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蜷着,虽然过着相对平稳的生活,但他却比刚认识赵容真的时候瘦了很多,腿上的伤刚拆线的时候,伤口还是会时常疼痛得整夜地睡不着觉,赵容真不知道他是赌气,还是胃口不好,他总是吃得不多,如今都能看见微微露出的肩胛骨了,赵容真轻轻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像是以往在家一样,两人背对背而睡,窗外的霓虹灯把赵容真的眼睛染成了彩虹色,最终,赵容真还是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赵容真是被卫生间的水声吵醒的,窗外是春日里明媚的阳光,赵容真看看手机,上面显示快9点半了,再也睡不着了,赵容真也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和彗星出去了。
东京虽然是个现代化的城市,但也有不少古迹,很多寺院都被完整地保留下来,并且也都还在为人们朝拜提供着Jing神寄托。
东京有些樱花已经开了,赵容真和彗星走在一条两边都是粉色樱花的人行便道上,因为是周末,路边的石凳上坐着三三两两来赏花的人,他们或细语交谈,或轻声笑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漫步在中间的赵容真和彗星相对无言,表情也相对轻松,赵容真深深呼吸着花朵的香气,“这香气虽然不错,但怎么也比不上你那盆蔓珠莎华好,这香气只会停留于口鼻,而蔓珠莎华的香气会留在心里。”彗星眯着眼侧脸看了看赵容真,低头轻笑出声。
“这世界上能听见虎帮的太子爷发出这样感慨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胜荣幸啊。”听闻彗星的话,赵容真也不禁笑了。
“所以你要记住这样的时刻,本少爷可不是随时都能把文艺青年这副嘴脸展现出来的。”彗星再次认真地看向赵容真,嬉笑中的赵容真感觉到彗星的目光,收起笑脸看向彗星,“怎么突然这么认真?”
“你不是说要认真记住?我在试图记住啊。”这是自己被软禁起来后,赵容真露出的最轻松,也最自然的笑容,彗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这样的笑容,就像昨天晚上那么好的逃走的机会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有什么在两个人对视的目光中流动着,又默契地避开彼此的目光,赵容真忽然间想起那天晚上梦中笑着向自己招手的彗星,还有那之后的事情,赵容真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走到这条路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很少有人去的安静寺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彗星心里对寺庙或教堂的地方总是有些抵触,总觉得就算今天在诚信祷告,明天依旧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沾染上什么人的鲜血,再多的祈祷也只是心灵上的安慰,并不能洗刷身上的罪。
“进去看看吧,听说这样人越少的寺院越灵验。“赵容真拉住要返回的彗星,彗星为难地看看赵容真,又看看寺院的门。
“我能不进去么?我在这里等你,我肯定不走……“
都来了还不进去就太可惜了。“赵容真还没等彗星说完就拉着彗星的右手走进去,因为肩膀还没完全好,彗星也不敢太用力挣扎,只能被赵容真拖进去。
两个人跪在佛像前,赵容真把燃着的香举在胸前默默地祈祷着什么,彗星却心不在焉,他只是拜了拜,就把香插进面前的香炉,起身后,也不敢再看佛像一眼。
彗星坐在寺院里的长凳上等赵容真,不知道赵容真在祈祷什么,时间有点长,彗星靠在椅背上,无聊的看向天空,这寺院四周都是参天的古树,只能从树叶的缝隙中看见破破碎碎的蓝色,也或许是因为有这些古树的庇护,寺院里显得很安静,一点都听不到外面的响声,彗星也是头一次觉得想停留在这里。
阳光从树叶中间透过来,即使柔和,也刺得彗星睁不开眼睛,他只能用手挡在眼前,些许阳光还是从指缝中透过来,他好像看到一滴滴鲜血正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做完祷告的赵容真把香插进香炉里,回头看见坐在长椅上无聊的彗星,于是起身坐到他身边,“怎么不许愿?”
“许愿?想我这种人不要说愿望说给神明听,就是乞求他宽恕我的罪,他都未必愿意听,更别说实现我的愿望了。”彗星抬起头,阳光蛰得他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结束了么?可以走了么?”彗星起身要走,赵容真却拉住他。
“你有愿望么?”赵容真认真地看着彗星,彗星却自嘲地笑了笑。
“……我没有愿望。”我的愿望是离开你身边,也离开宋叔,过只有自己和钢琴的日子。
“或者你不说也行,我们去卜一卦,看看能不能实现。”赵容真起身有拉着彗星到了佛像前,双手合十冲着佛像拜了拜,然后从佛像前的一个金属管里抽出一支签来,彗星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就随便抽了一支,赵容真又拉着彗星去了佛像后面的祠堂。
祠堂的侧面盘坐着一个闭着眼的老和尚,面前有张矮桌,他听见有人进来,就缓缓睁开眼睛,面前已经坐着两个年轻人,赵容真在胸前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向和尚行了个礼,彗星只是低了低头,和尚双手合十向两人回了礼。
“我有什么可以帮两位的么?”这个老和尚慈眉善目,和蔼地看着两个人,但赵容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