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气得病情加重,又昏迷了。
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傅元武为什么要走这么极端的路?”安子然听完后不解的问道,两千人的军队说实话真的非常少,就算他真的逼宫成功好了,他也当不了几天皇帝,因为等郁伯飞带着边关的大军返回,他就是一只瓮中之鳖了。
傅无天只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道:“大概是狗急跳墙了吧。”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跌落成一个落魄的皇子,以傅元武的心高气傲,他怎么接受得了这个结局,何况还是等死的结局,既然横竖都是死,他肯定会选择孤注一掷。
“不管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都与我们无关。”
安子然觉得里面肯定大有内情,不过诚如傅无天说的,确实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皇宫的地牢是一个Yin气和chao气都很重的地方,自从以来囚禁的人都是历代犯了重罪的臣子,到了崇明帝这一代皇帝,里面关押的罪臣就更多了,但是历来却没有出现过皇子被关在地牢,所以傅元武可谓是第一个。
滴答滴答的水声顺着Yin暗的墙角滴落,在寂静得仿佛夜里的大牢里像是扩大了十几倍,这里到处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即使是狱卒也不愿一直待在这个压抑的地牢里。
“咚咚咚……”
脚步像敲击着人的心脏骤然响起。
有一个人顺着台阶往下,穿过几座死气沉沉的牢房,来到位于最后面的牢房前,牢房里蜷缩着身穿犯服的人,模样肮脏狼狈,几乎看不出长相,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时,表情一下子凶猛起来。
“傅元武,阶下囚的滋味怎么样?”来人突然开口,语气和态度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傲慢和轻视。
傅元武表情狰狞的挣扎起来,他想冲过去撕裂来人的嘴脸,但是双手和双脚锁着的铁链却限制了他的自由,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憎恨的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傅元诚!我要杀了你!”
“杀我?你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机会。”傅元诚张开双手,表情诡异异常,没有平时他人在他脸上看到的温文尔雅,反而有着上位者的冷血。
傅元武怒瞪着他,“傅元诚,你不要以为有赵家在背后帮你你就能登上皇位,你迟早也会像我一样,从高处狠狠的摔下来!”
傅元诚轻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睛反着光,“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傅元诚猛然瞪大眼睛,听出他话中有话。
傅元诚朝他靠近些许,压低声音说道:“因为我收买了你府中的管家,让他每天在你的饭菜里下药,每天一点点,它不是毒药,却更胜毒药,它会让你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性格越来越多疑,最终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傅!元!诚!”傅元武瞳孔爆出红色的血丝,额头和脖子青筋直跳,铁链被拉扯得不断发出撞击的声音,双手和双脚都被磨出血,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傅元诚自顾自的说道:“这种药物很难找的,我也找了很久,最后才在其他国家找到,有人把它叫做罂粟。”
傅元武拼命的拉扯着铁链。
“还有一件事。”
临走之前,傅元诚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父皇的病气得再一次加重,我可能又要想办法让父皇的病情再加重。”
傅元武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傅元诚,你在说什么,父皇之所以会病重,竟然是你害的?”
傅元诚笑道:“别这么生气,你跟父皇本来就没多少感情,不必在我面前这般惺惺作态,而且我相信,如果我不出手,你也一定会出手,父皇在哪个位子上坐太久了,他早就失去了资格,你心里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如果不是父皇逼的,他也不会这样做,他毕生所愿就是当一个统一天下的皇帝,所以他等不了了。
说完话,傅元诚就走了。
任凭傅元武再怎么大吼大叫都没有人再回应他。
崇明帝后来又清醒了一次,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下旨将大皇子的名字从宗祠中除去,并且三日后处死大皇子,而皇后则被永远打入冷宫,长孙家虽然逃过一劫,但是被永久禁止在朝为官。
长孙成德也在事件发生的几天后辞官了,带着长孙家的人离开了君子城,君子城是长孙家的大本营,这次离开,对家族的产业有很大的打击。
对于大皇子这个儿子,崇明帝是没有多少感情的,下旨处死他时并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曾。
遭遇连番刺激,太医们都说崇明帝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否则龙体只会越来越差。
傅元武是在皇宫大门前行刑的。
那天,安子然和傅无天正好从皇宫出来,平时很少有百姓靠近皇宫,现在却挤满了人,将整个行刑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在中间的斩首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