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
只是睁开眼的袁梓榆并没有看他,而是望向他的身旁,他后知后觉地追随者袁梓榆的视线,终于看见了身旁那件漂浮在半空的水蓝色戏服。
像是被隐形的人套着,将戏服撑得很饱满。
晏珩被吓了一跳,这么诡异的事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他忙把戴在脖子上的一个圆柱体玉坠拽出来握在手心,慢慢后退。
而戏服被袁梓榆从晏珩身上强行剥落后明显不死心,猛一俯冲还想回到晏珩身上。
袁梓榆当然不会让它得逞,将结印的右手顺势推出,围绕在他周身的光芒便凝结在他掌心,宛如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袭向那件戏服,刹那间腾起一片火光,明灭之间戏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袁梓榆拍拍手,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便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将卧室照得透亮,晃的在黑暗中待的太久的晏珩眼前一黑,忙用手遮住眼睛缓了片刻才恢复视觉,正巧看见打开门想要离开的袁梓榆,身体比大脑反应的更快,他直冲过去拉住了袁梓榆的胳膊。
袁梓榆疑惑地回头,却被晏珩的样子惊到了,虽然他还顶着那个半面妆,但眼睛里已经恢复了神采,不光恢复了神采,他甚至觉得晏珩看自己的样子就像一个饿了三天的人看着一盘红烧rou,就差没流着口水了。
这种赤|裸裸的视线让他有些心慌,但表面却还是极力保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干嘛?”
晏珩刚要开口,窦炜就跑了过来,看见他的样子就一蹦三尺高,兔子一样躲在了袁梓榆身后,揪着他的衣角结结巴巴地说:“先,先生,还没解决吗?邪祟跑出来了!”
袁梓榆略显头疼地叹了口气,先从晏珩手中抽出胳膊,又把窦唯从身后揪出来:“附在他身上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看见晏珩的确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了窦炜才“哇”地一声冲过去抱住他,快哭了似的念叨:“太好了晏珩,可吓死我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下我不用被我老爸和晏家追杀了!”
听见前半句还有些感动的晏珩在听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直接翻了记白眼,晕了过去。
“晏珩?晏珩!先生你快看,晏珩他怎么晕了?”
袁梓榆:“……”十有八|九是被你气的吧。
袁梓榆在一楼给窦炜划了个点,告诉他那件吸收了执念与怨念的戏服本体就埋在底下,现在怨念已被打散,只要挖出戏服烧了就好。
窦炜此时已然是一副袁梓榆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狗腿样,与之前的态度大相径庭。
“衣服一定要用桃木烧,你的朋友没什么大事,就是被附身久了身体里多了些Yin气,这几天可能常会感到很疲劳,让他多晒晒太阳很快就会好起来。委托费的账单我发给你了,一会别忘了给我结账。”临走前袁梓榆又嘱咐了一遍。
窦炜将胸脯拍的啪啪响:“放心吧先生,我一定好好处理。”
一副“交给我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的样子,要不是之前才看见过他的怂样,他差点就信了。
袁梓榆前脚刚走窦炜就找了个装修队,直接把他标记的那块位置的地砖撬开,开始挖那件见鬼的戏服。
等烧了之后还是悄悄跟老爸说一声把这栋房子卖了吧,虽然先生说没什么问题了,但要住下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楼下“叮叮哐哐”地干活,不一会就把楼上昏迷的晏珩生生震醒了,搞得他还以为突然地震了,跑出卧室就看见楼下窦炜正在指挥装修工挖地。
“你干嘛呢?”晏珩在二楼撑着身子问,又四下张望了一番,“刚才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先生呢?”
大概是楼下太吵了,窦炜没听清他的话,于是跑上楼,问:“啥?”
……怎么突然还冒出东北腔了?
“我说,你干嘛呢,还有,刚才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先生去哪了?”晏珩重复了一遍。
“梓榆先生回去了,他让我……”
窦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晏珩猛地扯住了衣领,吓了他一大跳。
“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啊!”晏珩咆哮。
晏珩突然来这么一下,窦炜还以为袁梓榆对他做了什么,忙说:“你都没事了我当然让人家走了,不过别担心,我还没给他付账呢,他把你怎么了?”
“他没把我怎么样。”晏珩松开他,蹲下|身,双手握拳撑在腮帮上,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大型犬,一脸失落地嘟囔:“是我对他怎么样了。”
“你对他怎么了?”窦炜也在他身旁蹲下学着他的样子,但同样的动作在他做来就像在手上捧了个菠萝,有点傻。
“我好像对他一见钟情了。”晏珩说。
“什么?!”这下窦炜又不淡定了,直接蹦了起来:“我没听错吧?”
晏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没听错,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他了,还是一见钟情。”
“他可是男人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