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nai猫被迫跟上前,不满的唤了好几声:“喵!”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自己不也刚刚把钱扔进赌馆了?
温如言心中腹诽,那白发老翁瞥了眼道:“小家伙,你倒是有灵呢,还是装灵呢?”
这突然的打量,吓得温如言一愣,心想这老人家看起来挺瘆得慌。
待寻了一处破屋,白发老翁慵懒窝在草堆倒下,拿起一侧悬挂的酒葫芦,小口的抿了口酒。
小nai猫趴在一旁看着这四处漏风的破屋,房梁榻了大半,已然有几处见光,大雪堆积在角落。
这样是在现代,估计已经打上危房的标签了。
“想当年老夫那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如今却落得这般地步,真是天公不作美。”白发老翁又开始酒后唠叨。
温如言这几个月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来来回都只这几句。
这白发老翁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只是不停向北方向行进,一路上积雪越来越厚。
待鼾声渐起,房梁的积雪刷刷地向下掉落,原本正窝在草堆打盹的小nai猫啪嗒满脸都是雪。
被冻的一个激灵,小nai猫一下醒神,无奈的抖落身上的积雪。
颈间的锁链被拴在白发老翁手腕,平日里就算松手,那也是拴在别处。
许是雪吓得越来越大,好几个乞丐进了破屋,聚集在角落生起火来。
“今个雪又大了不少,听说西北国动乱不停,估摸着是要打起来了。”
“这大雪纷飞的时日,不知打战又得死多少人啊。”
“去年灾荒动乱才消停,这自从女帝即位,南国就一直动荡不安。”
“可不是嘛,女人当什么皇帝,我看咱们南国将来亡在她手里咯。”
话音未落,乞丐捂住手臂摔开那灰扑扑的一团惨叫连连:“居然敢咬我!”
“喵!”
几个乞丐起身准备来抓,白发老翁伸展懒腰见这场面出声:“好汉且慢!”
“你这老头养的什么怪物!”
白发老翁扯住呲牙装凶的小nai猫笑了笑说:“小东西不懂事,好汉何必跟只猫动怒。”
那乞丐怒气未消冷哼道:“我看这只猫留着也活不过冬日,倒不如摔死得了。”
温如言一听更气,这些乞丐手脚齐全,分明就是好吃懒住这才沦落到这般地步,竟然还有脸说别人坏话。
“诸位好汉冷静,贫道掐指一算,不待半柱香的时辰,此处将会有大事发生。”
“放屁!”那为首的乞丐恶狠狠的看向这方。
小nai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拎住出了破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轰隆的声响。
破屋的房梁倒塌,那几位乞丐被埋在废土之中,白发老翁摇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温如言看傻了眼,心想这老人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从一处农家偷了一头老驴拉车,白发老翁挥着鞭子穿过城池赶路,小nai猫趴在草堆晕的有些想吐。
只见路上越来越多大批的百姓携家带口往相反的地方逃。
“前面打起来!”中年男子背着包裹后怕的说。
白发老翁犹豫的停下来,低头看向趴在一旁的小nai猫叹了声道:“看样子得改道去云山咯。”
中年男子一听忙说:“我们便是云山脚下的村庄,老人家您还是别去了。”
小nai猫探着脑袋张望,因着拉车上铺满干草,所以毛发上也满是干草碎屑,看着活像个逃难的。
“没事,老夫皇宫都能逃出来,更何况这等小场面。”
大抵是这话过于吹牛,中年男子被身旁的幼子默默拉扯离开。
温如言尴尬的低头假装不认识白发老翁,心想这老人家别的都还凑合,就是吹牛皮这点真是尬出天际。
“小家伙你也不信?”白发老翁扔了半块馍馍,摇头说,“实话不说,那年老夫还亲自摸过太上皇的手,那才是真的白嫩嫩豆腐啊。”
“咳咳……”小nai猫被呛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老人家道德沦丧啊!
“后生,你心术不正啊,胡乱瞎想些什么呢?”白发老翁抬手拿起酒葫芦抿了小口叹道,“那时老夫为太上皇把脉,隐约察觉不对,好似中了一种毒,可偏偏又探不出来具体病症,便就没敢说。”
温如言低头费尽啃着馍馍,大冬天里馍馍被冻成硬邦邦的一块,如果牙口不好,真心不建议尝试。
“说起来老夫还为太上皇酿制过酒,名为琼浆玉露,当年满朝官员都被赏赐过,你这后生不知道了吧?”
“喵!”
这个,我真知道!
温如言没想到会遇见酿制琼浆玉露的人,更没想到这满口胡话的老人家居然说的是真的。
“那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惜老夫习惯云游四海,自然只好逃出宫。”白发老翁自顾自的沉浸在思绪中,手里挥着小鞭子,引的一阵阵驴叫声。
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