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常即使各揣心事,有时候两个人还是会没营养地聊些什么,但今天早上赵容真好像在躲着自己,彗星以为赵容真觉得自己奇怪吧,毕竟半夜已经睡下的人里很少有再起来喝酒的吧,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于是,彗星也没有理睬赵容真。
彗星一天都打不起Jing神来,一上午都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赵容真也好像慢慢恢复了常态,午后,赵容真看他还不在状态,就也没怎么理他。幸好隔了一天,彗星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早上,彗星和赵容真早早地出了门,不到9点两人就到了机场,在门口碰到了小金,他们一行6个人,其中4个男同事,2个女同事,中午便到了羽田机场,因为赵容真的名气,日本国立乐团派来了专车接他们,中午还请他们在东京吃了顿正宗的日本料理,下午又把他们送到了伊豆的住处。
或许是下过雪的原因吧,伊豆的空气特别好,即使是黄昏时分,蛋黄似的太阳沉了大半,空气中也不是很冷,有国内初雪后的样子。
一直招待到晚上将近9点,晚饭也结束了,日本国立乐团派来的人才离开伊豆,但把车留了下来,还有一个跟拍摄有关,还会国语的人,第二天负责把他们送到拍摄地点和当翻译。
本来他们每个人都有房间的,但到旅店的时候,客人突然增多,就只能把6个房间压缩成3个房间,彗星和赵容真自然被分到了一个房间,虽然别人没有说什么,但彗星却可惜了这个能逃走的机会。
“很可惜吧,本来你有机会逃走的。”彗星和赵容真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包,两个人便开始简单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赵容真一边收拾着一边“幸灾乐祸”地说着,彗星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答话继续收拾着,“其实即使房间足够,我也会‘主动’要求跟你你一个房间的,毕竟,你身上有伤,又是我的助理,我有‘义务’照顾你嘛。”
“你真幼稚,就凭我现在的腿能逃到哪里去。”彗星回头白了一眼赵容真。
“也是,大不了就在另一条腿上再来一枪?”彗星停下手,皱着眉头看向赵容真。
“你还带枪了?海关你怎么过的?”
赵容真见彗星信以为真的表情不禁笑出来,“你还真信了,也不知道是咱俩谁幼稚……”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小金拿着东西走进来。
“你们为什么要讨论‘谁幼稚’的问题?”一进门,小金便一脸茫然的表情,赵容真用余光看了一眼彗星恨得牙痒痒的表情,不禁咧开嘴笑出来,不过小金好像并没有期待他们回答自己的问题,她把两本护照放到桌子上,“这护照给你们,明天早上9点到门口**,那个日本人明天会把我们送到拍摄地点,就是踊子步道的山下,为了不影响Eric的状态,那日本人和小郑他们一起睡了,明天要取一天的景,应该是想抓拍不同时段的阳光,一天也就差不多了,团长说后天就是周末了,大家可以在日本过周末,周日晚上6点的飞机我们会回去,就是这样。”小金把这两天的行程说了一下,“明天早上别晚了,早点睡。”临走前,小金特意嘱咐了一句。
见小金走了,彗星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洗完澡后出来,看见赵容真斜躺在自己的被褥上看书,赵容真见自己已经出来了,也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衣服走进浴室,彗星把自己的被褥铺好,听见里面有“哗哗”的流水声了,便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走到门前,想试试门是不是还没锁,但如他所料,已经反锁上了,但他并没有找到钥匙,他有点纳闷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看见钥匙是在门上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呢?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又提醒了彗星,那钥匙可能是被赵容真藏起来。
彗星看着浴室的门,咬了咬牙。
赵容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彗星已经睡着了,屋子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盏放在地上的暖色台灯亮着,赵容真突然想起忘了告诉父亲和章玮一声自己出差的事情,就给两个人分别发了短信告之,收起手机,便盘腿坐在彗星身边,这些日子,为了不压到腿和肩膀,彗星似乎已经习惯了左卧或者平躺睡觉了,赵容真认真地看着彗星的睡脸,自从被自己软禁起来后,这张脸总是冷冷地对着自己,只有有别人在的时候,才会有点敷衍的笑容,不再像从前那样带着些许温度地笑着,而现在想想,那些温度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或许,现在才是真正的韩宇,以前的假象都是被彗星捏造出来的。
而自己,在撕掉那层面具后,跟以前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对面前的人依旧如昨,只是,只要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分钟,他都想把目光都放在这个人身上,即使这个人对着别人敷衍地笑着,他也想把这笑容占为己有,比从前,他更想知道这个人的喜怒哀乐,即使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从来都不会表露。
看着看着,赵容真渐渐皱起眉头,见彗星因为侧卧而挡住了眼睛的额发,赵容真不禁伸手想要把它们拨到一边,但刚触摸到彗星的头发,赵容真的手就像触了电一样缩回来,因为他脑海中回想起一句话——
Eric……是爱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