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生入死过了,那镇墓兽说的事你可别放在心上啊,我没想当你爹,我觉得我自己还小,不想养崽。”
“说些这个做什么?”
纪宸牙疼似得嘶了一声,“这里的感觉对我来说很不妙,咱先歇歇,我先理理思绪。”
纪宸放开晏珩,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个人在那里嘟囔。
“首先,被陆行知骗到城北,然后看到了诡异的迎亲队,救了那个姑娘,我坐上了轿子,醒来看到了那个变态镇墓兽,然后夜枫说耳室有人,然后墓室就塌了,咱们到了这边。”
“被砸也是真的,我身上现在还疼,不过……”
晏珩一针见血地道:“咱们掉下来的地方,上面并没有塌陷口。”
纪宸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那种感觉就像别人对着他的后颈吹了口凉气。
“别乱说,你离我近点。”纪宸看了看四周,要不是有这盏灯和这个人,他又以为自己在石漏之罅里没出来呢。
那里实在是太黑了,黑到晨昏颠倒,他爹还掳了他的戒指,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左右什么也摸不到。
纪宸差点在里面疯了。
晏珩闻言走了过去,和纪宸并排着坐到了一起,“现在我们该怎样?”
“我不知道,我觉得可能这里有点东西。”纪宸挠了挠头发,起身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这墓道给我的感觉就不太好。”
“走吧。”晏珩上前扶着纪宸,两人往墓室走去。
纪宸在墓室门口站定,看着大开的木门,自嘲道:“有没有一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晏珩看了一眼,否决道:“没有,这里风水不好,墓室门大开不是什么好现象,还是小心为妙。”
纪宸提议道:“要不咱们往回走,说不定顺着墓道能走到上面去呢,墓室内够呛能找到出去的路啊。”
晏珩回头看了一眼,拉着纪宸快走了几步,“快走,墓道被封了。”
纪宸趁机回头,立刻抱起晏珩跑进了墓室里,墓道里站满了人,全都是冒着白光的迎亲队。
两人前脚刚踏进墓室,后脚墓室门就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合了上来。
“我去,摆明就是有人想让咱们进来。”纪宸看了看身后合上来的墓门,随手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
“放我下来,你不觉得沉吗?”晏珩挣了挣,纪宸凭借着比他高的身量,刚才箍着他的腰一路跑过来的,晏珩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断了。
纪宸闻声把他放了下来,壁烛逐一亮了起来,偌大的墓室除了中央放了一张石床,别的什么都没有,连耳室都没有。
倒是壁烛挺值钱的,纪宸闻了一下就明白,这是人鱼烛,千年不灭。
晏珩吸了吸鼻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这是用什么做成的蜡烛,有股奇怪的味道。”
“人鱼烛,把鲛人身上的油都提炼出来,然后制成的蜡烛,千年不灭,味道奇特。”纪宸一脸享受的深吸了一口,然后被呛得直咳嗽,蔫蔫地道:“值钱,但不好闻。”
“你过来,你过来。”纪宸朝晏珩招了招手。
“做什么?”晏珩刚过去,就被纪宸扯着袖子深吸了一口。
纪宸道:“还是你这熏香好闻。”
晏珩嘴角抽了抽,他扯出袖子,“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登徒子,又像那种吸旱烟的人。”
“呦,还知道登徒子,你就是个小孩,长得好看,没胸没屁股的,我怎么非礼你?”纪宸义正言辞地道,他从纳戒里拿出已跟一杆烟/枪,“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先找人吧。”晏珩扯着纪宸往前走,随口道:“没想到你还用这个东西。”
“你懂什么,我不抽,这是古董!你懂吗?价值连城,我还没来得及放下。”纪宸很宝贝地将烟/枪放入了纳戒中,“我就是给你长长见识的。”
说着两个人走到了石床旁,纪宸看着躺在石床上的女子,立刻呆住了,“天呐,她可真漂亮。”
石床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女子,白皙如玉的皮肤一点死气都没有,仿佛她只是小憩,一会就回睁开眼睛,只需要一眼就足够让所有人为之倾心。
她双手交叠置于腹上,染着鲜红的蔻丹。
晏珩等了纪宸一会,见他还是如此这般痴迷,便伸手推了他一把,“看够了吗?”
“没有,她就像一副画一般,世间的一切在她面前都显得如此俗气。”纪宸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女子的脸。
晏珩嫌弃地道:“收敛些,你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纪宸反手一抹嘴唇,根本什么都没有,不悦地道:“你耍我?”
晏珩懒得搭理这个人,他四处逛了逛,“这里就这么大,陆家主和那镇墓兽到底在哪?”
“千万年了,你保尸身不腐,外面的画壁又是关于我的,不就是让我来见你一面吗?”纪宸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就在快要摸上女子的面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