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的声线清亮,说法语时嗓音偏低,自带低沉环绕的缱绻温柔。
喻见星怔了一会儿神,把手伸出来,给她看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我的妈呀,你谈恋爱以后也太会了吧,动不动情话暴击的吗?还有,你说法语简直是开挂,我刚刚都差点对你动心!怎么样怎么样?郁清棠是不是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程湛兮摆手:“夸张了啊,她听不懂法语,但迷得七荤八素是有的。”
喻见星道:“你自己把第一句和第三句连起来重新说一遍。”
程湛兮哈哈笑。
喻见星感慨地叹了口气,道:“看见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喻见星举起茶杯和她碰了一下,想起最近听说的一个消息,垂了一下眼眸,重新笑起来。
无关的人不提最好。
程湛兮看到郁清棠走过来的身影,把锅里的虾捞出来,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她剥虾仁。郁清棠坐下,她刚好将虾仁放进郁清棠面前的碗碟里。喜不喜欢一个人,其实很容易看出来,当你喜欢对方的时候,眼神和肢体都是亲近她的,山海皆可平;不喜欢一个人,哪怕距离再近,两人之间也满是隔阂,咫尺天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喻见星在程湛兮身上深有体会。
所幸现在一切都好。
喻见星低头喝了口茶,摇头晃脑地从红锅里捞起来一片毛肚。
面前的碟子里多了一只剥好的虾仁,虾rou紧致饱满。
喻见星抬头看向对面。
程湛兮把一次性手套摘下来,丢进脚边的垃圾桶。
郁清棠对喻见星印象很好,从她愿意主动让程湛兮给喻见星剥一只虾可见一斑。两人饭后加了微信,程湛兮礼节性地微微一醋,没有说什么。
她愿意让自己的朋友都成为郁清棠的朋友,她认识的人越多越好,生活越丰富越好。
喻见星的朋友圈分享她自己比较多,配的文案也比较幽默,是个有趣的人。偶尔有专业相关,郁清棠点开大图,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观光客解决了,还有十几个观光客在排队等着一拥而上,非常可怕。
朋友们热情高涨,把观光,不,见面的时间定在了这周末。
程湛兮千叮咛万嘱咐,不惜以二十多年的友情相威胁,总算把他们准备的劲爆开场给镇压了下来。
郁清棠前一天晚上辗转反侧,程湛兮睡到一半听见耳畔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声,以为家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她把灯拧开,看到郁清棠侧脸对着她,表情写满了忧愁。
程湛兮:“……”她问,“怎么了?”
郁清棠说:“没什么。”
女人在这种时候说没什么那就是有什么,程湛兮忍着瞌睡,温柔哄道:“告诉我好不好?”
郁清棠说:“我睡不着,万一明天你的朋友……算了。”她道,“你再上我一次,我想睡觉,不然明天没Jing神。”
程湛兮:“……”
结束以后,郁清棠秒睡。
程湛兮哈欠连天地起来洗手,回来继续将人抱住,陷入了梦乡。
周末晚上才见面,上午郁清棠和程湛兮去了马场,放松心情顺便缓解紧张,郁清棠体力弱,但在维持平衡方面的能力还不错,来了两三次已经能驱策着小马驹小步跑圈了,如茵的绿草地上,四蹄轻扬,马蹄嘚嘚,舒适的风吹拂在脸上。
郁清棠一直没给这匹马取名字,到今天才来取名,叫大白。
小马驹没照过镜子,对这个名字暂时接受良好。郁清棠想学吹口哨就能叫马的本事,但一来她吹不响口哨,二来教练说这个不一定能成功,得看和马的缘分,郁清棠有些气馁,但没有就此放弃,来日方长。
中午程湛兮去拜访了开私房菜的叔叔,吃了一桌好菜。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
程湛兮来到包厢门口,让郁清棠站在外面,她伸手轻轻推开了门。往上看,没有什么奇怪的整蛊,往前看,没有手持的礼炮,往里看,所有人老老实实地坐着,玩牌的玩牌,打电话的打电话,摇骰盅的摇骰盅。
程湛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所有人一起望过去。
此刻显得疑神疑鬼的程湛兮特别尴尬。
程湛兮笑了声,对放她一马的朋友感激地一抱拳,出去带郁清棠进来。
包厢所有人表情兴奋,翘首以盼。
程湛兮让开路,让大家完整地看见她身后的女人。
这下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一身红色西装的郁清棠气质冷艳,清冷道:“你们好。”
一群人异口同声:“姐姐好。”
突然特别的乖巧。
智囊1号道:“姐姐坐我这里吗?我这有空位,两个喔。”
智囊2号一屁股把智囊3号挤走,道:“姐姐来我这!”
智囊10号举手道:“姐姐选我,我和兮兮是同一天出生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