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看看。”
回到府上的沈青书找到了正在书房写写画画的凌雒骞这般说道。
凌雒骞停下了手中挥动的笔,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拿起画好的画像对沈青书道:“怎么样,像不像?”
凌雒骞画的孙清泠,沈青书撇了一眼,点了点头便又道:“离到烟阳上任还有些时日,从官的原则与相关事项我已尽然了解掌握。”
凌雒骞当然知道沈青书说这话的意思,放下了手中的画,又坐回椅子上,久久才说道:
“也好,待会我安排下去,明个?”
凌雒骞的话里没什么情绪,眼神却是黯淡了下去,他真舍不得眼前这个人,原因,他说不清。
“好,那便谢过凌大人。”
沈青书道了谢就退出去了,凌雒骞独自哀叹,明明都相处了这么久了,还是一口一个凌大人,自己都直接把妹夫挂口上了,什么时候能喊我兄长,唉,说来,慕初那小丫头也没喊过我呢,唉,小俩口这点还是挺像的,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喝上二人的喜酒……不对,怎么说自己也是当兄长的,得在她们前面,想着重重点了头,刚刚的哀愁一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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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需要置办点什么回去?眼下也要过冬了。”
孙清泠正在账房同管家核对着这个月府里的支出开销,听了沈清书要走便停了手里的活问道。
“不用了,此次回去之后就要直接去往烟阳了,想来也是用不到什么了。”
沈青书委言谢绝,但孙清泠却不这么认为。
“青书哥哥,这你就考虑欠佳了,从覃城去往烟阳,路途遥远,又赶上冬季,听说,烟阳那边可比这寒冷的多,何况,你可是要带慕姑娘她们同行的,得办。”
说着就对管家说了几句耳语,管家就下去了。
“前阵子有外国使臣到访清越,献了不少珍惜物件,其中有一狐裘,圣上赐予了凌郎,青书哥哥是知道的,只是这狐裘也是神奇,竟会自动发热,用来御寒再合适不过了,我让管家下去拿了,你带回去正好。”
“使不得,这是圣上御赐之物,加上如此珍贵,怎能受之?”
“青书哥哥多虑了,再者说,我同凌郎已是什么都不缺了,当能受之。”
只是后来孙清泠还是没能拗过沈青书,只得将好意作罢。
可是当第二天要启程之时,沈青书傻眼了,倒不是凌雒骞他们准备的东西太多,而是凌雒骞直接遣了两个人给她,而且看上去……好像很能打的样子。
“你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这两个人本是我昨个为你挑的死士,一路上可护你周全,还有你的那些什么委任状,大印啊,我也去了吏部替你要来了,放马车上了。”
沈青书点了头,看向那两位死士,其中一个左眼处有道疤痕看上去极为凶狠,另一个则与之相反,斯斯文文的,面容干净,像个白面书生,但是气场让自己沈青书觉得很压抑。
“钟齐煜。”白面书生对着沈青书看过来的目光会心一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竟格外的有种亲切感,先前那股压抑感,好似错觉。
“钟齐骜。”另一个死士双手抱胸,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他的名字,如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傲慢的很。
“骜弟,不得对大人无礼。”
说着,钟齐煜向沈青书表达了歉意,沈青书也未将钟齐骜对自己那傲慢的态度放心上,她觉得新奇,这两人竟是兄弟?
嗯……真没看出来。
后来凌雒骞又同沈青书说,新官上任,用人方面难免要谨慎,这两个人除了可以护她周全外,也可当亲信使,死士的忠诚是绝对有保障的。
沈青书道了谢,两人又互道珍重后,便启程了。
钟齐骜充当了车夫驾着车,也是为了看好车上的一干行囊,钟齐煜则是同沈青书骑马在前面引路。
“大人请宽心,我兄弟二人日后定会助大人一臂之力。”
已经走了好一段的路程,只是一路来谁都不开口说话,为了打破这份微妙的安静,钟齐煜率先开了口。
但沈青书到底是介于两者并非熟识,只是点头致谢后再无其他动作,如此一来,钟齐煜只好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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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 days later……
覃城桓县慕初所在的小村落)
慕初正躺在沈青书屋中的床上面,手里还举着上个月沈青书寄来的书信,反复品读着上面其中一句诗:“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毕竟相思……”
慕初又将纸张覆于脸上,心中思绪万千,先生何时才能归来,现在是不是也在同凌雒骞那家伙在府衙协助破案,还是骑着孙清泠赠予她的叫什么果子的马又去了郊外感叹那秋日风光了,……或者,是否与我现在思念她一般同样的思念着我呢?
慕初叹了口气,将覆于脸上的纸张扯下,怎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