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赵瑶狐疑的打量少女,指腹没敢使多大力气。
温如言举手讨饶说:“我保证比真金白银还真!”
赵瑶微撑起身,俯视抿唇看向少女那因着情绪波动而有些绯红的面容,指腹轻撩开脸侧的细发道:“你若是真的这般觉得,为何还想着偷偷出宫?”
“因为皇宫不是我家啊。”温如言收敛神情,极为真挚的仰面看向赵瑶。
“你不是一直流浪在外吗?”
温如言一下说不出话来,清了清嗓子应:“可是皇宫好多规矩,我自由自在惯了,实在不太习惯。”
赵瑶眼眸轻眨的打量少女神情,试图判断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你相信朕,朕会给你一个没有任何规矩束缚你的皇宫。”
哎?
少女眼露困惑的望着出声:“可是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
“你不信朕?”赵瑶没有回应,只是反问了句。
“皇宫又不是我家,你没必要理由为我改造你家啊。”温如言认真的坐了起来,眼眸打量着赵瑶。
这话冷冷的落地,便没有任何声响。
赵瑶身形僵硬的看着少女,心口处莫名慌乱的很,神情木纳的应:“理由?”
少女脸颊凑近过来,一本正经的点头念道:“对啊,你费这么大功夫就是为让我留在皇宫,这太奇怪了。”
“朕并不觉得奇怪。”赵瑶眼眸躲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朕想,便会去做,有什么奇怪?”
这话过于符合赵瑶霸道不讲理的性格,竟然都让温如言一时无法反驳。
“那你也会对别人也会这般?”
赵瑶偏头看向一侧的灯盏,却不能回答,只因自己从未为一个人花费这般心思。
温如言没能等到回答,无趣的倒在床榻,单手扇着风说:“你既然说不出来,我可就当成你默认了。”
“默认什么?”赵瑶偏头看向少女询问。
“一定是因为我长的太好看,所以你喜欢上我了?”少女调皮的打趣,弯着眼眉笑了笑。
赵瑶微愣的看着那璀璨笑意的眼眸应:“朕喜欢你?”
温如言很是诚恳的点头,一本认真的胡说八道:“对啊,你快承认吧!”
“这……”赵瑶见少女满是得意的神情,自是不甘示弱,神情略微冷漠的看着,“这不可能。”
少女探近过来说:“怎么不可能?”
赵瑶抬手按住少女额前,迫使两人拉开距离冷声道:“你胆子好大,竟敢拿帝王取笑。”
温如言伸手扒开抵在额前的手,对于这突变的情绪,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着玩而已,干嘛突然又生气了?
“你就算是帝王,那也是血rou之躯的人,凭什么你能拿我取笑,我就不能了?”少女将书本合上,自顾自的裹着薄毯背对着赵瑶,“每次总是乱发脾气,我不想理你了。”
赵瑶望着少女后背,不禁有些懊恼,明明想对她好些的。
直至子时,殿内悄然无声,赵瑶也没能等到少女转过身来,只得小心翼翼的探近。
少女已然熟睡,赵瑶探头张望了会,方才小心的挨近些躺下。
喜欢?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何为喜欢,皇宫就是忘不见底的深渊,稍有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若是留着她,兴许还会让她陪着自己送命。
可偏偏还是执意想留住她,赵瑶伸展手臂轻揽住少女,对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思莫名有些害怕。
明明独自在深宫这些年都熬过来,为什么反倒这时会害怕了呢?
一夜至天明,赵瑶是因右手臂的酥麻而醒来的。
少女大半个人靠近过来,脑袋趴在枕在肩侧呼呼大睡。
赵瑶偏头看向微微亮堂的窗外,殿内的烛火大多燃尽,唯有几盏长烛还仍旧亮着。
从床榻缓缓起身,赵瑶望着仍旧趴着的少女,不禁叹了声。
因着昨夜的不愉快,所以白日里赵瑶在外殿批阅奏折,都不见少女出来尝酸梅汤或冰镇酸ru之类的。
用膳时少女亦不说话,赵瑶向来不是善谈之人,见此更是不知说什么好。
这般又过了一日,西北国使者来访,夜间设宴款待。
众百官亦会出席,赵瑶早早便处理完奏折。
因着药效过了,小nai猫趴在窗户,蜷缩成毛绒绒的一团,亦不爱搭理人。
赵瑶走近看向窗外的晚霞出声:“今夜宴会宫内侍卫比平日都要多,你切勿胡乱走动。”
“喵。”小nai猫懒懒的应了声,就连脑袋都不愿抬一下。
“你还在生气?”赵瑶探手轻揉了揉毛绒绒的一团,“那日确实是朕说话太重了。”
小nai猫琥珀色的眼眸轻眨了眨,连带那小耳朵也跟着耸动。
赵瑶别扭的收回手说:“你不许生气。”
“喵呜。”小nai猫摇晃着毛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