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推开废旧的门,春兰却一时愣住,那绳索已然散开,可人却不见了!
正当春兰转身时,手中利刃被夺去,忽地颈间被直直掐住,赵瑶看了眼这处阁楼道:“她人在哪?”
春兰双手试图扒开手,却又无能为力出声:“我不知道。”
地面有一小处血迹,不过早已干透,而这柄利刃还未沾上血,房梁的绳索松散开,看来人应该是跑了。
骨骼清脆地一声响起,那先前还扒拉的双手直直的垂落,赵瑶随即松开手,从袖间拿起帕巾认真擦拭手。
先前还死死挣扎的春兰倒在地上,阁楼里寒风呼呼穿过,连带着绳索也跟着晃悠。
从窗外飘进的雪,犹如皎皎白月光,赵瑶恍惚间好似看见那悬挂于房梁的人。
这里,赵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一夜风雪未停,直至天大亮时,方才得了片刻停歇。
本就毛发白皙的小nai猫,脑袋被绑成两个束起的纱布,活像一只小白兔。
赵瑶伸手轻抚窝在怀里的小nai猫,一旁的药膏纱布还乱糟糟的摆放。
昨夜回玉清宫,便看见那窝在矮榻的小nai猫,血迹染红纯白的毛发格外明显。
昏迷不醒的小nai猫,十分听话由着赵瑶包扎伤口,大抵是太过虚弱一直都未曾出声。
早朝结束从大殿回玉清宫,李嬷嬷伺候用膳时小心打量陛下神情出声:“今早有宫人发现老阁楼昨夜不知为何突然起了火,大宫人春兰被烧死。”
赵瑶抿了口茶水应:“宫里近来频频失火,李嬷嬷你该多教教宫人才是。”
“是。”本以为陛下会因此大发雷霆,现如今突然这般平静,李嬷嬷还有些摸不透心思。
当然更猜不透的是,那春兰怎么会夜半三更的去那破旧不堪的老阁楼。
当侍卫抬着尸首出玉清宫时,一干宫人纷纷张望,侧耳交谈的更是不在少数。
“我看昨夜里定然是去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去了。”
“是啊,否则三更半夜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雪往外走。”
“住嘴!”二宫人春月眼眶通红的上前出声。
其余几个宫人见此便停了下来,各自绕开离去。
朝天殿内熏香缭绕,太上皇卧于高蹋,侧头望着窗外飘落的大雪,掌心捧着热茶眉头微皱道:“你说那玉清宫的宫人怎么死了?”
“经验尸查明,该宫人并无外伤,而是被颈骨断裂而亡,手法干净利落应当是被练武之人所杀。”
太上皇抿了口茶水,视线自窗外移回内殿说:“你前几日汇报玉清宫多出来的一名宫人,现如今可曾查清楚是什么底细了?”
“属下无能,此人来历不明,并无太多情况,只知昨日忽地失踪,陛下为此大动干戈的搜查一番。”
“失踪?”太上皇微微坐起身,侧头看向那跪在一侧的人,将手中茶盏狠狠摔了出去,“那你还不去查清楚?”
“是!”
皇宫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平白无故的失踪。
玉清宫偏殿内格外暖和,赵瑶指腹轻捏了捏瘫倒在床榻小nai猫的粉嫩爪子出声:“rou粥,不喜欢喝吗?”
小nai猫脑袋上还顶着两个纱布制成蝴蝶结,高高立起来的时候,特别像兔子耳朵。
“喵……”温如言脑袋疼得厉害,根本就没有吃东西的心情。
赵瑶指腹轻触那软乎乎的小脸蛋,眉头微皱的说:“你若是想伤口快些好,就多吃些否则还有得疼。”
小nai猫个头自初见就没有什么变化,平日里虽长了不少rou,加上毛发茂密所以显得圆润,可是真细细用手量,其实小脑袋仅用手就能握住。
那伤在后脑,赵瑶清理伤口上药时,小nai猫疼得发颤,想来应是疼得厉害。
现如今任凭自己怎么逗弄,小nai猫都兴致不高,极为虚弱的趴在被褥里。
“你这是跟谁结仇了?”赵瑶指腹轻拨弄那小耳朵,并不打算将昨夜的事告知与她。
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眸满是哀怨的望着这方,声音软软地唤:“喵!”
温如言有气无力的想要反驳,心想自己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最多跟李嬷嬷有点交流。
这个世界自己又不认识几个人,而且每次变成人又总是被赵瑶限制出玉清宫,怎么可能有时间结仇。
“别生气,朕不逗你了。”赵瑶指间轻握住那小尾巴极为耐心,“粥快要凉了,多少吃些吧。”
好在是冬日里受了伤,否则若是夏日,伤口定然是极容易感染,恐怕伤势还会更严重。
赵瑶见小nai猫乖巧的吃着粥,指腹轻抚平那乱糟糟的毛发。
怎么感觉冬日里毛发好长的越来越密,蓬松的毛发显得小nai猫个头看着大了不少。
这兔子耳朵,衬的她更是可爱。
将近休养大半月,小nai猫才总算恢复了些Jing神,后脑的伤口慢慢结痂,因着毛发遮挡所以看不出来什么。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