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般的“呀”字,充分流露了少女的纯情和没道理的偏爱宠溺。
满腔情意堆积,压得她不知说何是好,松开轻咬的下唇,手掌鬼使神差地捂着胸口,心跳怦然,脸红如冬夜噼里啪啦燃烧的星火。
几次迟疑,终是大着胆子,呼吸不稳地谨慎搭在沉睡之人心口附近的柔软,一触之下,惊得急忙缩回手。
“怎么……怎么感觉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呢?”她胸脯起伏不定,发育姣好的部位一呼一吸间展露了这个年纪娇花都比不过的美,“真是奇妙啊。”
她吻过苏玙侧颈,舌尖绕着圈舔过性感的喉骨,她眼尾泛红,微微上挑,挑弄着顽皮的欲.望,“还想再试试,阿玙,你不会怪我罢。”
补偿性地静静抱了苏玙半刻,直到那份忽如其来的强烈悸动隐隐得到平复,敢于探索的少女小心大胆地探索从未触及的领域。
“我心跳得好快,阿玙……”
“待到成婚洞房花烛你又想和我说什么呢?”她笑着软在对方身上,“你说,是你坏,还是我坏?”
占尽了便宜,她不好意思地收手,私房夜话想也没想从嘴里吐露出来,仿佛憋狠了,而苏玙是她唯一可以停靠的港湾。
“这么乖,乖得都不像你了。”
指腹残存的柔润鼓动着她的心,她按捺住如浪涌来的羞涩欢喜,小心翼翼地用牙齿碾磨某人下唇,呼吸缠绕,唇瓣张张合合似吻非吻的贴合,“阿玙,我能看见了。哪怕是一道模糊到可怜的影子,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她忍着想哭的冲动,埋首在她颈窝,“这样,我们就很般配很般配了。”
“你开不开心?阿玙……”
薛灵渺爱她至深,受情思牵引,暗夜无声的鼓舞,羞到颤.栗地坐在那平坦腰腹,身子好似摇摇欲坠,又似冷风中急需怜惜凋零的花,需要被温暖,被疼爱。
她一副柔弱意态,“我能……再亲亲你吗?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脸红红地伏身献吻,不敢重了,免得某人睡醒发现端倪,轻轻地,试图从流香的唇齿汲取白日得以静心痴等的力量。
物极必反,压抑久了,相思熬成血,便恨不能血溶于水两相合。
可惜。
这哪是一个人做得成的?
“睡睡睡,你就晓得睡~”无比娇嗔的语气也没能唤醒沉香入梦的人。薛灵渺眷恋地窝在她怀抱,“阿玙,我努力多来看你,你也不要懈怠,早点……早点接我回家……”
此心安处是吾乡。
“阿玙,你是我梦寐以求的归宿。”
……
“灵渺……灵渺,不要走,阿喵!!”
一声呐喊响彻内室,苏玙睡得热汗淋漓,睁眼盯着纱帐,稍顷长舒一口气,“是梦啊。”
她以手扶额,心底一半失落,一半欢喜。
又梦到她了。
她又离开了。
苏玙一觉睡醒口干舌燥,乱糟糟的心绪还没整理好,便要起身沏茶醒神,未料双腿微动,脸色顿变。
指腹轻抹挑弄出一线银丝,啧!她瞪圆了眼,“厉害了呀苏子璧,瞧你做的这混账事!”果然醉酒要不得啊。
……
“少主心情很好?”
薛灵渺一身白袍,玉带束腰,刚结束了生意场上的事务,她Jing神焕发,不像折腾半夜没睡好的人,反而透着春风得意,眉梢风流。
她不欲同外人提及心底事,轻点下巴算作回应。
漪兰一眼便猜到少主因何事欢喜,入夜偷会心上人,若可以,她也想试试。可她到底不比少主,若她敢冒昧打扰,说不准要和心尖上的那人打一架。
打打杀杀的,哪是谈情说爱的路数?不雅。不妥。
家主将她们姐妹送给少主,漪兰不比妹妹阿芝,阿芝与少主好歹有几分主仆情分,她来得晚,又玩忽职守。少主经家主教导已非昔日孤弱天真凭一根竹杖走到边城的无依无靠之人。她得慢慢来,脚踏实地以诚心换取信任。
“今秋景色,甚美。”
漪兰顺着她的目光之处看去,天高云阔,秋意浓。
盛京的冬天来得比去年早了些。
推开门,北风呼啸,初雪降临,薄薄的一层雪铺在青石板,天地有抹白,白而亮。苏玙无内力傍身,只能裹着厚厚棉袍前往茶楼酒肆听人间荒唐言。
世人言,荒唐言,圣人言,己心言,从书卷走出去,多听,多看,即为入世。
酸甜苦辣皆尝尽,才能谈人生。
走在路上,冷风吹着,她又想起今早醒来的窘态。三天两头的入梦使坏,她都要怀疑自己身体出问题了。掰着手指算了算有多久没见过她的姑娘,叹了声“难怪。”
所梦即所思,没什么好纠结的。想开后,她接受良好。这是正常需求好嘛!
从良的纨绔又开始混迹大街小巷种种正经不正经的地段,人们嘲笑两句“故态复萌”,苏玙也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