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乐团练习一会儿。
因为赵容真要忙着演奏会的筹备,狮堂的事情就又都压在章玮身上,为了挽回上次那批货的损失,章玮不得不又联系了欧洲和美洲的一些军火商再进少量的货,再转销到东南亚和澳洲的一些买家那里,狮堂的军火工厂也卯足了劲制造买家需要的军火,如果来不及供货,章玮就把买来的货直接安排从货源地发往买家的港口,每天他都在找货源、找买家、排船期中度过,狮堂下面还管理着一些夜店和KTV,因为不能只靠军火赚钱,帮里的一些开销也要看它们的盈利来填补,所以这些夜店和KTV的事情也要向章玮报告,章玮还要挑一些重点和需要赵容真做决定的事情,晚上去赵容真家两个人再商量,尽管赵容真和彗星已经不再有“秘密”了,但两个人依旧是在书房里关上门来说。
纷繁复杂的事情让章玮觉得又回到了自己一个人在德国的时候,每天每天都觉得被那些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一直旋转的陀螺,尽管旋转时不会只在一个平面里活动,但总会有一个中心点支撑着他,那个中心点就是赵容真,如果失去了那个中心点,他也不会再旋转起来。
这样每个人都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一眨眼,就到了3月中旬。
这天晚上,章玮到赵容真家里,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赵容真也知道章玮这些天忙得不行,人都瘦了一圈,本来是留章玮住下来的,但章玮却拒绝了,理由是如果留下来只能睡沙发,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只想好好躺在床上睡觉,好好放松一下,赵容真也不好强留,就随他去了。
两人走出书房,赵容真要送章玮出去,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彗星还没睡,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什么书,章玮停下来,但并没有走进,而是隔着2、3米的距离看着认真看书的彗星,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王子般高贵的,还会弹一手好钢琴的人会是杀手。
“怎么了?”走在章玮身后的赵容真也停下来,他顺着章玮的目光看向彗星,彗星也因为赵容真的声音抬起头,看向不远的两个人,看两个人的架势,赵容真应该是要送章玮离开了。
“要走了吗?路上小心点,已经很晚了。”彗星慢慢站起来,他已经可以不用拐杖了,只是走得还很慢,他略显冷淡的话语在章玮听起来却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曾几何时,章玮才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的。
章玮并不慌乱,“Eric哥,我忘了跟你说,昨天伯父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他让你这个周末回家吃饭,你都好久没回去过了。”
赵容真这也才想起昨天下午陪彗星在医院复健结束后,才看见有父亲的未接来电,后来也忘了回,“好,明天我再跟他确定一下时间,你要回去就快走吧,太晚了。”赵容真催促着章玮,此时,彗星像是没听见两个人说话一样走进卧室。
赵容真把章玮送到车库,看着章玮上了车,章玮没有着急走,他把赵容真叫道车边,“你想把彗星关到什么时候?你真的想让他向你低头么?那之后又能得到什么?”
“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你不用担心,这段时间就靠你帮忙看着狮堂了,等下个月乐团的工作少点就好了。”
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章玮就启动了车,离开赵容真家,赵容真等看不到章玮的车了,才转身上了楼。
洗漱完毕,赵容真上床时,彗星背对着自己,但赵容真感觉他还没有睡,“周末跟我回家吃饭吧。”赵容真一时睡不着,便开了口,他其实有点不忍心让彗星一个人在家,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赵容真竟有点不习惯去哪里的路上彗星不在身边了。
“这样的时候,你应该把我锁在家里吧?你就不怕哪天我逃出去,再回来对你打击报复?到时候,我第一个目标就是你爸。”
“我自己的话,一点都不怕,我也实话告诉你,我爸那里有着不逊色于某些机要部门的保安措施,如果你有命从我身边逃走的话,就试试吧。”困意慢慢袭上赵容真的眼睛,他不想再说话,向上拉了拉被子,盖住肩膀。
两个人依旧背对背,中间隔着千山万水。
第二天,两人按时到了乐团,赵容真觉得钢琴的音有点不准了,就让彗星帮他调琴,自己在一边看琴谱,还没调完,团长就有点匆忙地走进来,见彗星正在调琴,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李忠义请了假就没音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只能按无故旷工开除了。”团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赵容真看了一眼彗星,彗星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这让赵容真有点迷惑,难道彗星和忠义真的不认识?“其实那小子的琴调得还是挺好的。”说到这里,团长又有点惋惜。
“团长,有什么事么?”赵容真的话让团长拍拍自己的脑袋。
“看我的记性,见彗星调琴就想起忠义来了,把正事忘了,经过商量,这次你的演奏会的主题就定成‘雪之春’,现在春天也慢慢来了嘛,但冬天的影子还没退下去,为了取冬天的景色,我们查到前两天伊豆下了场大雪,估计也是这个冬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