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在孟庆欢身边,认真地观察着孟庆欢的脸,他微长的睫毛在轻闭的眼睛上静静地站立着,笔挺的鼻子轻轻的呼吸着,最后,韩庆的目光停留在孟庆欢的嘴唇上,虽然因为昏迷有点苍白和干裂,但它像是有种魔力,吸引住了韩庆的目光,让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嘴唇靠过去,在两个人的嘴唇距离不到厘米的时候,韩庆停了下来,刚刚暂时丢失的理智也回来了,他赶紧离开了自己的脸,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就像是昨天孟庆欢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心跳。
“……我在干什么啊……”韩庆捏捏自己的脸,只可惜孟庆欢看不到他懊悔的表情。
还好的是,孟庆欢在半个多小时后慢慢醒过来,一直陪在他身边提心吊胆的韩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孟庆欢迷茫地看着韩庆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韩庆跟老板报了平安就关上了所有门,还给两个人铺了被子,让孟庆欢能躺得舒服点,韩庆也总结出一个要点:下次孟庆欢泡温泉的时候要有人在他身边提点着他不要昏过去。
转天,孟庆欢依旧比韩庆起得晚,他起床的时候韩庆依旧不在房间里,只见他的旅行箱在,随身的包不见了,孟庆欢走出房间碰见了老板娘,她昨天知道了孟庆欢因为泡温泉昏倒的事情,就问他有没有事了,孟庆欢简单地说自己已经没事了,然后手舞足蹈地问韩庆去了哪里,老板娘还没有完全理解孟庆欢想说什么的时候,老板出现了,他用流利的国语问孟庆欢想说什么,这倒让孟庆欢惊讶地无言以对。
老板娘帮孟庆欢做好早饭,端到房间里就离开了,留下老板陪他吃早饭。
“您的国语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跟韩庆说日语?”孟庆欢一边吃饭,一边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他也开始在心里怨韩庆不告诉自己老板会说国语,两个人交谈却还在用日语。
“虽然不好意思,但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觉得用日语说得比较清楚。”老板抱歉地笑了笑,但在孟庆欢看来,他们之间一定有些事情不让自己知道才一直说日语。
“没有关系,我们来了就是客,您觉得方便就好。”孟庆欢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很假的笑容。“韩庆呢?他去哪里了?”
“来了日本,他总有点故人要拜访,他本来想叫着你一起出去的,但看你昨天昏倒,才决定自己出去。”
孟庆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说原来韩庆之前就来过伊豆,“其实……我想向您打听点事情,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不说也可以。”孟庆欢咬了咬筷子,还是决定说出来,老板似乎早就看出来了,便坦然地看着他,“像您会说国语,跟韩庆又很熟悉,您应该知道韩庆是做什么职业的吧?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呢?”
“只有这个么?”老板询问地看着孟庆欢,孟庆欢又想了想。
“……还有,韩庆会英语和日语,又怎么会到黑社会工作呢?”
老板低头笑了笑,“这些事情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你还是亲自问问韩庆本人比较好,我只是在国内的时候跟韩庆认识的,他私人的事情很少跟我说。”其实,老板之前是韩庆的日语老师,韩庆的事情他都知道,孟庆欢把最后一点早餐吃完,有点失望地放下筷子,把餐盘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老板盘腿正襟坐着,孟庆欢正对着老板坐下来。
“韩庆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他可能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很长时间没带朋友来了,我们认识7年了,你是第三个他带来的朋友,我想以后可能他也不会再带别的朋友来了,他从小就是个苦孩子,你要好好珍惜他,我相信韩庆是那种你对他一分好,他会还你十分的人……我能说的不多,我只想说,以后不管你知道了关于韩庆的什么,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别离开他。”
老板的话让孟庆欢有点奇怪,他疑惑地看着老板,老板自嘲地笑了笑,“虽然我们不太熟悉,说这些有点奇怪,但请你记住我的话,拜托了。”老板双手撑在膝盖上,诚恳地向孟庆欢低下头,孟庆欢受宠若惊地也低下头。
“……我答应您,我会做韩庆一辈子的朋友。”
只是,那时候的孟庆欢并没有想到,当时的一个“一辈子”真的会纠缠了他一辈子。
韩庆到了下午4点多才回来,在房间里没找到孟庆欢,老板说孟庆欢午饭后就去了温泉旅社周围逛去了,还没有回来。韩庆其实想出去找找孟庆欢,两个人可以一起逛,但想起昨天差点落在孟庆欢唇上的kiss。韩庆还是不自觉地有点脸红,所以还是决定在旅馆等着孟庆欢回来。
韩庆回来没多久,孟庆欢就回来了,他一进屋,就看见韩庆趴在地上看着掌上电脑,“回来了?”韩庆没抬头,一直“认真”地看着什么,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其实他是怕看见孟庆欢后会脸红。不过孟庆欢并没有理韩庆,放下相机和包先去了卫生间,冲水声过后,孟庆欢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换上了家居服,“心情好就硬拉着别人出国,然后倒是自己跑出去玩的人实在太可恨了。”孟庆欢自言自语地说着,把相机拿起来,坐到离韩庆最远的屋子的一角翻看起今天的“成果”,韩庆听出来孟庆欢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