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美人看她油盐不进,无奈的摊了摊手:“妹妹,我们府主遭人下了毒,再不治就要归西了噻,你发发善心救救她,你们做大夫的不都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嘛?”
“那是大师,”左花花双手合十做了个和尚相,“不是大夫。”
“你究竟为什么不肯跟我走嘛!”
左花花心说,我要是跟你走了才真是嫌命长了,女子府以武为尊,盛清辉一死,下一任府主便铁定是眼前这位女子府武教习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坏心思?万一只是想拖住大夫好让盛府主不治身亡,那事情可越没完没了了。
“你那位会射箭的朋友有心算无心,偷袭罢了,现在我知道有这么个人在了,可不会再遭雀儿啄眼了!”舒美人瞥了眼箭来的方向,轻飘飘的威胁道,她的眼睛极美,这一瞥更是带着股子压不住的媚意,风情万种。
“你尽管试试。”伊泽就算成了傀儡,那也是老牌顶流高手、天下第一的神射手,左花花对于他的准头毫不怀疑。
舒美人挑了挑眉,突然向前一扑,利箭应声而出,两边的速度都快出残影,左花花只来得及捕捉到一阵香风,身体完全反应不过来,那支箭贴着舒美人的后脑再次钉入船板,与此同时,毫无抵抗能力的左花花被舒美人扑入水中!
入水的那一瞬间,左花花只来得及在心中长嘶一声——
Cao!!!
舒美人是地地道道的东荫泽本土渔家女,水性好的没话说,一入水便相当于进入了她的主场,左花花感受着紧紧贴着自己后背的丰满胸脯,大脑甚至有一瞬间的宕机,数十年间从未在自己身上体验到的柔软,竟在今天感受了个痛快!
“我就这样贴着你,你的朋友还敢射箭吗?”舒美人把下把放在左花花颈窝初,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左花花从头麻到尾巴根儿,得亏她是个不带把儿的,这要是换书生被扔出来,指不定能闹什么笑话!
“这可说不准。”
舒美人话说的不错,她们两个如此贴在一起,但凡来个有脑子的人便不会轻举妄动,但现在的伊泽就是块没脑子的木头,分开时左花花给他下了两个指令,一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千万不可靠近,二是若出现危险,马上跑!
所以伊泽这两支箭,计划之外又意料之中,她甚至还没想好等会儿该怎么向荏苒等人解释莫名其妙出现在船板上的、钉入木头深处的这两支羽箭的来头。
外面如此僵持,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总管的侍女也算有些功夫在身上,勉强在最前方抵挡着水匪,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个女子对上一帮经验丰富的水匪,很快便力不从心了。
四海阁的丫鬟婆子们过惯了安逸日子,哪见过这种架势,把左长老拉到身后就已经用光了所有勇气,现在只能尖叫着抱作一团,就算慌乱至此,仍然不忘把书生围在人群的最中央,模范忠仆若有评选,书生就算贿赂主办方也非得让她们人人一朵大红花。
荏苒的侍女大声呵斥道:“与女子府作对,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们是舒美人雇的,怎么算与女子府作对?”水匪头子辩解道。
书生冷静的观察着这些水匪,他们腰间都别着大刀,却没有人□□伤人,只是一味的恐吓着这群女子,将她们围在一起控制着,看来接到的命令只是将人困住罢了。
“左长老……”书生小声唤道。
“左长老已经被我们送出去了!”他身边的丫鬟小声答道。
“什么时……”书生错愕。
“贼人冲着她来的!怎么能留她在这里涉险?!”丫鬟义正言辞。
书生看了看被某婆子死死按在怀里、翘着胳膊弱弱挥舞、眼看着就要无法呼吸的花怀孽,脸色黑出了新高度,他可一点也不好奇手无寸铁毒娘子对阵武功高强疯美人的结果。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离谱,他早听说女子府现任武教习舒美人是个行事乖张、放荡不羁的人,但没想到她居然会带人劫了大总管从四海阁请来的客人,真是好胆!
书生脑子一转,满肚子坏水儿开始冒着泡沸腾起来,一提裙子干脆利落坐倒在地,扯着嗓子大声叫唤了起来:“哎哟——我的肚子——”
丫鬟婆子被他吼的心头一震,齐齐让开了一个圈,水匪们也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书生咬咬牙喊得更加卖力了:“哎哟——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快、快点,小姐要小产了!大夫——”离他最近的丫鬟率先反应过来,配合着喊了起来。
打头的水匪心里咯噔一下,舒美人早就交代过了,这船里的都是鹤鸣山四海阁的人,吓唬吓唬就行了,千万不可伤人,如今这妇人看架势竟是要小产,这可大事不妙!
“还不快把左姑娘请回来!”荏苒看向打头水匪。
那水匪连忙跑了出去,环顾一周,哪还有舒美人和左花花的身影?
书生一边捂着肚子扭动着一边中气十足的吼着:“我怀的可是四海阁阁主的孩子!明彰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