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半夏被偏头痛折磨得够呛,睡着了也不踏实,浅眠的她被门铃声惊醒了,呢喃着是谁大半夜在扰人清梦,她好不容易在边委屈、边怼司南星的碎碎念中睡着的。
“夏夏,你在家吗?”
“你个猪,在啦。”言半夏有气无力地回答,她还是有点晕,撑着床慢慢地坐起来,从卧室到大门的距离愣是被她蹒跚着走出了相隔银河的感觉,她开了客厅的灯,一眼就看到了被自己忽略在大长桌的手机,不禁为几个小时之前悲观厌世的自己感到有点羞耻。“你等我一下。”
言半夏越走越饿,越走越晕,挣扎着去翻出自己的医保卡,满身大汗地开了门。
“夏夏你在家啊!”司南星一个箭步上前,将言半夏用力抱住。“你干嘛不回微信又不听电话。”
“睡着啦,没看手机。”言半夏费劲地拍拍司南星箍着她的手臂,司南星要是再不松开她,她能直接在司南星的怀里晕过去。“你先松手,我透不过气。”
司南星稍稍拉开距离,低头吻住她惨白的有些凉的唇。“你是不是生病了?”
言半夏慢慢地点头,笑着问:“如果我现在让你送我去医院,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呀?”
言半夏在急诊昏昏欲睡地挂葡萄糖时,医生看了报告,跟司南星说言半夏的身体各项指数有点低,建议住院两天做一些详细检查。
司南星立即答应,随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等她回到急诊时,言半夏的睡姿从平躺变成侧躺,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好冷”,手背青筋尽显,痛苦地揪着被子,手臂留置针的位置被压出一片淤血。
言半夏忽然高烧,医生急忙过来添了退烧的吊瓶,解释说言半夏最近太累了,所以导致免疫力下降。
司南星帮言半夏翻过身子,让她平躺,方便输ye,护士把吊瓶的药水推进去,她应该是不太舒服,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抬高另一只手想推开护士,司南星见到赶紧摁住她,轻声哄着,等护士走开,她又烦躁地去扯手腕的医院手环,还是被司南星温柔地哄好了。
“干嘛扯它,这是你在医院这两天的身份证。”
言半夏不高兴地瞅了眼右手写着“BANXIA YAN”的荧光绿手环,嫌弃到不行。“它颜色不好看。”
输ye速度有点快,言半夏输ye的那只手不一会儿就像是在冰窖里冰过一样,司南星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正想起身去问护士要不要把速度调慢。
“眼前有两个南星诶,可是两个南星要去哪?”
司南星脚步一顿,低头就看见言半夏清瘦的手腕,她正虚虚地拉着自己的衣角,生怕自己要去哪儿似的,然后慢慢张开五指将衣角握住。
“夏夏乖,我去找护士。”司南星把她输ye的手再次塞进被窝,担忧地说,“你现在输ye速度太快了,我怕你心脏会负荷不来。”
言半夏呆呆地撅嘴,慢半拍地抬头看了一眼吊瓶,接着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笃定地说:“信我,不会有事啦,我之前胃痛也打这么快,而且你要相信专业医生和护士嘛。”
“胃痛?你之前也进医院了?”
在纽约生病了,如果不是很严重,一般去诊所,医生会开药,但诊所除了疫苗以外,不会打针。可是如果病得很严重,而且诊所已经下班了,那就要去医院的急诊挂吊瓶。
既然言半夏提到挂吊瓶,那肯定是在医院挂吊瓶,所以司南星才会这样问她。
言半夏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或许是因为病着而比平日更为波光潋滟,直勾勾地看着司南星时更是要命的好看。
“你之前是不是胃痛来医院了,干嘛盯着我不说话?”
言半夏抬起没输ye的左手揉了揉左眼,一时说“好疼”,一时说“好饿”,司南星不清楚她到底是醒着还是迷糊着。
左眼被言半夏揉出红血丝,司南星心疼地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眼睛。
“夏夏哪里不舒服?”
言半夏依赖地勾住司南星的脖子,没Jing打采地说:“我抱住左边的南星了,所以想告诉左边的南星一个好多年前的秘密,你不准告诉右边的南星,因为右边的南星不喜欢。”
司南星着急圈住她手腕拉下来一看,输ye的针头果然回流了一点血,她坐在床边紧握言半夏的手,语气温柔地哄着说:“好,不告诉,但你要听话,暂时不要动右手了。”
“右边的南星好像不喜欢我晕车,她那时候还很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太讨厌了。”言半夏的指尖在司南星的手心挠了挠,接着用温暖的指腹轻轻地按着刚才挠过的地方。“期末考的第一天,我要去大城市做出国体检,扎了五针,特别疼,因为疫苗反应,回来的路上就发烧了,还头疼,四肢乏力,看什么都是重影,晕乎乎的。”
“嗯,我知道夏夏那时候很难受。”司南星心疼极了,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我高中那时候算是挺孤僻的一个人吧,除了和几个同学能聊得来几句,初中因为成绩好被孤立,所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