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宣曜的血脉之力濒临溃散之后,我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一则是对宣曜的一种保护,防止有人伺机下手,对宣曜不利。二来是顾全宣曜的颜面,不让延誉察觉端倪。宣曜不能接受,自己从保护延誉的身份变成需要延誉保护。
魔君出于种种考虑,他不曾对外提起有关宣曜的一字半句。
当然,魔君心里一清二楚,有些事即使极力隐瞒也未必隐瞒得了。魔君的修为分为宣曜,意味着他的修为随之降低,身旁之人是否察觉?他四处打探契合之物的消息,身旁之人又是否察觉?
某些秘密,哪怕魔君不说出口,照样有细心人能发现蛛丝马迹。只不过,最能发觉魔君变化的是他身边的人,也是魔君最不愿意怀疑的人。
魔神见魔君的脸色Yin沉,他清楚魔君此时的心情不怎么好。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那时,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这一次,魔君沉默良久:“有一件事,我至今不知真相,却不好多问。”
魔君稍稍顿了顿:“当时,延誉的生辰就要到了。宣曜每年都费尽心思给延誉准备礼物,他对此一向非常重视。然而那年延誉的生辰,宣曜居然没有出现。”
宣曜走了,走得相当突然,他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延誉。
魔君不是不在意这件事,只是当时,宣曜的血脉之力失控极其严重,魔君认为宣曜不现身的主要原因在于,宣曜不方便再留在延誉身边。宣曜有心守住自己的秘密,使得魔君不能告诉延誉这些事。
之后,魔君好不容易找到宣曜,他只问血脉之力,不问其他。以宣曜的脾气,宣曜闭口不提的事情,问了也无用。
魔君那时将诸多的猜测默默放在心底,如今,他再回想此事,细细琢磨自己的那些猜测,他没奈何的摇摇头。宣曜到底发生何事,以至于连延誉的生辰也不露面。魔君当年没问,现在也没法开口了。
收起过往,魔君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我打算重新开始,从我抢契合之物的那人入手,探寻线索。”
他必须给自己一个真相,彻底调查清楚是谁在算计他。
魔神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魔君有魔君要调查的事宜,魔神也有魔神必须探明的来龙去脉。他身边的人,他那段时间接触的所有人,逐一分辨是敌是友。
而后,魔神权衡小会儿,他对魔君说道:“你那位大哥,他找过我两次,问我重返神界的意愿。他说他可以帮我,我拒绝了。”
魔君垂下眼帘,少顷,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魔神应道:“你也是。此行恐怕凶险万分,不要贸然往前闯。”
那一刻,蜷在魔神心底的心魔老头子坚信魔神无所不能,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击败魔神。
直至魔神陨落,心魔老头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永不倒下,永不陨落的魔神,无数魔族憧憬的魔神,最终倒在了魔界的土地上。
一旁,月凛惊觉封魔珠停在半空一动不动,他顿时放缓脚步,问了句:“心魔老爷子,你怎么了?”
是不是追兵又来了?
封魔珠微微一颤,心魔老头子闻言回过神,他瞅瞅面向自己的月凛,又看了看同样减缓步速的守月。
守月作为魔神降临的躯壳,根基尽损的情况下还能幸运存活,勘称奇迹。兴许这是魔神在告诉所有魔族,不要轻易放弃,他们得战斗到最后一刻,纵是倒下,亦有无限荣光。
心魔老头子清了清嗓子:“人老了,总会不经意的想起往事。走吧,快点和他们会合。”
另一边,蒲小丁几人停止了赶路。蒲小丁紧盯金乌镜:“阿九,傀儡来了。”
他们周围密密麻麻的涌来数不清的小红点,这些全是傀儡。不仅如此,另有一些醒目的赤红小点混在其中,他们是傀儡之子。
蒲小丁不太明白傀儡一族为什么大肆围攻他们,他更不懂傀儡一族为何知晓他们的行踪。金乌镜克制傀儡,言策又能掌控傀儡,傀儡一族这般送上门,是纯粹找死,还是另有Yin谋?
小仙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他面露一丝困惑:“又来了?这种味道好熟悉。”
听到这话,阿九淡然地问了声:“和黑气一样的味道?”
小仙点头又摇头:“差不多,但有点区别。”
言策已然解开傀儡花纹的束缚,使得言策自身少一种束缚。附近这些傀儡具体的不同之处,大概得等小仙炼一炼才知道。
阿九环顾四周,傀儡来了,傀儡之子也来了。金乌镜表面对应的赤红小点,代表了各个傀儡之子的身份。傀儡之子引领这些傀儡利用自身进行布阵,布置炼化阵,企图将他们困在中间。
见状,阿九从容依旧:“傀儡一族攻打鬼界,妖界,魔界的时候,貌似也没派出这么多的傀儡之子。对方当真是看得起我们,把几个人作为整整几界对付。”
对方是不是还不知道,地底府邸的门能够返回小世界,阿九他们随时可以离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