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没出息的落了下来,方鉴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纠结过。
站在自己男朋友家门口,跟里头的人仅一墙之隔,他却偏偏抬了两次手都敲不下这个破门。
方鉴又看了下手机,十一点四十。
算了算了,忙就忙呗,忘了,就忘了吧。
有什么好期待的?有什么好重视的?
反正他又不喜欢吃生日蛋糕。
头顶的夜空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方鉴在门口站了半天,刺骨的冷风侵袭着他的后背,他已经感到自己两脚冰寒,浑身发冷,连脑子也跟着有点发蒙,他小声咳嗽了一下,一边拨弄着手机准备再打个滴滴,一边踩着铺了一层薄雪的巷道往回走。
没走几步,身后突然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推的狠狠撞在墙上,随即秦耀恼怒的声音就贯穿了整个寂静的巷道:“方鉴!大晚上的你他妈的上哪儿去!”
方鉴以为自己幻听,因为他的耳朵已经被冻的没了知觉,他有些诧异的回头,只见秦耀就穿了一身单薄的睡衣,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就急匆匆朝他这边走过来,还没等方鉴反应,就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脚底板沾着地上冰冷的积雪,一步一个融化了的脚印,秦耀稳稳当当的抱着怀里的人,怒气冲冲的往回走。
“你他妈有毛病吧?大晚上的自导自演搞什么苦情剧呢!冬天夜里有多冷你他妈知不知道!在门口站多久了!没长手啊还是没长嘴啊,不会敲门吱个声啊!”
秦耀气的发蒙,要不是刚才陈阳突然给他发消息,问方鉴到他家了没,他都不知道方鉴就在他家门口!
尤其看这架势,方鉴好像还准备要走!
“吱——”
方鉴趁机把头埋在秦耀的胸膛前边,缩着身子蹭了几下,因为是免费取暖,他就挺配合的吱了一声。
心里因为秦耀那一嗓子,突然就被塞的满满的。
什么狗屁生日不生日的,他也没觉得有多重要了。
“Cao!”
秦耀进屋,反脚关上了门,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方鉴把自己埋得太严实,没有看到,只是懒懒的发着鼻音,是个“嗯”字。
“满脑子不正经!”
秦耀把人直接抱去了卫生间,从自己身上扒拉下章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人,方鉴冻坏了,这时候没有什么能比洗个热水澡更能取暖的了。
他瞥了眼一动不动懒洋洋站在边上方鉴,这人素来白皙嫩滑清透的脸蛋现在被冻的通红,白的几近透明的脸因为突然间有了颜色,一下子就全都变得不一样起来,粉嫩玉琢的Jing致透明,好看至极,他耳朵也红红的,就像是两块儿染了红的羊脂玉,偏偏神情又这么倦怠懒散,好看的招人稀罕,看一眼就叫人忍不住想上去轻轻的咬一口或啄一下。
秦耀飞快的撇过头,认真的给大少爷调着水温。
大半夜了,他可不能再干禽兽事儿了。
方鉴脑子有点晕,不过他自觉应该是在外边站久了的缘故,也就没说。方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秦耀给他弄水,他感觉就这样,就挺好的。
秦耀一只手伸手试着水温,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方鉴冰凉透骨的手指,感受到肌|肤被冷冷的刺了一下,他皱眉看方鉴,有些埋怨:“在外边站多久了?”
“二十多分钟。”方鉴低着头,两手来回搓着秦耀的手。
秦耀眉头拧成了疙瘩,“你怎么不站一个小时呢?”
“一个小时不行,”方鉴说:“太冷了,把我冻坏了,你就没男朋友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啊?”秦耀冷哼一声,瞪他一眼:“我就问问你,你来了又走是什么意思?”
“怕打扰你学习呗,”方鉴伸过手,带着点怨气,冰凉的手指隔着那层薄薄的睡衣,毫不客气的在秦耀温热紧实的腰间掐了两把:“毕竟我男朋友这么努力,我哪里好意思进来墨迹你呢?”
秦耀被冰的“嘶”了一声,但还是觉得方鉴这话有哪里不对劲儿,他拍了拍方鉴的脸,调|笑道:“我媳妇怎么啦这是?咋感觉今天这么委屈呢?你这样儿还怪可怜的。”
“谁是你媳妇,”方鉴一把打掉他的手,“别以为我让你在上头待了几回就嘚瑟了,回头等毕了业,我弄死你。”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秦耀嘴硬了一句,不过还是抵不过心疼,过去抱了抱身上发冷的方鉴,帮他捂了捂手,又搓了搓脸,这才嘱咐着:“好了好了,水调好了,你快洗吧。”
“不一起吗?”方鉴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问,语气随意得好像耍流氓的不是他自己似的。
秦耀没好气儿瞪了他一眼:“你滚吧,上次就因为你干的好事,我家的水费都超支了!”
“我替你交啊,”方鉴冲他笑笑,挺真诚的:“保准管够。”
“搞颜色啊?想得美!”秦耀砰一声把门关上,声音从门外传来:“赶紧洗,限时十五分钟,晚了就没人给你暖被窝了!”
方鉴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