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客气了。”张尤谋侧身看向那宋太师,强行压下心间翻涌的杀意。
这群人吃着朝堂俸禄,却只想着党派之争,尽干些草菅人命之事。
刑部尚书齐安上前道:“今日过后难得休息几日,年底不如大家设宴聚聚。”
张尤谋浅笑婉拒:“内室身体有恙,恐怕是无法入宴,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张大人你可……”刑部尚书齐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宋太师的眼神拦住,只得悻悻地闭嘴。
一行人各自分道,刑部尚书齐安愤愤不平道:“这小子现如今是朝堂新宠,太师您的身份何必顾忌他呢?”
“闭嘴。”宋太师忍无可忍的出声,“他现在是陛下新宠,你以为惹的是他吗?”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刑部尚书齐安,忙附和应:“太师教训的对,小的脑袋糊涂了。”
李一神情复杂的看向那张尤谋,这一眼被温如言正好撞见。
“他俩这看起来关系不一般啊。”
苏清望着一旁又在胡说八道的温如言,无奈的叹了声。
温如言听见这一声叹息,偏过头来安慰:“姐啊,你刚才……”
“没有。”苏清看一眼便知温如言的心思不知又歪到哪里去了,“你难道不该为陛下思量朝堂局势吗?”
“我有啊。”温如言从袖间拿出小手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黑眼圈,“喏,你看这些都是为女帝辛苦的证据。”
宫中女子交情过深一事,古已有之,苏清自也是了解。
更何况太上皇亦有这般心思,现如今女帝突然选上这位主,自然也有不为外人道的心思。
宫人们亦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晰,可苏清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般直白,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温如言看着脸颊微微泛红的苏清,心想难道是外面太冻了?
两人入殿内,温如言倒着茶水放在一旁,苏清没敢多留便退下。
赵瑶抿了口茶水,眉头舒展开出声:“今日奏折少了许多。”
少女自己手里捧着茶盏吹了吹应:“明天大臣们都放假,你还不休息么?”
“快了。”赵瑶放下茶盏,看着少女半趴在案桌,似是站得太久而有些累。
“你要坐下吗?”
“好!”其实温如言一直都想试试龙椅来着。
少女坐在一旁,脸色十分嫌弃的说:“你整日坐在这,小心生痔疮。”
赵瑶对于少女总是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已经有些见怪不怪,略微侧身靠近了些,便能闻到少女隐约的清香。
这般清香与赵瑶调制的任何香料都不同。
“你是想亲我吗?”温如言偏头看着直直逼近的赵瑶,心头有些慌,可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声。
上回被赵瑶忽悠过去,这段时间又冷淡的很,温如言可不想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得逞。
赵瑶抿紧薄唇,没想到少女会这般直白,纵使平日里已经习惯不动声色,还是会有些许慌乱。
“你、想亲么?”赵瑶眼眸凝视少女过于平静的面容,掌心顺势握住搭在裙裳旁的手。
这一击螺旋球,打的温如言措手不及,心想这弯弯绕的说话,难道赵瑶不累?
不过既然赵瑶死要面子,温如言乐得跟她玩玩,调皮的眨了眨眼靠近过来说:“可以啊。”
赵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少女当真直直靠近过来,鼻翼间的气息轻柔地散落。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赵瑶微抿紧唇,有些不解的问。
谁曾想少女满是坏笑的说:“这可是南国大殿的龙椅上哎,你难道不觉得很刺激吗?”
赵瑶一听少女只是觉得新奇而答应,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虽然面上没有表露情绪,可整个人却向一侧躲避,不再与少女对视。
连同搭在少女的手也一并移开,赵瑶拿起笔自顾自生着闷气。
突然变了卦的温如言,没想到赵瑶这么干脆的动作,心想这人想撩就撩的行为,真是妥妥的渣女。
“你不亲了?”温如言觉得自己这样也太被动了,必须果断出击。
赵瑶看都看一眼闷声道:“朕觉得没意思。”
扎……心了。
两人不再出声,大殿内气氛格外压抑,苏清捧着奏折进来时,便见一旁规矩站着的温如言。
“我们换一下吧。”温如言扯了扯苏清衣袖细声道。
苏清犹豫的看了眼女帝,便点头应下了。
从大门溜出去的温如言,心里气的不行,恨不得大喊三声!
混蛋!
这夜温如言沐浴过后,直直躺在里侧,伸手戴上自制眼罩,埋头大睡。
赵瑶坐在外殿批阅奏折,许久都未曾见人出来,便走近内殿,只见那人已经呼呼大睡。
这般过了几日,便是除夕宫宴,温如言看着赵瑶一杯杯的喝,也没兴趣观赏舞女。
夜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