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阁卫瞬间将他擒住,毫不留情的没收了他偷藏的牌:“好哇你!出老千!”
“今天可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被逮住的那个阁卫惊慌失措,十分震惊,左长老明明没练过武,遇到这种时候眼尖的却像什么当世大能,连武功高强的好兄弟们都没发现他藏牌,居然被左长老一眼看穿,真是好恐怖的技能!
左花花站起身来一撩裙子,抬起下巴歪着头,一脚踏上桌子,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小匕首,十足的恶霸相:“哪只手藏得牌?”
左边阁卫狗腿的拉上来他的右手,往桌子上一按,声如洪钟:“大哥!这只!”
“今天我就废了你一只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的地盘上出千!”左花花扭头呸了一口,狞笑着举起了匕首——
出千阁卫泪流满面垂死挣扎:“不要啊不要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右边阁卫还在煽风点火:“大哥!这种人不狠狠让他长长记性,下次还来砸你的招牌!”
“哈!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终于说出了这句台词,左花花爽的浑身舒畅,演技自然,一看便是个十足的恶霸!
就在这紧要关头,屋外却突然传来了望风阁卫十分刻意的呼喊声:“伊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左花花瞬间把小匕首一丢,腿收下来裙子拉好,清了清嗓子便换上了另一副声线,一开口便九转十八弯,软的能掐出水儿:“阿泽,你来接我啦?”
目睹了全过程的三个阁卫目瞪口呆。
伊泽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
“哎呀,我今天输惨了,他们三个联手欺负我呢!”左花花小鸟依人的依偎了上去,委屈巴巴的诉苦。
伊泽冷冷的一个眼刀子飞过来,阁卫们齐齐腿软,心中大呼冤枉,真是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明明她才是赢得最多的那个!
但是并不敢解释,因为左长老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手还若有若无的抚摸着腰间药瓶,威胁意味十足。
左边阁卫哭丧着脸强行挤出一个微笑,颤颤巍巍掏出了两张银票:“玩玩罢了,怎么能当真呢?”
右边阁卫也只能点头哈腰装孙子:“就是就是,我们和左长老开玩笑的!”
“哪能真收您钱啊?”出千阁卫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今天数他输的最惨,身上已经没钱了,只能咬咬牙狠狠心,忍痛割爱解下腰间玉佩递了过去。
伊泽眉头皱了皱,伸手点了点左花花额头:“莫要胡闹。”
左花花只能悄悄吐了吐舌头。
她心道,你们可真是误会人家伊公子了,这位可是少有的正人君子,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位已经忘了最开始挑事儿的是谁。
三十这天,山上来了位稀客。
“你说是谁?”书生缓缓停笔,刚写完的对联还未干,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取走晾着,又换上了新纸。
“他说他叫方青瞬,公子,这是拜帖。”来通报的下人递上册子。
书生接过来翻了翻,居然还像模像样的,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升起了。
“可是青阳剑宗那位?”丫鬟好奇的凑过来瞄了眼。
“正是,”见她有兴趣,书生索性把拜帖扔了过去,自己起身披衣,“快请,大过年的,他怎么来了?”
方青瞬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他的易容术便是师承这位。这位本是江湖七大上流势力之一的青阳剑宗的少宗主,却不知因为些什么离家出走去大内供职了,大内前掌舵人何吾欢卸任后,他便全权接手了大内。
这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他不守着小皇帝,来齐南做什么?书生心道。
会客室,一个穿黑色大氅长发如瀑的英俊男子正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桌上的玉摆件,衣角鬓边的轻尘无不彰显他一路的风尘仆仆,显然是没日没夜的赶路赶来的。
书生笑容满面的推门而入:“方少宗主,稀客啊稀客——”
方青瞬懒得和他客气,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将人往里带:“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少宗主,记性都让狗吃了?”
——他就是这么个不拘小节的人。
书生客客气气的挣开了他的胳膊在主位落座,一抬头Cao起了公事公办的语气:“大过年的,少宗主匆匆赶来有何贵干?”
方青瞬把大氅脱了扔给了身后的丫鬟,大大咧咧的坐在书生的椅子扶手上:“听殿下说,伊泽要成亲了?”
“不错。”书生看着这位的“尊tun”离自己仅一臂之隔,不由得默默往另一边缩了缩。
后面几个丫鬟见了忍不住偷偷捂嘴,真是鲜少见自家公子这般模样。
“我问你,之前太后娘娘出事儿那阵儿,皇上派人把聂家那一支的人都给收拾了,伊泽的家也给抄了,这你听说了没?”方青瞬长腿一翻,在椅子扶手上翘了个颇有难度的二郎腿,明明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说这话的语气却活像村头东家长李家短的碎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