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余生携手同行。
回复了微信,言半夏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她,抬头笑眯眯地跟冲过来的邢亦熊抱。“三年没见了哈,如果你不是和桑燃吵架,可能还不会出来跟我叙旧,对吧。”
“哪呢,我超级无敌想你。”
邢亦想吃日式烧烤,言半夏带她去了日本街的牛角烤rou店,因为提前预约好,在别人握着暖手宝等位的艳羡眼神中,言半夏和邢亦骄傲得都想踏着正步走进去了,她们许久不见,而且女生聊起天来,话题是没完没了的,吃过烧烤,她们又去了Spot吃甜品。
一直唠嗑到晚上8点,言半夏想带邢亦去看看布鲁克林大桥的夜景,邢亦却莞尔拒绝,潇洒地甩了甩背包,说自己买了凌晨的机票。
“啊?你就打了个飞的过来跟我吃饭吗?”言半夏狐疑地伸手掂了掂她的背包。“你来纽约有一周了吧,你背包这么轻,感觉你内衣都没装几套,你可别告诉我,你就这么一丁点儿的行李。”
“就是打了个飞的过来跟你吃饭吗,感动吗?想哭吗?”
邢亦当然不会告诉言半夏她的行李箱还在冷泉小镇的民宿放着,她只是要去赶火车。
“你真的要回去了?”言半夏掐着她的脸颊rou,愤愤地说,“我就跟你见了几个小时,你这只没脚的雀仔又要飞走,比空中飞人的明星还忙诶你。”
“没脚雀仔的脚在桑燃那里,所以没脚雀仔要回去找桑燃啦。”
“对喔!”言半夏恍然大悟,倏地想起邢亦和桑燃还在冷战。“那你回到重庆了,就给我发微信,让我知道你平安到达。还有,不要跟桑燃吵架,平心静气地谈一谈,你俩又没有啥第三者,就是你瞒我瞒的问题,说清楚了就好啦。”
“你瞒住我,我亦瞒住我,太合衬。”邢亦摇头晃脑地唱歌,试图遮盖自己眼神里的闪躲。
“咋还唱上了?”
“诶,赖我?不是你说《你瞒我瞒》这首歌嘛。”邢亦忽然笑得jian诈,学着长胡子的古人那样顺了顺自己并不存在的“皇帝的新胡子”,问,“我和桑燃又没有啥第三者?又?”
“你俩没有,我跟司南星有啊……就顾梓啊,你不是知道嘛。”
邢亦嗤之以鼻。“你管她呢,你当她不存在就是咯。”
话声刚落,言半夏的手机震动,收到两条信息——来自顾梓的微信信息,还有来自宋心澄的短信。
“哟呵,我亲爱的发小,你这嘴是开过光了。”言半夏晃了晃手机,有些不安地说,“希望顾梓和宋心澄的信息都是好消息。”
“画画的Baby,画画的Baby,奔驰的小野马和带刺的玫瑰。”
“你……点唱机吗你,我又说什么了,你怎么又唱起来。”
“你说哟呵了。”
言半夏无语地看向邢亦,她自诩记忆不错,何况这首歌本来就很洗脑,只要听一次,想忘记都难。“你敢不敢跟我赌?”
邢亦挑眉,双手环胸,得意地说:“赌啥,我还没输过。”
“啧啧,瞧这口气,不小啊,你刚吃大蒜啦?我跟你赌,这首歌开头是哦嗬,不是哟呵。”
“谁怕谁,来,赌十块,不,赌大点,刺激,赌五十块。”
“五十美刀?”
“嗯哼。”邢亦依旧自信。
最后当然是没吃大蒜但莫名自信还口气很大的邢亦输了,她按实时汇率在微信给言半夏转账,言半夏没收,等过了24小时系统自动退款。
“当作给你的红包啦,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到了重庆记得给我发微信。”
邢亦喉间发紧,侧过头擦了擦眼角,再笑着点头,等上了计程车,她立刻跟司机纠正说不是去机场,而是去中心车站。
[宋心澄]:我答应帮你,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到你们工作室实习。明天我会带着原视频到你们工作室跟你们详聊,我很有诚意,希望你们能给我满意的报酬。
言半夏看了宋心澄的短信,觉得无奈又好笑,她倒是随了她的名字,心灵过分澄澈所以性子太直,说话不懂得圆滑一点,很容易得罪人。
言半夏是有求于她,但她何尝不是有求于言半夏,她居然能把共犯的自己说得如此好听且高尚,言半夏认为或许她来工作室实习不是坏事,让她在面对无数次的改稿时感受一下真正的残酷社会。
宋心澄给言半夏带来一个好消息,顾梓给言半夏带来一个没有好坏、单纯膈应的消息。
顾梓发了她和司南星的贴脸自拍,纵使言半夏可以很冷静地从司南星十分不情愿的表情,还有照片的清晰度可以判断出这是顾梓冷不丁地贴过去拍的。
但言半夏还是有点吃味儿了,从初中开始,她就很介怀顾梓,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她对顾梓由始至终只有恨,半分怜都没有。
[木辛]:是南星主动的啦,她非要贴过来跟我拍照,她说好久不见,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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