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最角落里的一只,取出一本相册。
“你要干什么?”戚宇尚恶狠狠地瞪着他,伸手就夺,春水按住他的手,一双眸子清亮亮的,让戚宇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这是李哥哥吧?”春水翻开相册,一个英气勃勃的男人赤着上身,斜披着一挂重机枪的子弹,叉着腰正对着镜头满不在乎地微笑,古铜色的肌肤和子弹一样,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戚宇尚不语,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哀伤,他轻轻合上相册,温存地抚摸春水的头。
“放在那好多年了,都不敢碰。不是故意要你看到的。”
春水把相册依旧放回了暗格,拉住戚宇尚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戚宇尚你听着,我没能力像他那样挡在你身前,也不想躲在你身后,我要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永不分离。”他低下头吻住他的唇。“不管你愿不愿意。”
戚宇尚落寞地笑了,春水趁机含住了他的舌尖反复吸吮。他抚摸着春水冰凉的肌肤,感觉到他身体里燃烧着的青春之火。
“郝春水,你没有心肝吗?”他被吻得神思恍惚,嘟嘟囔囔的其实并不想要一个回答。“就这样一直傻了吧唧的吗?”
“是啊,比你想的还要傻。所以你放我自由的飞吧,再高再远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春水的后背疼的厉害,所以他一直没有睡着。支着下巴趴在戚宇尚的身边,看着他的脸庞随着晨光渐渐清晰起来。他用自己敏感的断指温柔地抚摸他紧皱的眉头,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唉,他醒来以后会不会变个样子?毕竟Jing丅 ye对于两个人的关系来说只能算是润滑剂吧?具有黏合剂功能的到底是什么呢?“
戚宇尚在睡梦中闻到了食物的香气,睁开眼睛看到春水坐在床前,膝盖上放着个托盘。
“几点了?”他懒洋洋地伸出手捏了捏春水的脸,“行啊,以前弄得我半死不活的,现在有点要死要活的意思啦。”
春水的脸骄傲的红了,他嘴唇动了动,认真地说你得给我机会多练。
“练什么练,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些话都是骗你这样的小孩子的,你想想,挺粗的棒子非要磨成针,还有个XX用。”戚宇尚喜欢光着身子在床上骂脏话,这样平日里穿西装的时候就可以装的人模狗样。
“那你怎么不怕磨呢?”春水觉得他老拿自己当傻子。
“我跟你的构造不一样。”戚宇尚掀开被子步履如常地走向卫生间,“你一铁杵和定海神针有可比性吗?”
“齐天大圣怎麽不一棍子劈死你!”春水恶意满怀地暗暗咒骂,不过看到戚宇尚心情这麽好,他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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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姨醒了,挺好的,喝了一大碗粥呢。”春水放下托盘巴巴儿地跟到卫生间门口。“一会儿我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你放心出去吧。”
“抽你一顿就变十佳青年了?老老实实在家补觉吧,我带欣姨去。”
“那,那,”春水看到戚宇尚被自己啃咬的有些红肿的ru 头,不由得心猿意马,一时想不起要说些什么。
“那什么?”
“周五的晚上音乐剧首演,我想去……就唱一首歌儿,唱完就回来。”
戚宇尚拧开了喷头开始一言不发地洗澡,春水哀叹一声,失望地走回卧室趴在床上。戚宇尚神清气爽的从里面出来,蹬裤子系腰带穿衬衣扣手表,一系列平时让春水花痴到口水横流的动作也提不起他的兴趣来了。
“想去就去吧,别跟只瘟鸡似地。”戚宇尚插起煎蛋咬了一大口。“我跟你一块儿去。”
春水伸长脖子看了看窗外,奇了,天上就一个太阳啊?
音乐剧首演的当晚夜未央主舞台的演出大厅里人chao涌动,热闹非凡。袁峰和简捷早早站在门口迎接来宾,因为都是熟悉的朋友,气氛融洽又随意。刚想说你在这里我去后台了,简捷突然发现袁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副活吞了只青蛙的表情。
“见鬼了?”简捷拉拉他的衣袖。
“见他还不如见鬼呢。”袁峰指了指在四个保镖陪同下正向他们走来的戚宇尚。
“他能和春水一快儿来不挺好的吗?,诶对了,春水呢?”
春水躲在戚宇尚的身后,就差跟周扒皮似地拿根隐身草了。“谁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碎碎念,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本来就是个义演,又是个通俗的音乐剧,除了演员,大家牛仔裤休闲装随随便便的挺自然。戚宇尚这个疯子,非逼着春水和他在衣柜前捯饬了一个钟头,一身昂贵的纪梵希西装就别提了,光衬衫袖口那两粒Jing致的钻石袖扣就足以闪瞎大家的狗眼,更不用说公司首席发型师做的头发。戚宇尚矜持地走在一干自然朴素的音乐人中间自我感觉极其良好,可春水觉得他就像东成西就里的段王爷飘飘下凡,窘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
袁峰也被戚宇尚的一副屌样子惹得暴躁不堪,他凑到简捷耳边轻声说我他妈想揍他。简捷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上前向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