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不入,冲着这三个优点,棉甲要是不受欢迎,他安子然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王妃,你到底要做什么?”
傅无天看着他将棉花打shi,然后用一根木棍反复拍打,拍了几下后,他的王妃就把木棍塞到他手里,让他接着拍。
傅无天砸了几下,桌子被砸的砰砰响,终于承受不住了,‘轰’地一声就解体了。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还以为里面爆发了大战,把路过的下人都吓了一跳,刚好跑过来看情况的邵飞也差点冲进去,幸好被管夙拉住。
“管夙,你说王爷和王妃是不是在里面打架啊?”邵飞一脸好奇,之前王妃说要用棉花制作什么东西,可是听这声响根本不像,打架还差不多。
管夙瞟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邵飞抓抓脑袋,“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就算真的是打架好了,也是另一种打架方式。”管夙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邵飞听完没明白,正想追问,紧闭的房门却打开了,安子然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拎着一根棍子的傅无天,邵飞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确实不像打过架。
“王爷,王妃,你们刚刚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声音那么大?”
邵飞跑到他们面前立刻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安子然没有回答,反而让管夙找人做了一张石床放到院子里,只有石床才能承受傅无天的力道,不然他砸几下就会毁坏一张桌子,再多的桌子估计都不够他毁,这点倒是他之前欠缺考虑。
管夙没有邵飞那么多问题,反正到时就知道了,他立刻吩咐下去,第二天,石床就做好了,这种石床很多做石台的石器铺都有,所以不用特别定制,不过运送过来比较麻烦,雇佣了很多人才抬到院子里。
下午,安子然又开始让傅无天用木棍拍打沾水的棉花,直到把棉花压缩成很薄的棉片才停下来,然后又开始拍打第二张棉片,如此反复的做了将近一个时辰。
傅无天没有喊过一个累字,额头也只出了一层薄汗而已,还是安子然体贴他,让他停下来。
“王爷,休息一下吧。”
安子然用袖子帮他擦掉额头的薄汗。
傅无天扔掉木棍,甩了甩微微酸麻的手臂,
“这点程度还难不倒本王,当年在边关,本王做过比这个更难,时间更长的任务。”
傅啸不仅是个很严肃的将军,也是个很严厉的爹,对待傅无天这个唯一的儿子,他不仅没有给予优待,反而比普通士兵更加严格,别人每天只要完成一定的量就可以休息,他要完成双倍。
刚开始那会,傅无天每天都要做到半夜,傅啸却从未对儿子手下留情,唯有傅王妃偶尔会心疼儿子,不过她的反对也无效。
安子然随后对管夙说道:“我让你找的那些人找齐了没有?”
管夙回道:“回王妃,已经找齐了,我把她们都安排下去休息,随时都可以把她们叫过来。”
“暂时还不用。
”安子然将傅无天拍打好的棉片都交给他,“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布浆坊,按照布桨的流程做就行,至于邵飞,你去打铁匠那里买几十块铁片过来,不用太大,一块……这么大就行了。”
安子然用双手比了个大小。
邵飞看过后便点点头,“王妃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两人立刻分头行动,因为安子然要的铁片有点多,一般的铁铺不可能准备那么多备用的,所以需要点时间,邵飞回来的时候只带了十几片,其他的只能定做,大概明天下午就能拿货了。
大堂里,安子然站在傅无天身后为他捶肩膀,犒劳他辛苦了一个时辰,拍的棉片确实很费力气,不过等兵工坊开了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傅无天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服侍,平时都是他服侍王妃,这次反过来,感觉很不错,过了一会,傅无天突然问道:
“王妃用这些拍成片状的棉片可是要做衣服?”
安子然动作一顿,有些意外,低头对上他的视线,“王爷如何猜到的?”
“你不是让管夙给你找了几个懂得刺绣的妇女,除了做衣服还能是什么?”傅无天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安子然无奈的摇摇头,刺绣和做衣服是两回事,会刺绣的多数都会做衣服,但是会做衣服却不一定懂得刺绣,刺绣其实是一门Jing细的绝活。不过傅无天也不算是蒙的,因为棉片拍成那么薄的一片,再打上桨就会变得很硬,绣针想穿透很难。
“算你猜对了,不过我要做的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一种叫做棉甲的东西。”
傅无天猛然睁开眼睛,“棉甲?”
安子然对上他的视线,眼睛又一抹一闪而过的笑意,“正是王爷心中想的那样。”
虽然还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傅无天将铁片,布桨和棉片三种联系在一起,已经想象得出来棉甲的样子。
“如此,本王定要亲眼见识见识了。”
傅无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