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以前。若不是如此,母后如今也不会对敬太妃和敬王这般宽容,不过是怜惜敬王小小年纪遭过大罪罢了。”
他没说三皇子和三皇子的母妃最后的归处,但谋害皇嗣是大不敬之罪,三皇子肯定也受母亲连累,年纪轻轻就去了。
萧铭修看她神游天外,便捏了捏她的手:“这都是早年事了,朕现在告诉你,便是要你心里清楚太后为何会有些偏心老八。不过对于敬太妃,倒也不用太敬着,母后也不过是看老八的面子,敬太妃还没那么大脸面。”
“嗯,我知道了,”谢婉凝倒是有些别的感悟,“原来敬王殿下以前还有那么顽皮的时候。”
“他其实一直很活泼,小时候闹腾着呢,这些年身子不好才有所收敛,看着是个文弱书生,骨子里倒是还挺倔的。”
要不然,也不会天天想着环游天下,做个游山玩水的侠客。
两个人这么溜达了一会儿,边说边聊,却是一点都不无聊。不过没走多一会儿谢婉凝肚子就咕咕叫起,萧铭修好笑地看着她红了脸,道:“平日里还是动的少,以后要多出来走动,每日上午最少出来走上两刻,又发汗又健体。”
谢婉凝不满意了:“平日里我也很注意的,再说了上午都很忙。”
萧铭修被她这么顶撞,倒是一点都不生气,知道她就是想躲懒不动,便耐心道:“你看你现在身体已经强健许多,冬日里也不觉得冷了。朕还听太医说,只有母亲身体康健,孩子的身体才会特别好,为了咱们以后的小殿下……”
谢婉凝立即就屈服了:“陛下说的是,陛下英明。”
萧铭修:“……”
怎么感觉这么敷衍?
不过谢婉凝都走饿了,萧铭修自然也有些饿,便提前叫了午膳,高高兴兴吃起了新菜式。
下午午歇起来,两个人又跑去御花园转了两圈,晚上闹了小半夜,才暖呼呼入眠。
就这么玩了两天,谢婉凝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初四大清早起来便坐在窗边发呆,问萧铭修:“今日玩什么?”
宫里就这么点大地方,玩两天已经差不多了,再玩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萧铭修看看外面灿灿暖阳,想了想说:“不如我们去畅音阁抚琴?”
谢婉凝倒是一愣:“臣妾琴艺不佳,也许多年没练过了。”
她没什么乐理天赋,小时候特别用心练过,也只能弹出普通的调子来,再高深的意蕴实在也很难奏出,因此入宫之后就便鲜少碰了。
一个是真觉得自己没什么天分,一个也觉得有点丢人,她的琴艺放在宫妃里不算出众,便很不乐意叫众人知道她的真实水平。
贵妃娘娘自来要方方面面都很优秀,可不能有短板。
简单来说,就是死要面子。
萧铭修见她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就觉得有些想笑:“不用娘娘动手,朕给娘娘演奏,如何?”
谢婉凝一听就亮了眼睛:“陛下一言为定?”
“朕什么时候糊弄过你了,”萧铭修点了点她的头,“不过朕也不能白弹啊,弹琴是很辛苦的。”
他凑近在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谢婉凝的耳边,叫谢婉凝不由自主红了脸。
谢婉凝害羞地垂下眼眸,小声说:“陛下有何要求。”
萧铭修低声笑了。
他这会儿凑得更近了,在谢婉凝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惹得她连耳垂都红成樱桃色,伸手就要去推他:“陛下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如此孟浪。”
萧铭修笑出声来,忍都忍不住:“朕只是说了件简单小事,娘娘连这都不能满足朕吗?唉,大过年的好心痛。”
谢婉凝:“……”
“陛下您又逗着我玩,我知道。”
萧铭修拉着她起身,就吩咐人准备步辇去畅音阁:“这是朕的新年愿望,婉凝怎可轻言。”
谢婉凝就这么被他按着许下了一个莫名奇妙的承诺,然后就被他领着去了畅音阁。因为畅音阁位置略有些偏僻,萧铭修自己是从不会踏足于此,便也没什么宫妃过来秀琴艺,这几年倒也越发冷清。
守门的宫人原本想过年轻松轻松,舒舒服服睡上一天,却不料转眼就被黄门叫醒,说是陛下和贵妃娘娘这就要到。
那小宫人吓了一跳,忙叫了其他几个宫人开窗通风,点好火墙,抢在御驾驾临之前收拾好了冷冷清清的畅音阁。
等御驾一到,宁多福看着几个满头大汗的小宫人,当即就明白过来。他瞧了瞧畅音阁里已经打扫干净,烧了火墙也不觉得冷,这才满意:“倒是机灵,大过年的也辛苦你们了,领赏去吧。”
萧铭修领着谢婉凝进了畅音阁,倒是有些怀念:“其实朕也许久没来过了,早年大皇兄琴艺出众,领着我们几个兄弟经常过来,自他走后,这里也就冷清下来。”
“宁多福,去把那把九霄环佩找出来,就用它吧。”
谢婉凝从未听过萧铭修抚琴,因此这会儿还有点激动:“陛下琴艺真的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