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均终于挣扎着取下了面具,恢复到以前的装扮,走出来时,梁松摇头:“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此时,夕阳西下,绿意正浓。
胡沉见他换了装束,就扔给他一把木剑,说:“我们继续。”
众人顺了顺院子里的摆设,留出一大块空地来。
教赵均武艺这件事也是陈恪偶然间想到的,斟酌了下,觉得很有必要,于是找了个时间,与众人说了下,大家也一致答应下来。
林正与胡沉负责剑术,陈恪教他骑射,其余人教他各自擅长的东西。
当时余将淋特别亢奋的道:“好啊!这样就不只是我一个人是女子了……”
众:……
余将淋改了下口:“至少偶尔面相不是。”
赵均死命挣扎无果,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赵均跟着胡沉练完,还没等他喘口气,林正直接接过胡沉抛给他的剑,劈头盖脸的就直接朝着赵均袭去。
赵均防不胜防,只能勉勉强强的用手中的剑把袭来的剑荡开。
林正一边打一边道:“我只是检查你之前和今天的。”
赵均根本没有时间应他,本来就有些力不从心,数十招下来,渐渐有些自乱阵脚。
陈恪站在一边看着,就在赵均节节败退时适时出声提点:“左下,格挡。脚稳住!……”
等到停下来时,赵均右手完全脱力,等着两人各自收势,直接连手中的剑都掉到了地上,虎口处被震的一阵阵发麻。
林正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喘着气道:“没事吧。刚才都怪慎苛!要不是他一直出声,我也不会越招。”
其实林正也委屈,本来他们打的好好的,结果自从陈恪开始指点赵均之后,赵均攻势越来越狠,搞的他直接忘了这只是在检测,渐渐忘了力道,最后陈恪也没指点了,赵均却顺着他之前说的,越打越上手,于是两人就这么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均的手都在抖,拿着筷子夹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夹起来。
陈恪微微叹了口气,替他夹到碗里,轻声说:“要吃什么和我说。”
赵均点点头,抖着手低头扒饭。
林正也发现陈恪基本没吃,一直在帮赵均布菜,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歉意,挡了陈恪的动作,结果竟然没有拦下。
林正抬头看一眼陈恪,又默默的收回手。
虽说陈恪指点赵均剑术很在行,但是关于弓箭这方面,就有些头疼了。
或许真的天注定,赵均对弓箭的敏锐度低的不行,可以说,陈恪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让赵均学会。
宽阔的场地上,赵均姿势及其标准的拉弓搭箭,最后伴着弦“铮”的声音,一支箭直直的越过目标,朝着后面飞去。
余将淋笑的不能自已,说:“不是啊,小赵均,你说这,不过你已经很好了知道吧,至少现在你比我会的东西多。”
赵均哭笑不得看着她,低着头走到陈恪面前。
陈恪没什么反应,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你真的已经很好了,不要过分苛责自己,尽力而为即可。”
赵均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赵均真的没有射箭的天赋……
弱弱的说一句,我把我的笔名改成了南淮北枳……
第35章 道途
众人嗟叹蜀地之艰,也曾赋诗一首,名作《蜀道难》。
这里有着数不清的山清水秀,有着抬目不及的绵绵青山,有着触手冰凉的泊泊泉水,有着艳丽多姿的女子,俊俏豪迈的男子。
初夏,正当好时节。
情人的多姿,少年的火热。
城外一处长满青草的小山丘上,几只不知道谁家养的鸡从这头跑到那头,后面几只小黄鸭被几只大鹅追着“嘎嘎嘎”的直叫唤。
偶尔有几个成群结队的农家女子路过见了陌生人也没有任何羞涩,爽利的打着招呼。
赵均倚着一棵大树坐在树荫下,不知道从哪里摘了几片大大的树叶,呼啦呼啦的扇着风。
自诩风流的故谈拿了把折扇坐在他旁边扇着扇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太热了!”
赵均看了看他,嘲笑:“你不是前几天还说很凉的吗?”
故谈没什么风度的大幅度摇着扇子,带起的风都好像能把扇面鼓破,一边摇头一边疯狂的扇着:“不行,我还是太年轻了。”
距离他们到达蜀中已有半月之久,陈恪自从到了城里,休整了一天之后,接了一封信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回来之后直接告诉他们:“我出去几天,不用找我。”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走了。
于是这么久了,没人见过陈恪。
眼前景色迤逦,美人香袖翻飞,美酒香醇醉人。
陈恪一踏进门内,便笑着对里面的人道:“来晚了来晚了,自罚三杯。”
说完后,拿了桌子上一个茶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