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时候法医给过检查报告,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那是她自我保护的手段,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去找找检查报告,然后把检查报告发给你。”那边声音略有些沉闷。
陆乔薇说了谢谢,本来想着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什么报告,就准备挂电话了,闻谨言却说要看。
那边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婚礼?”
还没有求婚呢,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
陆乔薇编了一句,“最早今年年底,晚点明天秋天吧。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我们还在商量。”
她看看闻谨言,羞涩地说:“谢谢您今天告诉我们这些啊,闻谨言现在过的很好,我们之后会很幸福的,我会对她好的。”
其实也没必要跟闻谨言父亲说这些,但是陆乔薇就是想让他们知道,闻谨言很好,没有他们这么不负责的父母也能好。那边听到这些话,变得更沉默了,应和了一句“好”。
听着好像有点愧疚,说难听些,真的愧疚那也只是一时的,要是真的很愧疚,早联系闻谨言了。
当然闻谨言也不需要这种愧疚。
聊完就挂了电话,感情不亲也不需要挽留,最基本的关心和问候也省略了。
陆乔薇就看着闻谨言,“是吧,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自己吓唬自己,你没问题的。”
闻谨言嗯了一声,说:“这些年,我不跟他们联系,是因为我相信一点,我会变得更好,不像她们那样。”
每个孩子或多或少的受到家庭的影响,陆乔薇觉得闻谨言这样就非常好,感情寡淡,从感情里走出来,能把自己照顾好。
她认识的所有人里,被家庭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就是曲青竹,她每次看曲青竹被她妈妈的感情牵绊,就觉得窒息。
陆乔薇捏着闻谨言的手,轻轻地笑了,笑得很释然,其实闻谨言和她敞开说了之后,她心里也害怕过、恐慌过,但是让她放手,那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放心睡觉啰。”
陆乔薇伸了个懒腰,带着闻谨言躺在床上。
闻谨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夜色沉沉,尽管四周都是都是黑的,但是恐惧退散了,好好睡一觉,只需要等待第二天的清晨。
早上,用过了早餐,闻谨言换了一身休闲服。
陆乔薇问:“你要去哪儿,今天不上班吗?”
闻谨言说:“去医院体检。”
陆乔薇又道:“你帮我也预约个医生,我牙齿疼,感觉有颗牙坏了,等我周末有空就去看看。”
“很痛吗?”闻谨言关心地看着她,“要不要带药回来?”
“那不用,就是不能咬硬的,哎,年纪轻轻的,牙就坏了。”陆乔薇按了按脸颊,又在包里放了几包零食,准备去上班。
闻谨言先把她送到公司,陆乔薇进去就看到了宿永绮,她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宿永绮抬眸看向她,看着有些憔悴,妆都没化,和昨天判若两人,陆乔薇估摸着是昨天的事给闹的,问道:“还没有想通吗?”
宿永绮嗯了一声。
陆乔薇带着她上办公室,先给工坊的朋友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把西瓜碧玺的设计做出来。
等那边说有,她又看向宿永绮,道:“你这颗石头要是打磨一下,特别漂亮,算是碧玺里难得的品质,要是不打磨,看着就是一颗腐烂的西瓜。”
“腐烂?”这个字戳中了宿永绮的心。
陆乔薇点头,“跟水果一样腐烂了,冒昧地问一句,顾星辰送你这颗石头,许的愿望是什么?”
宿永绮说:“她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出国,希望我们能在一个学校读书,就这一个愿望,她说怕许太多了就不灵验了。”
听着就很讽刺。
陆乔薇突然觉得这颗西瓜碧玺变成这样也挺好,腐烂的,变质的,似乎还能闻到它散发的臭气。
她把工坊地址写宿永绮,道:“你直接找他,有什么意见意见可以提,快的话,项链一天就能做好。”
宿永绮并没有着急走,说:“我找过她,联系不上。”
陆乔薇叹气,“找不到就该放下了,说真的,这么久了,感情应该都淡了,各自安好吧。”
“我想补偿她……也想挽回她。”宿永绮这些年没恋爱,没对谁动心,心里的人一直是顾星辰,觉得谁都不及她,只是那时太心高气傲,不愿意低头,想让顾星辰来找她。
谁知这一晃眼,就是十五年。
“那你就去挽回她呀。”陆乔薇说,“把她这些年承受的全补偿了,最起码给她打一千万吧。”
她认真地看着宿永绮,“说难听点,你爸妈间接的逼死了她爸爸,要不是她真的是喜欢你,更恨自己,她早来报复你了,如果我是顾星辰,昨天跟你见面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宿永绮说:“我给她打过钱,她没要。”
“那正常啊,谁不要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