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袅袅虽然问着阮梅,可是水烟一不对劲,她便察觉到了,抬手攥紧了水烟的手,有些奇怪的问道:“烟烟这是怎么了?”
水烟勉强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此时脸上竟然也布满疤痕,陋容难以见人,强忍住自己遮住脸的动作,低声道:“师尊方才所问之人,乃是与我同出一乡的阮梅……”
“是吗?本尊观她修为不低,想必……”
“阮梅她,她是水系单灵根,所以修炼起来较之旁人会更好,也是有缘它和师尊同为水灵根……”
水烟强自按耐下自己心中的不适,缓缓地说着。
师尊打听了这么详细,是想要将她也收下吧,自己这一生想必是和阮梅也要一直纠缠了。
可是……灵根不如她,自己认了,但师尊,她一点也不想让。
“她与本尊有缘与否,与本尊又有何干?本尊只是想要知道她如今修为这般高,想必也是青杏的得意弟子吧,那这只五彩锦鸡可是由她照料?”
水烟愣住了,而站在下方的和韵,这才回过神来,拱了拱手:“此女确实是青杏真人的高徒,此前确实是我冤枉了水月真人您的爱徒,我甘愿受罚。”
和韵真人低着头,一字一顿的说着。
修道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这因果,这一次的事,终究是他对水烟不住。
“你的罚我方才已经说了,此事暂且压着,至于现在,这偷盗宗门至宝的小贼已经找到了,不知和韵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
和韵一时犹豫了,那五彩锦鸡乃是青杏真人的爱宠,可说到底,它只不过是一只兽,如何能用处置人的法子处置?
“既如此,那本尊给你出个法子,且去看那日是何人照料它,追责到人便是。毕竟,若非是那人照料不周,让这只五彩锦鸡意外飞走,想必也不会有这桩事吧?”
陆袅袅话音刚落,阮梅便瞳孔一缩,看着坐在一旁水烟那凄惨的模样,整个人浑身都不由发起抖来。
因为,那日便是她在照顾那只五彩锦鸡,她本想借着这只是一只宠物而已,也不会人言,让它背锅,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出这么个法子对付自己!
和韵真人细细考虑了一番陆袅袅的话,最终点了点头:“水月真人所言极是,此番还要劳动您,不然只怕我又要判下一种冤案,您的罚是您的罚,等此事毕,我将自请去思过涯面壁五十年。”
和韵真人这话让陆袅袅不由高看她一眼:
“如此,也可。”
看着此处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水烟身上的冤屈也已经洗刷干净,陆袅袅这边站起身半搀半扶着水烟离开了。
所有人一脸艳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方才纤尘不染的水月真人这会儿毫不嫌弃的将那受过刑,满身血污的小徒弟搀扶着。
得师如此,夫复何求?!
水烟能明显的感觉到众人对她投来的种种艳羡的目光,当下也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陆袅袅扶着水烟下了天罚台,随后便召唤出了一片柳叶状的飞行器,扶着水烟在那上面先坐下。
两人的背影很快便自半空中,消失不见。
而和韵听从了方才陆袅袅的提议,立马让人去查询青杏真人坐下负责照看五彩紧急的弟子。
等他将每日照看舞台紧急的弟子名单信息查阅一番后,将目光锁在了下面,面色苍白,嘴唇颤抖的女孩身上。
此女,便是刚才水月真人点出来的人,莫不是水月真人方才早就已经发现她有问题?
也是那五彩锦鸡,不过是一只兽,如何能那么凑巧的便飞到了,负责放置宗门至宝的房间?
和韵心中隐隐有的定论,看着那神情慌张的阮梅,当下便厉了神色。
虽然不知道此女用了什么手段,可是因为她差点让自己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这对于嫉恶如仇的和韵真人来说,不光是面子问题,更多的却是心理负担。
“青杏真人座下阮梅何在?”
阮梅即使这会儿已经怕得牙关打颤,可是她却不敢不应:“弟,弟子在。”
和韵真人只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念及她是上品水系单灵根,算是宗门有潜力的苗子,当下便罚她:自今日起,每日来天罚台领神鞭五十下,何时领六千九百九十九鞭算完。
神鞭并非是寻常的鞭子,乃是特地针对修真之人研制出的鞭子,除非用特殊的化痕丹消除外,别无他法。
而这化痕丹中的一味龙鳞草,现在在这片大陆几乎已经绝迹。
对于女子来说,容貌肌肤乃是最重要的一物,和韵真人此番却是直接捏中了阮梅的七寸。
而这日子,自然是从今天算起,于是阮梅腿脚发软,被两个刑狱司的弟子拉上来,当着所有弟子的面用神鞭鞭笞五十了下。
伴随着阮梅的惨叫,隐约有边痕划破她的脸颊,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红痕,第一日尚且这般,何况是日后?
况且六千九百九十九道神鞭日积月累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