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别温存,他动作不快不慢,每一下却力道十足,弄得谢婉凝不停轻声哼叫,没过多久就出了一身的汗。
他们两个人好似漂浮在大海中,任凭海水的波浪拍打着自己,却没有人想要躲开。
等到风平浪静,萧铭修也没叫人,自己起身打了shi帕子回来,仔细给谢婉凝擦汗。
谢婉凝还有些失神,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乖乖让萧铭修摆弄自己,直到弄得干净了才长长吁了口气。
萧铭修回到床上,把她重新搂进怀中:“好不好?”
谢婉凝没回答,嘴角却微微扬起,萧铭修又笑笑,闭上眼睛沉沉坠入梦乡。
一夜美梦。
之后两三日,谢婉凝便又忙碌起来。她每日都要去慈宁宫跟太后一起安排小年夜的家宴和除夕宫宴,从菜单到曲目都要反复核对,就怕出问题。
家宴还简单一些,宫宴要从中午进行到晚上,前朝有朝臣列席,后宫有宗室,一丝一毫马虎不得。
太后一直没提德妃的事,谢婉凝倒是很知趣,主动说道:“小年正巧跟小雪那日差了一月,不知娘娘可否通融一二,叫德妃妹妹和熙嫔妹妹出宫参加家宴,也好一家团圆。”
太后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一点不痛快都无,一如既往言笑晏晏,不由也跟着笑道:“你倒是好性子,确实眼见就要过年,她们也知道自己错处,就让她们参加家宴吧。”
她这里一松口,德妃和熙嫔便能彻底结束闭门思过,不仅可以参加小年宴会,就是过年的祭祀也可去,这样无论是她们二人还是王陆两家脸上都好看,也算是皆大欢喜。
等谢婉凝走了,太后才瞥了一眼偏殿:“还不自己出来!”
德妃低着头从偏殿蹭出来,磨蹭到太后身边却不说话。
太后看她撅着嘴,就知道她还是不明白,不由觉得满心疲乏,叹了口气:“你可看懂了?”
德妃摇摇头,脸上满满都是不服气。
太后皱起眉来,语气却是越发冷淡下来:“如果刚才坐在那的是你,你会让自己对手参加宫宴和祭祀吗?你肯定巴不得她们在自己宫里关一辈子,哪里都不能去,是也不是?”
德妃一愣,她咬了咬下唇,不干不愿点了点头:“诺,臣妾就是这般想,为何要叫她们出来惹得自己心烦?”
太后险些被她气笑了:“你道为何?”
她把手里的茶碗重重放到桌上,冷冷道:“因为宫里的每个女人背后都牵扯着前朝家族,她主动提一句让你们出来,王家和谢家年节时就能消消停停,皇上就不用为这些事心烦,宫里外面平顺安稳,便比什么都重要。”
德妃低下头来,她只觉得呼吸困难,末了却说:“可她自己心里头能痛快吗?”
太后扫她一眼,却说了从小到大对她说对最重对一句话:“你们在陛下那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为何不痛快?你们出不出宫,参不参加宴会,于她一点妨碍都没有。”
“她站在陛下背后,就能这般有底气,这是你们都不会有都自信。”
☆、第 83 章
太后这话太扎心了, 德妃的脸一下子面白如纸, 她嘴唇小幅度哆嗦着,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见她这样, 太后心里也不好受。她原本想让她自己慢慢清醒, 可到头来还是需要她重重提了, 她才能明白过来。
宫苑深深,妃嫔众多,皇帝毕竟只有那一个。
如果德妃还一直天真地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早晚要跌得头破血流,痛苦不休。
太后见她确实被吓着了, 心里也跟着叹气:“你自幼就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家里头人人待你如珠如宝,从来不会说你一句不是。可你已经进了宫,成了宫妃, 便不再是小孩子了。”
“再说,我属意立谢氏为贵妃, 难道就真的是因为你那天宫宴表现不好?不是,最根本的因由是在皇帝, 在他心里唯一的那个贵妃人选就是她,我为何要去惹他不痛快呢?”
德妃眼中一红,滚滚热泪倾泻而出,染shi了她苍白的面容。
其实这些她都知道的,入宫这么多年,皇上去灵心宫的次数一个巴掌数的出来, 便是去了,也不过就说几句话便洗洗睡下,他对她的冷淡她不可能瞧不出来。
可她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的,她总是觉得他是忌惮王家才不肯同她亲近,盲目地把自己的不足赖到旁人身上,好能叫自己过得舒服些。
自欺欺人,得过且过,说的就是过去的她。
若不是谢婉凝突然被立为贵妃,她可能还那么浑噩度日,一点都不知道反思自己。
德妃哽咽道:“姨母,佩玲知错了。”
太后看着她长大,对她一向疼爱,眼见她这般痛苦,自己也挺难受的。
她拉过沈佩玲的手,叫她坐在自己身边,语重心长说道:“宫里人人都说贵妃貌美如仙才得陛下这般宠爱,难道你们就很丑吗?贵妃能叫皇儿放在心里头惦记,是因为她事事都以皇上为尊,