对沈明月下手。
白珂有一次终于忍不住亲自回信了,问她,“师姐跟我之间就没什么其他可以说的吗?”
然而却只得到两个字的回信,冷冰冰的两个字,“没有。”
呵,没有。
直接又干脆的回答,还真是沈婉君的风格。
白珂自嘲地笑了,从此只依旧读着她让人呕血的信,再没有主动提笔给她写信了。
这还是自那次回信以后这么久再一次写信,白珂心中思绪复杂,写废了许多张信纸,最终写成的上边也只是寥寥几句话,简单地告诉了沈婉君——沈明月回医仙谷的消息,没有多言。
白珂将信纸卷好,走到大殿外唤来了信鸽,她将信小心仔细地绑在了信鸽的腿上,又轻柔地给信鸽顺了顺毛,然后放飞了信鸽。
信鸽越飞越远,白珂失神地看着医仙谷的方向。
但她很快回神了,多年刀光剑影中闯过所赋予她的警惕心告诉她有人来了。
白珂转身,尹蒹葭站在两米外。
白珂瞥了她一眼,面上神情不复以往的魅惑,声音有些冷淡,“有事?这个时候来找我?”
沈明月刚离开,这人还有心情来找她?
尹蒹葭面上恭敬地俯身朝她行了个礼,白珂哼了一下。
尹蒹葭挺直身体柔柔地笑道:“教主,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当面跟你说。”
白珂双眼如刀,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下撇地笑了笑,“你在沈明月面前做出这幅模样也就算了,在我跟前还是别摆出这幅模样了。”
尹蒹葭听了这话面上柔柔的笑容依旧,她似不解地问道:“教主在说什么?”
白珂啧了一声,转身进了大殿,“有什么事情就进来说吧。”
要不是尹蒹葭如今已经是天月教的圣女,她又急着摆脱这个教主的位置,她还真没这个心情应付这人。
尹蒹葭柔柔地笑了笑,跟了进去。
两个人谈话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只是忽然生起了一声惊呼声,然后那道声音就弱了下去。
半刻钟后,尹蒹葭柔柔地笑着走出了大殿,像是无事发生一般,但她身上沾染上的血迹却在宣告着某些事情的确是发生了。
殿内,
白珂捂着嘴巴,但依旧不住地咳血,身上的衣裙都被血染红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呼吸急促,感觉到自己生命力在快速地流失,她嘴角无力地勾了勾。
她没想到尹蒹葭会突然对她出手,也没想到尹蒹葭的功力已经那么深厚,能够轻松地将她击倒。
练习那部功法十几年了,白珂也是从那魔窟中厮杀出来的,可是如今一看却比不上尹蒹葭这练了三年的功力。
果然这部功法很看重天赋,白珂心中感慨。
可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尹蒹葭要对她下手,连个原因也没有,然而白珂又从她眼里看到了深沉的恨意,很奇怪……
白珂自认为这三年她对尹蒹葭算是照顾了,却也没想到会落得一个这样的结局。
但这也好,这么心狠手辣,比她强。
肯定能当好天月教的教主,这样也算报答前任教主曾经救下她的恩情了。
白珂无力地笑了笑。
曾经她一直想丢下天月教教主的身份,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达成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