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小姐姐翻开本子做记录,“还是常数吗?什么时候来取呢?”
“不,再加十朵,后天上午来取。”
“好的,麻烦您付一下定金,一共是…”
雨声淅沥沥地,水滴飘打在玻璃门上,雨又渐渐大了起来。
简丛到家时,席芳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餐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也没有人动。
见他一身水汽,席芳起身上前问他:“雨很大吗?身上有没有淋shi?”
“别过来。”简丛皱着眉头躲过她伸出来的手,拎着书包绕过了她。
席芳站在他身后不太自然地笑了下,然后轻轻说:“那我先让阿姨把饭热热,你洗个澡下来吃饭吧。”
简丛真的理解不了席芳。
她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嫁给一个大了她十多岁还常年奔波在外的老男人。
别的女性这个年龄段还在职场上拼搏,而她已经提前过上了贵妇生活。
可整日和一群中老年妇女打交道,日常就是插插花,打打麻将,看看股票,这样的人生难道就是她想要的吗?
简丛怎么不待见她,她心里有数,平日里见着简丛也是小心翼翼如同老鼠见了猫。而她一怯,简丛就更认为她是心底虚,心虚自己的钱,名誉,所有的一切都来的不是心安理得。
简丛又清楚这个家需要一个女主人,又或者说他爸的事业少不了一个女主人,这个人即使不是席芳也会是王芳兰芳李芳,所以简丛不待见她,却也不至于怨她,恨她。
至少到目前为止席芳还没有作天作地。她老老实实地经营着自己的身份,维持着简家对外的体面,简丛心里有数,所以简丛也没道理去欺负她。
简丛把席芳看作透明人,即便同居一屋檐下,除了一个客厅餐厅作为公共区域,他俩几乎再没有其他交集。
所以与其说他们是家人,不如说是室友,还是关系不怎么好的室友。
换身衣服下楼吃饭,餐桌上用的是公筷,简丛懒懒的也提不起什么胃口,只随便扒拉着饭粒。席芳便转了桌子,把简丛喜欢吃的菜都调到他那一边。
“你爸爸明天下午的飞机,晚上就能赶回来了。”
简丛本来就不怎么想吃,一听这扫兴的话题索性扔了筷子,“他要回来就不能和我说吗?非得要人带个信?”
“他或许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他太忙了…”
简丛冷冷笑一声,“对,所以现在惊喜没了,是要怪你?”
简丛又说:“他要是见不惯我,就一直别回来,想在外面养几个私生子就养几个,可他别想让我出去自立门户,这房子以前是我妈的名字,现在我妈死了它就是落在我的户上了,他简楚明算哪根葱?!”
“简丛,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爸爸?”席芳惊得要跳起来了,“他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儿子,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
简丛咬牙道:“他简楚明要是有情有义,就不会在我妈还尸骨未寒,就带你进我家门。”
有些事情装在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憋在心里的时候可以不在意它,不去管它,可真明摆摆这么说出来时,简丛胃部一阵反胃,几乎要吐出来了。
席芳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简丛撑在桌上按了一下胃,盯着满桌饭菜慢慢平复了情绪,他抬手说:“抱歉,我不是针对你。”
说完他便转身上楼了。
往常他情绪不会这么失控,今天不一样,他妈忌日就要到了。
简丛拿着手机刷了刷微博,随手转了条去厄运的锦鲤,然后躺倒在床上,长吐了一口气。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扔在书桌上的手机又滴咚一声,屏幕亮了。
简丛躺了半天尸才爬起来看消息,是陆言学的。
——你的衣服今天洗完烘干了明天给你带去学校。
上面还有一条没看到的微信。
——到家了吗?
简丛一一回复——到家了。麻烦了。
陆言学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心情不好?
简丛喃喃道:“这都能看出来?”
——你平常说话不用敬辞 。
简丛打了一个“是”后面的“吗”字还没出来,他手一顿,低声笑道:“还会读心术了。”
——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陆言学接着给他发了一个微信红包,84.7块钱。
简丛收了红包,心情有了些回温,一高兴就回了一个666的红包给陆言学。
陆言学收了红包,很快又回了一个146块钱的过来。
简丛一愣,回复他——靠,拿了我的钱你就大方了?
陆言学发了一个吐舌的表情。
——不聊了,写作业去了。
“啧,学霸还要写作业,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