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很大程度上会影响新品上市计划,甚至会影响股价下跌。
黎津面无表情的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他才刚开完新闻发布会,澄清了自己的性向传闻,现在要朝医院去。
他冷静下来捋清思路,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念头,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最终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结果接的人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卫崖柏。
他这才知道黎砚住了院,原因竟然是该死的自杀,他又一次在浴室里割腕,好在被卫崖柏发现救了下来。
到了医院后他直接朝顶楼走去,那便是黎砚的病房所在地。
越靠近病房他心跳越快,竟然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了紧张的情绪,推开门便闻到淡淡的花香味,入目便看见床头摆放着一簇白花,一个纤弱单薄的少年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细白的手腕伸在床外,针尖刺破雪白的肌肤,甚至可以看见肌肤下的青色血管。
他缓缓的朝床边走去,脚步声几不可闻,最后在少年面前站定,他垂眸看着他脆弱易碎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软,可又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再次冷了下来。
“你这次自杀的时机未免太过凑巧。”
床上的人自然不会回答。
“是不是打定主意我没办法找你质问。”
病房里除了仪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其余的便是诡异的寂静。
“你在干什么?”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黎津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的男人,冷冷的吐出他的名字:“卫崖柏。”
卫崖柏走了进来,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他穿着黑色西服西裤,里面配着雪白衬衫,打着Jing巧的黑色领带,黑色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沉稳俊美,感觉他似乎要赶去什么宴会,而不是来医院看望病人。
卫崖柏看也不看黎津,自顾自的替病床上的黎砚掖了掖被子,将他晾在外面的手腕轻轻放了进去,随即又看了看吊瓶上面的刻度,看见没到最低线后,才坐了下来将外套脱下,只穿着白衬衫,更衬的丰神俊朗,身形挺拔。
他淡淡的瞥了黎津一眼,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挑眉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到这里来。”
黎津知道他指的是黎家现在遇到的危机,认为他此时应该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思再管平时不被重视的黎砚。
“这倒不用卫先生Cao心。”他凉凉道。
卫崖柏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视线落在床上的黎砚上,但是话仍然是对他说的。
“这黎家,你可得守住,不然的话哪对的起把你送到本家的亲生父母。”
他的语气淡然,只轻飘飘的抛出这句话,便让黎津瞬间脸色冷了下来,目光Yin森可怖,直直的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个洞。
卫崖柏却似没有感觉丝毫不自在,勾了勾唇:“黎先生请回吧,病人需要静养。”
说完也不管黎津恨不得要把他吃了的眼神,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嘴角微扬,似乎心情十分愉悦。
黎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眼底意味莫名,神色复杂,过了几秒钟,才缓缓转身离开。
卫崖柏看了一眼黎津的背影,随即勾了勾唇,轻抚上床上人苍白的脸颊,轻声笑了起来:“别装了,他已经走了。”
说完,他的手指缓缓下移,动作温柔暧昧的在淡色唇瓣上来回摩挲,不出意外的察觉的身下人呼吸变得慌乱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绯红。
黎砚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轻扬,笑眯眯道:“被你发现了。”
“嗯,从刚进房里的时候便察觉了。”
“真过分,原来你是在看我的好戏。”
“很Jing彩。”卫崖柏面不改色的夸赞道。
“谢谢夸奖。”
黎砚动了动身子,将手上移轻轻遮住眼睛,以此来避开刺眼的日光,他刚醒来,还有几分不适应,卫崖柏见他的动作,于是站了起来去将窗帘拉上。
病房里顿时昏暗了下来,黎砚察觉到了,但仍然没有将手移开,而是从指缝中打量着卫崖柏的打扮,笑嘻嘻调侃了起来。
“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打扮的这么正式。”
“招标会。”
“关于地皮?”
“嗯。”卫崖柏顿了顿,又淡淡道:“黎家的事情你不用管。”
“知道了。”黎砚答应的十分爽快。
“我不相信你,这次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
黎砚挑了挑眉:“那又怎样?”
卫崖柏轻叹一声:“不用多此一举,黎家撑不了多久了。”
黎砚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心中肯定早也有了打算,于是不再开口。
“不过,现在我想说的是....”卫崖柏将他手腕轻轻攥住,目光落在上面已包扎好的伤口上,虽然此时只有白纱布,但是他没有忘记不久前,伤口处的鲜血蔓延到整个手臂,皮rou翻卷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