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清静,不喜喧闹。”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出来就是想吃吃东西,看看歌舞。这些话,温饶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了,毕竟他一开始,为了树立自己在宗门里的威信,秉承话少高冷的高手准则,弄得现在他门下的女弟子,都把他当成了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这个高岭之花此刻觉得胸前很沉,想要变回男体,揉一揉自己的胸口。
结果就是,别人好心相邀,温饶却什么也没玩到,每天闭门不出的在府邸里呆了半个月,帮王亲治只治他老娘的瞎了好多年的眼睛,也就打道回府了。温饶觉得很痛苦,这还不如不出来呢!回到九天宗的温饶,来不及伤心太久,就听到门下弟子说,在他不在的时候,有魔修夜里上山,趁机掳走弟子的事。温饶此时正满心的憋闷无处发泄,此时正好借着此事,重重的将手旁的柱子捏断,“敢来我九天宗惹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随着柱子咔擦一声,温饶这一路上苦闷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了一点。而后他抄起白夙当初从先人洞府里带出来,到现在却没有机会用的法器,直奔魔修老巢。
只也不知是那法器太强,还是魔修太弱,法器中的一缕残魂刚一释放出来,这些躲藏在此的魔修就团灭了。温饶带着被掳走的女弟子返回了九天宗。
九天宗玄女,一击灭掉数百魔修的消息,很快便在修仙界传扬开了。本来那些不屑九天宗做派的宗门们,也纷纷向他示好起来,还派了门下弟子前来拜访。温饶修为低微,怕离他们太近,被他们发现自己这个一宗之主,修为才是金丹,便不敢露面,躲在纱幔后。到来的弟子,透过白纱看他身姿曼妙,声音温柔,一下都有些心动神摇。回到各自师门,说的也都是好话。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了一个宗门示好,其他的小宗门也不甘示弱,温饶无意开罪任何人,凡是来访的弟子,都妥善接待。要知道修真界向来男多女少,此刻一整个宗门都是妙龄女子,那些前来的宗门弟子们,哪里受得住。一个个即使没见过玄女,回师门禀报,也多是‘天女下凡’‘惊为天人’‘神秘高深’这样的形容。
本来温饶担心,青云宗和悬梦宗的人会不会来,到时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后来温饶发现,是他多虑了,那些小宗门前来示好,但那些诸如悬梦宗九魂宗这一类的大宗门,却仍然懒得正眼看他九天宗。温饶也不觉得被轻视,他还求之不得呢。
打发掉前来拜访的弟子,温饶回到自己的住处,变回男体,倒在床上。他正唉声叹气的时候,面前忽然多了一道暗影,睁开眼,原来是白夙闭关出来了。
这两年里,白夙又长高了许多,一袭白衣穿在他身上,总让温饶恍惚间像是见到了当初的江曲。不过他没有江曲那样冷淡,因为离开规矩甚多的青云宗离开的早,白夙还保留有年少的天真,对温饶这个师兄,更是发自内心的仰慕和敬重。
温饶从床上坐起来,拉住白夙的袖子,“你出关了。”
“嗯。”白夙顺从的坐了下来,“刚一出关,就听到师兄在叹气——是宗门里发生了什么吗?”
白夙都在闭关,不知道近来发生的事,也不足为奇。
“还不是近来发生了点事,一些小的宗门,都纷纷前来示好,我每天要小心应付他们,实在是有些累。”最主要的是心累啊。那些弟子就跟理工男一样,奉师门之命前来示好和打探虚实,但是呢,他们张口闭口只会夸玄女美貌,玄女修为高深,玄女是修仙界后起之秀巴拉巴拉,没有露过面,修为也仅仅是金丹而已的温饶,听到每天雷同的话,只想呵呵。
白夙伸手放在温饶肩上,轻轻替他揉捏起来,“辛苦师兄了。”
“对了,你闭关如何?”温饶早就看不透白夙的修为了,每次他出关,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
“突破了一些。”白夙谦逊道。
温饶也没有追问,享受着白夙替他捏肩,嘟哝道,“你出来了,也不知道臣幽闭关怎么样了。”
白夙坐在温饶身后,将温饶的头发拨开了一些,手掌轻轻的揉捏他的脖颈,“他应该还要些时候。”
白夙离的有些近,头发落到温饶的肩膀上,温饶缩着肩膀说了句,“痒。”白夙就往后坐了些。
房间里的烛台,烛光如豆,因为外面天色渐暗,这一点光就不够明亮了,白夙手指一动,房间里的烛台,就都亮了起来,“师兄,我们明日就双修吧。”温饶每日都要打理宗门上下的琐事,哪有时间提升自己的修为?也只能借着和白夙双修来提升了。
温饶老是蹭经验,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白夙想自己修炼,却要辛苦师兄在外奔走,也很过意不去。两人同时开口——
“白夙。”
“师兄。”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温饶看白夙等他开口,就只能先说,“你修行不易,又要分修为给我,我……”
“师兄,你上下打理宗门,为我找到了闭关清修的地方,是我觉得亏欠你才是。”白夙说。
温饶心中滋味更加复杂。
白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