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吃别的什么饼干不也都一个味吗?陆神要是做饼干给我吃,我保 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花式不带重复的夸爆它!”
简丛想说老子现在分得清草莓味和树莓味了,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莫名其妙,最后只能憋回去,吐出来一句:“东西也吃了,人也看了,快上课了,能回去了吗?”
公孙博看着简丛,顿时热泪盈眶,“丛儿,这是我听你对我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套赶我走的话。”
“我靠你到底滚不滚,死赖着不动你特么等着下蛋吗——你喜欢这样的?”
公孙博立马拿起书包诚惶诚恐道:“好的,好的,我这就滚。”
关门前公孙博还不忘再撩一句:“丛哥,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有一个朋友其实一般都是我系列?”不等简丛发飙,公孙博闪电般“啪”地关上了门,逃之夭夭。
简丛坐在沙发上,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事要锤没锤,纯粹是他最近太闲,脑子太空,想的太多,快和之前那个妄想症有的一拼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鲜盒子,简丛觉得比起疑神疑鬼,还是更想捶死公孙博。
期末考完,普天同庆,大伙喜滋滋迎来了寒假,简丛也终于从医院解放回家了。
只是他的期末还没解放。现在放假了,陆言学更是有了时间每天陪他慢慢耗,连着三天每天两张卷子,考完卷子又给他当面批阅,理科还行,俩人能互相讨论讨论答案,到了文科,谁也理解不了谁的脑回路。
“这条鱼眼里还发着奇异的光,这不就是玄幻吗,所以这个结尾不就是出人意料,展现了作者巨大的脑洞,让读者叹为观止吗?”
陆言学:“...什么巨大的脑洞,这条鱼还在就是这家人根本没吃到这条鱼,你看前文伏笔,这结局就是更衬托出这种家庭的苦难,也暗呼了标题,引人深思。”
简丛一脸的“你在瞎咧咧个啥?”,陆言学一脸的“我拿你也是没办法了”,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两人都只好捏着鼻子承认对方有一定道理,但自己保留意见。
到最后检查到政治试卷,看到简丛民主决策和民主监督还没分清的时候,即使刷了一百层真爱滤镜的陆言学,也终于忍不住动手想敲他了 ,可他抬手还没敲到简丛头上,简丛就受了惊似地猛往后一仰,摔了个四仰八叉,好在是倒在地毯上,没给脑震荡的脑子造成二次伤害。
陆言学被他吓了一跳,伸手过来拉他,简丛条件反射似地缩手一躲,自己先扶着椅子爬起来了。陆言学手悬在半空里,愣了愣,又收回手去。
“你怎么了?”陆言学有点惴惴地问他。
“没,刚刚眼花了下,现在好了。”简丛顿了顿,有点尴尬地笑了下。
把椅子扶正,两人都闭口不提刚才的事,安安静静地批完最后一张卷子,红勾落笔,陆言学沉默着整理了东西,走前对简丛说:“我刚才没恶意,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那什么,我送送你?”简丛站起来,俩人面对面站着,却都面面相觑有点无所适从,陆言学轻轻“啊” 了一声,说:“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简丛趴楼上看着陆言学下楼换了鞋,头也没回就这么走了,心里七上八下翻腾着比酸辣鱼还呛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一想到那三个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明明是没影的事,心里却兀地架起一道坎,比鱼刺还哽喉。
其实谁都是细心人,一个动作就明白对方的意思,大大咧咧时是哥们,而越是喜欢,越是患得患失。
简楚明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华市,这算是这几年来为数不多的能好好在家里过个年了,往常两父子呆一块三天能爆发一次世界大战,而简楚明这回在家呆了五天了,俩父子连口角都没发生过。
简丛提不起Jing神来,懒懒的,做什么事都没Jing打采,每天睡到午饭前,吃完饭继续睡,偶尔爬起来打几盘游戏,用公孙博的话来说就是“居然要死不活得连垃圾话都懒得放了”,出于兄弟情义,公孙博以身试炸 ,上简家门来寻因问果,一进门就收了简楚明塞的大红包,顿时责任感爆棚,上楼就去找简丛,看简丛状态,张口就问他:“你又失恋了?”
回答他的是简丛的拖鞋,“失你爹的恋。”
公孙博躲过拖鞋,道:“难道比失恋还严重?”
简丛脑壳疼,不想和他说话。公孙博也没死缠烂打非得让他说出个原因来,他把简丛拉起来,说:“既然心情不好就出去耍,唱歌 ,蹦迪,打游戏,你自己选一个。”
简丛叹了口气,“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去给我找家开门的迪吧和KTV?”
“你也晓得要过年了...”公孙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放低了声音说:“丛儿,你是不是想你老妈了?你要不想在家过年就去我家,成不?”
“没有,就是烦,最近乱七八糟的,倒霉。”简丛躺倒在床上。
公孙博跟着躺倒在他旁边,重量级吨位把床压得塌了下去,他枕着手臂和简丛说:“过了明天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