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沅转身的那一刻,方鉴秦耀立刻就面容扭曲起来,一个嘶着气揉着自己脑袋上的大包,一个蜷着身子捶着自己的腰,两人进去的时候顺带着把地上果篮捡起来,一脸苦相的进了门。
秦耀看了眼方鉴脑门儿上肿起来的大包,白皙光洁的额头上突然鼓起了个青肿得吓人的大包,让人看着还有点触目惊心的,他担心的问了句:“脑袋没事儿吧?”
“没事儿,”方鉴接过秦耀手里的果篮放在客厅桌上,又扫了眼秦耀的腰:“你腰还行吗?”
“行,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哦,”方鉴有点不放心,又低头凑过去小声问道:“那肾呢?”
“肾你大爷,”秦耀一把摁住方鉴的脖子往下压,小声凑在他耳边:“干|你绰绰有余!”
“Cao?”
“咳——咳——”
方沅拿着药箱从里屋走出来,正好看见两个人搂在一起说悄悄话,见状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
秦耀方鉴闻声像被闪电劈了一下似的,立马分开,再次乖乖巧巧的站成一排,齐声道——
“妈。”
“阿姨。”
“……”
气氛有点尴尬,方沅顿时感觉有点头疼,走过去把药箱放在桌上,往方鉴面前推了推:“要不你们回屋自己上药去吧。”
“行。”方鉴点点头,拿过药箱,顺势把桌上两个果篮往方沅面前推了推:“秦耀给你带的。”
秦耀闻言,神经一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余光偷瞄着方沅的面部表情。
方沅感受到秦耀紧张的注视,偏头对秦耀笑了笑:“谢谢。”
秦耀看着她,方沅笑得很温柔,那张和方鉴相似度挺高的面容上,蕴含着她这个年龄阶段的女人少有的魅力气质,脊背挺直姿态优雅,端庄严谨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凌厉,可只要她放下那些外在的束缚,这也不过就是一位漂亮美丽的和蔼母亲。
就像全天下的母亲一样,慈祥,善良,就像……他老爹为数不多的给他描绘过的他的母亲一样。
“没、没事,应、应该的……”
秦耀觉得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紧张到结巴,以至于自己几乎说不出话来。
方鉴默不作声的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一手拎着药箱回了自己的屋。
“你妈人真好。”秦耀进屋第一句话就开始感慨。
方鉴一脚把人蹬床上,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指使道:“神经病,一句‘谢谢’就把你给收买了,你也太好骗了。快脱衣服,我给你腰擦点红花油。”
秦耀“哦”了声,脱了外套,趴在床上,配合的往上撩了下卫衣,露出劲瘦紧实的腰背。
闪腰是内伤,在外头自然是看不出来的,方鉴半跪在秦耀旁边,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红花油,先饱了个眼福,然后才问:“伤哪了?”
“这里,”秦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腰侧,“刚才倒的时候我都听见嘎嘣一声脆响,我还以为我以后都要坐轮椅了呢。”
“啧,那倒不至于,顶多就让你近期没法搞事儿了,”方鉴把红花油倒在手心里搓了搓,然后轻轻按住秦耀受伤的地方上药,“不过这也没什么,你不动可以我动,反正咱俩谁来都一样。”
“滚蛋的,”秦耀下巴垫着方鉴的枕头,没好气的骂了句:“我还怕你把我动残了呢,你说,就为开这个门,咱俩弄成这样,至于么,跟个傻逼似的,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儿了。”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没事儿了,”方鉴下手重了几分,用一种恶狠狠的口气:“除非你想甩了我再找别人,跟别的小妖Jing去敲他家的门!”
“卧槽你他妈轻点!”秦耀侧着脸紧贴着枕头,疼的把床单拧成了一个疙瘩,“我他妈就你一个小妖Jing就受死老罪了,我上哪儿去找别人!”
方鉴看了趴在床上格外脆弱毫无反抗力的某人,眉毛忽然一挑,正在擦药的手忽然一路向下,一把扯下秦耀的裤子,安抚似的在上头拍了两下:“嗯,你得听话。”
秦耀下身一凉,登时一个激灵,立即炸毛:“你他妈的!方鉴!你是不是又欠|Cao了?”
“来啊来啊,造作啊!”方鉴一脸坏笑。
“Cao!”秦耀左手飞快的提上裤子,又向方鉴的腰间伸去满载报复使命的右手。
方鉴翻身一躲,顺手从药箱掏出冰袋放到秦耀伸过来的手里,“别闹了,快给我敷一下。”
右手扑了个空,秦耀坐起身来,拿着凉凉的冰袋,有点气结的看着方鉴:“我闹?”
他妈的,到底谁先扒他裤子来着?
方鉴间接性双耳失聪两眼一翻,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倒在床上,小学生告状似的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大包:“快点,可疼了。”
“……”秦耀仰天静默了三四秒钟,长叹一声:“方鉴。”
方鉴挺尸在床,悄咪咪的抬了下左眼皮扫了下秦耀的表情,怪声怪气的哼唧了一声:“怎么了?”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