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被人冒犯,我师侄被追杀,这全发生在抱朴宗辖内。”
碧落是含笑说着的,但明阳子却笑不出来,他很清楚这话里的意思,别说抱朴宗本来就不清白,便是清白的,出了这样的事,昆仑要来兴师问罪,他也无话可说。别说取个弟子的性命,就是泰玄打伤了他宗中长老,他又能如何?
难道拿抱朴这样的丹鼎派与昆仑那样的剑修门对抗吗?
碧落见明阳子已说不出话,并不逼迫,反而语气更温和:“不过,我师侄毕竟无恙,在宗主面前叫弟子见血总是不好。”
侧卧在地到底张养清听得这话一喜,几乎以为自己能逃脱一命时,只见那个黄衣女子走了过来。她取出一块大小如枣核的金属法器,那物件紫气萦绕,旋风自成。
“宗主也知道,我昆仑对待不尊之人,一向是没有情面可讲的。但念在这少年是抱朴长老的亲传弟子,年纪幼小,长老又护徒心切,还有友宗这层关系,我便饶这少年一命。”碧落笑着说完,蹲身下去,将那小小的金枣核贴到了张养清的眉心。
“这身修为,却是不能留了。”
碧落话音刚落,便见那金枣核瞬间将紫气注入张养清惨然的双眉之间,源源不断的灵炁从他体内被吸入枣核,然后她掐诀一道,那金枣核便没入少年体内,在其经脉中爆破遁走,直入丹田……
金枣核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每一下爆破,张养清都痛得龇牙裂目,忍不住嘶声嚎叫。血从唇角染出,但法身未伤,偏偏是无法就死的。
那些细细碎碎的剧痛,缓慢又深入,不断的折磨着张养清的神经,直到每一处经脉都碎裂,他已经不成人形,眼睛布满血丝,骇人至极。
遍体的血从他完好的肌肤内汩汩涌出,霎时红成血人,化作血泊一般。
那金枣核还不知足,它蹦入张养清的丹田,开始慢慢的摧残起来。
平阳子还没恢复神智,但复阳子、明阳子等人却是瞧得真真切切。十分残忍,这样的法子就算没去伤及法身神识,如此苦痛下来,神识也必然要崩溃了。
这不是个废除修为的样子,反而是像在示威。
看着昆仑如此嚣张,抱朴宗众人却无一人敢站出来。
碧波看不过眼,怒目望向那一脸平淡的黄衣女子,刚叫了一声“师妹”,便被复阳子制止了。
复阳子不仅制止了,甚至看都没再看已如垃圾般瘫倒在地的张养清,他起身向碧落赔笑说道:“本是这逆徒唐突,竟敢生出如此恶念,夫人教训得极对。这样的逆徒我抱朴宗怎能多留!”
“的确如此,这个逆徒我便将他丢到伏尸谷去罢,那里瘴气弥漫,可叫他多吃些苦头,好好反省己身过错!”明阳子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养清被如此残虐,他反而安心许多。只要能让昆仑泄气,一个筑基的弟子哪怕资质再佳,也总好过拿旁人,旁的事来泄气。
张养清听到这一句时,恨意弥漫的目光投向明阳子,但眸光很快褪去,他的神识终于崩溃掉。
瘴气弥漫的伏尸谷恐怕不只是吃点苦头,而是叫这个弟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碧落心里冷笑一声,这明阳子不仅欺善怕恶,还心急得立马就将弟子抛出来代罪了。不过她本来也只是杀鸡儆猴,免得以后随便什么人都敢动昆仑之印,不论是谁在幕后撑腰。
这并非是来撕破脸,虽然抱朴宗用折磨弟子的方式来卖乖让碧落不齿,但她必须承认,这个乖卖得很及时很果断。
但泰玄显然还觉得杀鸡儆猴的程度不够,一个筑基的弟子都敢动他的师侄,都敢挑衅昆仑,这实在令他很不舒服。所以他提剑给了仍重伤得半醒未醒的平阳子补了一下。
雪白的剑光再现,剑芒直插云霄,这一次无人去挡,也无人敢挡。
威势!冰寒彻骨、杀机纵横的威势,以平阳子为中心,轰然扩散。
滔天剑光下,元婴期的平阳子长老,就此陨落。
他的元神亦破碎在四重天的寒冰剑意之下,灰飞烟灭。
“犯我昆仑者,必诛。”
抱朴宗内一片死寂,唯有泰玄睥睨傲然的问:“霹雳门何在?”
霹雳门一夕之间被覆灭之时,致使这一切发生的封某人却已经快不记得霹雳门这回事了,他此时满脑子里都是如何将六翼赤鴖迅速养白养胖。
封绍觉得将小民带去昆仑自然吸纳修炼个三四年太不靠谱,于是他走了捷径——干脆直接吸纳灵石里的灵气吧!虽然是比较费钱,但他乐意!
他现在成百上千的上品灵石,用完了再卖那些世家送的各路法器礼品丹丸,再穷了,他就回昆仑,领死工资顺便和各师兄弟们借点。平时他关系处理得太好了,估计没人忍心不借。
这其实是封绍想的有些远了,走一步看十步是他的惯性,但这后面的十步他看错了。
因为问题根本不在同样是火属的小民是不是有足够的火属灵石可吸纳,而在于通过灵石吸纳后所化的灵炁量太大,杂驳不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